鼎天小说居.dtxsj.com白石王次女舞阳郡主和安平王妃交好,随王妃入京中,由王妃许亲事给霍山王府的小王爷项林。艾拉书屋.26book.com
女方是安平王妃做媒,又请族中一位德高望重的老夫人同为媒人。男方是项林的舅父伍云卿,和伍家的一个亲戚。
这亲事项林相当的不满,可是伍侧妃答应下来,去的宫中呈报。易宗泽也随着去宫中呈报,宫中允准后发下来,经手的人就是礼部的秦长公子。
想到秦长公子,项林心里就堵得慌。舞阳郡主的守宫砂他是看得清楚,可是舞阳郡主的一件首饰和一个帕子,还分别在秦长公子和封大人手上。
小王爷的别扭就由此而起,见母亲从宫中回来,面上有喜色。项林是默然:“这亲事,母亲不必太喜欢。”
“你要成亲,母亲怎么能不喜欢。”伍侧妃对着儿子满面含笑:“再说郡主虽然家离京里远,易世子来见过好几回,是个能干的人。我的儿,这也是你的一个帮手。”
项林苦笑,他和小舅子易宗泽是压根儿就说不到三句话。易宗泽的话中,和他说话的神气,都有“这是你害的”的意思。
而小王爷又偏偏觉得,自己才是上了当的。
他一想到上了当,就再也不能忍耐,起身来对母亲道:“父亲说明天回来,他回来不知道会怎么说?”
清源王回京,江阳郡主随在后面也进京。这两个人回来,清源王是打着该回来的旗号,回来得不突兀,而江阳郡主求过清源王回京后,她为着自己父亲急急入京中。
霍山王一年有半年多伴着江阳郡主在军中,余下来的半年,有一半时间在路上,一半时间在京里。
他先于赵赦回京,皇帝同他商讨过打仗的事情。在江阳郡主回京前的几天,霍山王提前离京去迎接,恰好在项林出这事的时候,霍山王不在。
提到霍山王,伍侧妃冷笑:“他说什么,不中用!”他还有说什么?再把这一个儿媳也抢走。项林不再说话,他也想到的是,舞阳郡主的容貌,在江阳郡主之上。
年青的舞阳郡主占的是年青,而且项林小王爷见到她时,是美人出浴。这容色,更胜平时。
想到江阳郡主的容貌,项林心中发紧。他对江阳郡主不是刻骨铭心的爱恋,却因为是自己第157章。
本来心里火就直冒的项林又被顶了一下,气呼呼往秦长公子家里来。在秦家门外问说封大人几个人也在,项林初觉得难堪,又想着也算凑巧。
舞阳郡主的东西,正好一起要回来。每每想到舞阳郡主的东西,小王爷就气得吹没有的胡子,和瞪他清秀的眼睛。
郡主虽然没有,也丰肌玉肤,安平王怎么会放过,肯定是玩过的。
他在进来的路上,想着怎么要回舞阳郡主的那两件东西,再就是别人肯定要取笑自己,要有一些风流的调侃话出来。
忍着羞,小王爷进来。
秦家的花厅外秀树曼娜,几个人坐在这里正在胡扯。见人来回小王爷来了,秦长公子第157章。蝉鸣在树上不停的响,让人听上去更为烦躁。舞阳郡主坐在房中,眉尖带着忧愁,手中针指还要不停。
毕竟是成亲,毕竟是喜事,这嫁衣裳,还是要继续做下去。
外面有人叩门,由窗子往外面看,可以看到丫头去开门。门开过,丫头是惊慌失措往房中急奔。就这几步路,跑得上气不接下气:“郡主,快,我们王妃来了。”
这小院子里,还是有安平王的人在侍候。
舞阳郡主大惊,伴着她的丫头也大惊。齐明家的随后进来,满面春风道:“请郡主出去迎接,王妃亲自来看您。”
大家把舞阳郡主急急换上一件罗衣,拥到门外站着。见外面白光洒地,热气从地面上青石板腾腾而来。而门上,只有赵如一个人在,并没有别人。
