<>没想到,才第三天,事情就出现了一个大大的转机。
是这样的,也不知是田钧楼请的那位大夫,伤口没有处理好,还是后期护理疏忽,总之孙氏伤口感染了,伤势恶化,流脓不已。
事就是这个事,接连换了两三个大夫终不见好,今早又换了一位大夫,人来了,看过伤口之后,直呼才疏学浅,掉头就走。
田钧楼没办法,这才求到田坤的面前,是否能拿了他的名贴,请了宫中回乡荣养的王太医,过府诊治。
田坤没到孙氏的伤情已经这么严重了,二话不说立即亲自过府,请了王太医过来。
王太医捋着花白的胡须,仔细诊治了一番,惋惜的摇了摇头,“这是给耽误了呀,装备后事吧!”
王太医年纪大了,说起话来有些肆无忌惮,就这么当着孙氏的面,把准备后事的话给说了出来。
孙氏这几天可受了老罪了,钻心的疼痛,把她折磨的形销骨瘦,恨不得就此死了过去。
可当老太医,真正宣判了她的死刑,求生的欲念反倒占了上风,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一咕噜的爬起来,跪在床上就给田坤不断的磕头。
“叔父,您大人不计小人过,我求求您了,求您请了表弟妹给我治吧!”
好像文玉儿,一定能够把她给治好似的。
田坤左右为难,你说要给你治的时候吧不肯治,这王老太医都给宣判了死刑,王老太医什么人?
人家可是昔年太医院的医判,医术高超,多少达官贵人,想请都请不着,这样的一个人给孙氏判了死刑,那肯定是没治了呀!
这种时候大夫们躲都来不及,把“青萝”硬拉来给她治,岂不是害了“青萝”?
可孙氏声声哀求,田钧楼又眸光灼灼的看着他,不答应肯定毁了亲人间的情谊。
并且会给“青萝”带来见死不救的恶名。
田坤是左右为难,最后一咬牙,也罢死马权当活马医吧,大不了后果由他担了。
田坤到来的时候,文玉儿正在给秦氏捏肩膀,再有个七八天他们就要走了,年前一直忙碌的秦氏,还没有机会和她好好唠唠,这眼看着就要走了,秦氏可是不放过任何唠嗑的机会。
文玉儿很是汗颜,得亏自己不是个真男子,否则得知真相的田坤,还不得杀了他这个臭流氓啊!
待田坤说明来意,文玉儿倒也没推辞,很爽快的就答应了,只不过呢要借用一点,高临送他的药。
她自己手里不是没有,而是高临把那三瓶青霉素送给了田坤,他似乎并没有当一回事,如今摊上孙氏这一档子事倒是个契机。
带上药两人一起去了孙氏那边,文玉儿瞧了她的伤,有点严重,不过也没到无可救药的地步,只要把受感染的那段给切了,用上消炎药,要不了几日就能收了口子。
只不过孙氏那,本来就少了一截的胳膊,就要彻底没了。
没想到这次,孙氏却是出乎意料的配合,也是啊,跟小命比起来,已经不成用的胳膊没了,又有什么关系呢?
手术进行的很成功,当天晚上孙氏就退了烧,文玉儿又一次让众人,见识到了青霉素的惊人威力。
信王府的下人们看她的眼光,带着满满的崇拜和敬畏,田坤更是把文玉儿叫去了外院的书房,整整呆了半日,至于到底谈了些什么,只有他们两个知道了。
与此同时,在另外一间屋子里,一身金红的男子,仍旧给了他的下属,一个大大的背影。
下属双手垂立两边,如泥塑般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出。
半晌,金衣男子听不出喜怒的声音,自头顶传来,“就这些?”
到是与那“青萝”说的一模一样,客栈里遇上了两位贵人,其中一位少年随手赠了两瓶药。
下属的头垂得更低了,金衣男子背对着他挥了挥手,下属如蒙大赦,连滚带爬的走了出去。
金衣男子提笔,在面前的宣纸上写了个大大的好字,然后一笔一笔,从头至尾,将这个“好”字涂成了一团漆黑。
太完美的事物,本身就是一个大大的疑点。
第二天,文玉儿去孙氏那里送药,见到了久未露面的田羽安。
田羽安看到文玉儿很是意外,立即用袖子遮住了脸庞,脸上孙氏抓出来的那些伤,虽然结了痂,却还不能见人,尤其不能让美人瞧见,会让他自惭形移。
这是色胚不来纠缠,文玉儿到是乐的当没有看见他这个人,给孙氏检查了一番,换了药径直离开。
一路上就在想,不知道这色胚明天还会不会来,那药是不是熬好了端孙氏这边,找个机会骗他喝下去。
不过这事还是得避着点孙氏,否则以她的性子,不知又要闹成什么样。
好烦呀!
文玉儿抓了抓头,说到底还是自己舍不得任务奖励,并且又怕死!
十万伏特!
外焦里嫩,不知道味道是不是比烧烤更好?
文玉儿这前脚刚回到屋里,后脚秦氏身边的秦嬷嬷就来了,“表少奶奶,王妃请您过去!”
秦嬷嬷脸色发暗嘴唇青白,语气更是急促。
文玉儿不安的瞟了她一眼,难道秦氏的病又复发了?不应该呀!
却也没多说,换了一件外衫急急忙忙的走了。
王府的正房里,不仅秦氏,就连田坤、田不白、高临都在,并且人人脸色严肃。
文玉儿一跨进门槛,秦氏就迫切的迎了上来,握住她的玉手,“快跟舅母说说,孙氏屋里发生了什么事?”
“什么什么事?”文玉儿一头的雾水,“舅母您说什么呢?我怎么听不懂呢!”
“田羽安死了!”高临沉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担忧。
田羽安死了!
文玉儿的第一反应是,太好了!系统发布的那个任务不用做了。
咳……咳……,这么想貌似不太好,文玉儿立即道:“怎么会,适才在孙氏处还瞧见来着。”活蹦乱跳的。
秦氏握着文玉儿的手紧了紧,“可是她那个贴身的婢女,叫绿什么来着的……?”
秦氏歪着头想了想,没想得起来,“那婢女却一口咬定,孙氏用了你的药之后,突然拿起桌上的刀杀了田羽安。”
“婢女说的?那孙氏呢?孙氏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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