正要问,见赵如插手退一步,同时道:“来了。”街口,先出现两匹高头大马,马上坐的是赵意和另外一个奴才。
易世子在京里,赵意带着上夜的男人全回到王府。上夜的事情,由易宗泽带进京的家人来做。不然,也住不下这许多人。
此时赵意在前面开道,后面一辆装饰精美的七宝香车缓缓而来。这气氛肃穆的,压得人不能说话。就是喘气儿,也是轻轻的不敢惊动。
马车在院门外停下,齐明家的带着丫头先跪下来,舞阳郡主为这气派黯然,心中很是难过。
见马车到并不开门,后面另有马车上来,下来妈妈和丫头们在马车前站定。
赵如打开车门,赵意送上踏脚的板凳,这板凳,是绿盈盈一块绿玉制成,在白天的日头下,发着柔和的光泽。看上去,很是喜人的一件家什。
马车中,先伸出来一件碧罗裙,没有见过王妃的人争着看,下来的是碧水。再出来一件红罗裙,大家再争着看,下来的是红玉。
碧水和红玉下来,伸出双手去车中搀扶着,车中出来一丝裙角,这裙角光华闪动,似有无数种说不出来的颜色在其中。
而这颜色在日头照射下,又闪出其它各种颜色来。
舞阳郡主叹气,这是月华裙,极为名贵的一种丝绸。取似月华之意,也是和月华一样,有着变化的光泽。
裙角下,一双丝履颤微微出来,鞋头上缝着明珠数颗,半吐半露出来。
这裙角和这鞋头,先让人不可仰视。再看旁边的奴才们,全是插手肃然,不发一言。街上多了这些人,反而更鸦雀无声,只有树上知了,叫得还是痛快。
翠袖明铛出马车时,真姐儿站在绿玉板凳上没下来时,对着舞阳郡主先微微一笑。她个头儿也早长起来,是到赵赦肩头,日头里这么高站着一笑,光华秀色,似天生而成。
因为夏天薄施脂粉,眉头只是淡扫,不似春山也似翠林;小小红唇微微上翘,檀口一点中,露出贝齿雪洁。
雪洁贝齿伴着这笑容,真姐儿笑吟吟走下马车。手扶着碧水,腰肢儿如轻斜过去,红玉蹲身下来,给下马车的王妃立即理衣衫。
安平王妃笑容加深,对低头行礼的舞阳郡主道:“郡主请起,这外面热,咱们进去说话。”
彩衣往院中去,在院中停下来,真姐儿回身吩咐赵意:“这天井里怎么不把棚子搭全,搭全了,就凉快得多。”
“回王妃,郡主说未必住得久,不必搭全。”赵意恭敬回话,人是跪下来。舞阳郡主看这殷勤,比对自己时,又是一种殷勤。
地上青石板全晒得发烫,绣鞋上踩上去脚底心儿热腾腾。奴才跪在上面是什么感觉,想来也是热腾腾烤膝盖才是。
听到这样的回话,真姐儿微沉了脸:“郡主只住一天,也不可怠慢。”赵意大气也不敢出的样子,嗓音里带着不安和小心:“是,是奴才想左了。”
舞阳郡主赶快上来陪笑:“是我说的不必搭,王妃不要责怪她才是。”
真姐儿这才重新有了笑容,看也不看赵意一眼,同着舞阳郡主进房去,一面道:“这可不行,郡主在这里住着,要好好招待才行。”
舞阳郡主只是陪笑喏喏,她心里还打鼓,王妃突然而来,有什么事情?兄弟说王妃多为周护,舞阳郡主也亲自听到,不过在她心里,还是觉得不安。
此时自己如落水狗,正是别人痛打的时候吧?
见王妃款款走前几步,已经在上台阶。舞阳郡主赶快跟上去,一同进到房中。
齐明家的亲自给王妃送茶,哈腰道:“不知道王妃来,这是才听说在井水里刚湃的,或许不太凉。”
碧水接过用手摸一摸,先道:“这也罢了,王妃从来身子骨儿弱,王爷吩咐,就是夏日,也不可用冰,也从来不用太冷的东西。”
这一句王爷吩咐,听得舞阳郡主又心颤一下。差一点儿是情敌的人坐在这里,是来显摆王爷对她的疼爱?
真姐儿含笑摆了摆手,这宅子本是她的,她衣袖一动,丫头妈妈们都躬身,躬身过悄无声息退出去,就是衣裙声,也是轻轻的若不可闻。
舞阳郡主的丫头见状,不由自主也退了出去。有两个觉得不对,退了一步再看舞阳郡主时,郡主苦笑,也摆一摆手让她们退下。
王妃没有说话,已经先声夺人。
院中,大毒日头底下,赵意带着人已经开始搭棚子。汗珠子摔在地上立即晒干的天气,赵意不用别人,自己亲自在搭。
这一切,全是安平王妃的派头。
房中阴凉,屋角里摆着的有两大盆冰。真姐儿带笑徐徐在这房里看过,露出满意的神色,才又看着舞阳郡主,唇边有微微笑容开口道:“我早就想来看你,初进京事情多,后来有几天身子不快,我门儿都没有出过,郡主近来可好?”
舞阳郡主赶快道:“好呢,多谢王妃想着。”王妃身子不快,舞阳郡主却没有去问候。真姐儿推说不快不出门,恰是舞阳郡主刚到京里,到处跑着拜客玩的那几天。
唯有真姐儿不出门,舞阳郡主可以方便的到处游玩不会撞上,撞上以后,郡主虽然没有成亲,也肯定是行嫡庶的礼节在人前,让人看到,这亲事就坐实了。
单独出门的舞阳郡主只是自己说,坐安平王府的船,住在安平王府的下处。现在话扭过来,全是安平王妃在招待。
坐在酸枝儿木圈椅中的王妃提到她曾身子不快过,舞阳郡主自知理亏,论理,就是客人身份,也应该去问候。
她那几天没有问,而齐妈妈等人,也没有说。
舞阳郡主疑惑?难道是来指责我,暗示我所以没进王府,有诸多不好处?她提着心,静静候着王妃的下文。
“我今天来,是给你送嫁衣服。”真姐儿亲切和气,对着羞愧地舞阳郡主道:“不用难为情,我回王爷,你的嫁衣服,别人也穿不了,都给了你才是。”
舞阳郡主只觉得背上一阵重压,压得她情不自禁地进前跪下,哭着道:“是我不好,不能去侍候王爷王妃,全是我不好。”
她听到这里,全当真姐儿是来指责自己,或许,是王爷让她来指责自己。
事情出来,只有兄弟奔波。兄弟口中把安平王夫妻夸了又夸,说他们如何尽心,王妃如何为自己而去和伍侧妃争执不下。而在舞阳郡主看来,是心中不安的。
王爷和王妃,居然没有责备?这亲事,可是早早就议成在两年前。换了哪一个人,会没有一点儿责怪。
心存羞辱的舞阳郡主,跪下来痛哭:“是我没福气。”
真姐儿容她哭了一会儿,才道:“你不必如此,王爷虽然生气,有我劝着呢,你放心,外面还有易世子在,这亲事不会让你委屈。”一面让舞阳郡主起来,一面带着亲昵儿笑一笑,略压低了声音道:“
你的嫁衣服,全是可着你的身段儿做的,别人穿不了,白放着,不是可惜了。再说成亲日子这么近,你再另作嫁衣,太赶不是委屈你。今儿早上王爷起来就喜欢,我趁空儿回了他,看着易世子,这衣服全送来吧。”
王妃笑逐颜开:“王爷虽然没说什么,也没有说不好。这不,我怕别人手不干净,我自己看着人送来。还有我的两件首饰,给你添箱你别嫌不好。”
往外面喊碧水和红玉,送进来两个大箱子,这箱子里全是为舞阳郡主做的衣服。王爷侧妃的衣服,别的人还真的穿不了。
就是真姐儿这王妃当成便服穿,赵赦还不肯呢,真姐儿当然,更不会愿意。
侧妃衣服用在小王爷妻子那里,倒也还算合适。
箱子打开,灿烂斑斓的一箱子或绣金或织锦的衣衫露出来。上面还有两个小小匣子,真姐儿亲手打开给舞阳郡主看,一个是镶珠累丝金首饰,一个是一对翡翠镯子。
因看首饰,真姐儿让舞阳郡主和自己并肩站着。对着这两箱子衣服,真姐儿忽然有种感觉,表哥一开始,就要把舞阳郡主嫁给项林,或是嫁给项林这样的人,因为这衣服可以不用白做。而且,现在来做一个现成的人情。
想到这里,真姐儿更要为赵赦做人情,低声对身边还在羞愧的舞阳郡主笑着道:“到你成亲那天,王爷还有嫁妆送呢。你是我接进京来的,可不能错待。”
这人情拼命往赵赦脸上贴,舞阳郡主也只感激真姐儿。王爷有多“震怒”,易宗泽也略略的说过几句。
因为王爷“震怒”,所以王妃格外起作用,没有王妃劝着,舞阳郡主也可以想明白,是不会把嫁衣送来,还要给自己首饰。
她痛哭流涕跪下来,双手紧握着真姐儿裙边,又是大哭:“是我没福气,当不起王爷王妃这样对我。”
“快起来,”真姐儿扶起她,带笑又打趣道:“要成亲了,哭肿了眼睛可怎么好,快别哭了,”安平王妃露出天真孩子般的神气来:“你嫁到京里,也可以常来常往不是也不错。你呀,以后可是我的朋友呢。”
舞阳郡主泣不成声:“是,这是我的福气。”
“来,咱们还是坐下来说话。”真姐儿又请舞阳郡主坐下,又换上稳重的面色,是循循的口吻一一交待舞阳郡主:“侧妃,是个慈祥的好婆婆。”
舞阳郡主勉强应道:“是。”就是那个要拿自己当妾,而且说自己和项林是小儿女私情的话,也是这个未来慈祥的婆婆嘴里说出来的。
“小王爷,也是人品俊秀的人。”真姐儿带笑再说过,舞阳郡主垂着头不说话。太俊秀了,所以才能打扮得活似一只薰过龙涎香的香荷包。
这亲事,要没有一个好兄弟,要没有安平王和安平王妃在这里,不仅成不了。而且…。舞阳郡主茫然,自己生生的就被毁了。
院外红花间绿树,人间处处好风光。死,逼到面前来时,是一件可怕的事情。
真姐儿还在侃侃而谈,神色间有几分郑重:“有些话我不得不交待你,成过亲,要夫妻和睦,少生事情,有什么事情,去请教你婆婆,她就这一个儿子,如珍似宝,也会疼你的。缺什么,往这里来找不必客气,有话儿,也可以对我说。”
舞阳郡主一一听过,重新大礼拜谢:“多谢王妃,以后有事情,少不得要去麻烦王妃。”这些话易宗泽说过的,舞阳郡主自己今天经过,也是十分感谢。
坐到一个时辰,真姐儿出门回王府。这一个时辰之内,天井里,棚子已经搭起来。汗湿了衣衫的赵如和赵意来回话,真姐儿满意的点点头,又交待这院子里的人:“不可怠慢,但有怠慢,我知道了,是不依的。”
舞阳郡主恭恭敬敬,比迎接王妃进门时不同。她不用丫头,自己来扶真姐儿,送她上车,又在车门前拜了好几拜,亲手送上车门,目送马车转过街口看不到,才怅然回房。
进来丫头们都喜欢,对着箱子里衣服道:“这衣服给的太是时候,郡主的嫁衣是从小儿就做起来的,可是要嫁王爷,得按制有礼服。”
郡主从小就有嫁衣,但是嫁给王爷的时候穿,就显得寒酸;就是全缀上金玉和珠宝,也不如按制来的侧妃衣服体面。
对着这珠玉嫁衣,舞阳郡主又痛哭一场,王爷待自己本不差,只看这衣服,就是一片真心。全是自己要嫁的这个该天杀的人,害了自己一生。
项林不情愿这亲事,易宗泽也源源本本说给姐姐听。不是没有成亲就离间他们夫妻关系,而是让姐姐心中明白,成亲过后,也要处处小心。
夜晚,赵赦在书房里用过晚饭回来,见真姐儿盘腿对着窗外坐着。
“傻孩子,你又在发什么呆?”赵赦逗真姐儿:“是表哥没有新人,你心中惆怅?”真姐儿面上是有几分没精打采:“表哥,我在面壁。”
赵赦大乐,对着窗外一片夏花看过,更是要取笑:“为什么面壁,为没有新人服侍你,是了,表哥猜到,你要打新人,现在有些手痒是不是?”
“表哥,人家正在面壁思过,你又来说这些。”真姐儿有些懊恼。赵赦把真姐儿抱怀里:“我的宝贝儿,做错了什么在思过,怕表哥怪是不是?来来对表哥说说。”
真姐儿对他嘟起嘴,眼珠子左转右转好一会儿,才心不甘情不愿的说出来:“我去看郡主回来,在路上觉得很喜欢很开心,很……”
怎么说呢,就是真姐儿压抑不住自己的喜欢。郡主如花美貌,王妃貌美如花。两个人今天第157章程出来。”皇帝慨然有声,表示出他的决心。赵赦这一次也不说话了。
真的打起来,不是一年半载的事情,而且肯定有人碰钉子,碰过钉子发往京中得过圣命,余下的才会好打一些。
没有主将的仗,一盘散沙。
清源王起身回话:“要有人为主将,有人为侧应,主侧不乱才是。”他的话刚落下,赵赦紧跟着开了口:“臣,谨遵圣命。”魏勃也不慢,也赶快跟上:“臣父,谨遵圣命。”
皇帝再看霍山王,霍山王起身回话:“论资历,理当臣为主将。臣请皇上恩准,一,调度之事,要约以日期。以路程来计天数,超过三日不到者,理当重罚!二,粮草齐备,早早上路。超过三日不到者,理当重罚。三,主攻的阵营要时时更换,不可以长期疲劳之师久战。”
魏勃看看赵赦,赵赦目不斜视只看前方。
“清源王,你监军已久,听说不坏,你觉得呢?”皇帝问清源王。清源王回道:“好是好,只是难以做到,一旦打起来,一百里的路有敌情,要当五百里或一千里来走。如果拖延,也是正常。粮草可以就地供给的,兵部只发出钱来就行。咱们是离得不远,突厥人是疲劳之师。主攻阵营锐气难当时,不必更换。”
赵赦点了点头,霍山王年青的时候,就是以阵法谨慎出名。到四十岁以后,只显得畏缩。
皇帝微微笑,似乎觉得清源王说得很好,他带笑道:“依你看呢?”清源王上前两步拜倒:“孙儿请战,愿为主将。”
“哦,你虽然在军中呆着,打仗的事情,你还是不如他们。”皇帝虽然是带着责备的语气,却是笑容满面。
这里说得热闹,兵部尚书也回话道:“依臣来看,还是兵部调度的好,殿下有此忠心,可以几处军中亲临。”
户部尚书是愁眉苦脸:“就是当地支付粮草,这笔钱最后也是一大笔。”兵部尚书对着两个王爷外加一个世子笑:“听听,不是我克扣粮草,克扣的人,在这里。”
大家一笑,兵部侍郎也道:“我们不过是报上去发下来再发下去,管钱的,还是咱们的戚大人。”
戚尚书也起身拜倒:“此仗不是非打不可,边关袭扰,是历朝皆有的事情。汉武越沙漠而击匈奴,是穷兵黔武之举,这仗一打,钱如流水一般涌出,国库里,又要空下去不少。”
皇帝带笑:“戚卿,你不用担心,边关没有袭扰,这钱,还会回来的。”他微笑:“打得他几年不敢露头,朕心喜欢。”
戚尚书没有再说话,打得几年不露头?这可能吗?历来哪朝哪代,边境都不是完全平静无事。近年来风调雨顺钱不少,皇上要打,戚尚书是理当的要劝劝,皇上不答应,戚尚书也没有办法。
当下谈论过钱米如何就地支付,京里如何再补上,补多少。皇帝只留下两个王爷和一个世子,清源王也退下去。
领他们到地图前,皇帝手指地图道:“这里,是格木顿的地方,霍山王,你让他打前战,再者他们中间,可以有人为奸细,安平王,你也一样,章古你养了这么久,是拿出来用的时候。”赵赦应道:“是。”
霍山王也答应着,不过心里不舒服。把女儿给了格木顿,不想他全不感恩。当然这也和长平不无关系,长平郡主和格木顿一天也没有和气相处过。
不和气相处索性各过各的也行,长平郡主是看不上格木顿粗鲁,又对他找别的女人要大发脾气。
对于长女远嫁,心中一直有愧疚的霍山王,忽略掉长平郡主的种种,只对格木顿意见渐深。
“霍山王,你把女儿都给了格木顿,难道使不动他?”看出来霍山王面上的不豫,皇帝不悦地问出来。
霍山王无奈,还必须掩盖:“是,臣在想的,是打仗的事情。”
“主将的事情,你们都不必想。谁打了第157章一节露出来,看上去,极可怜人。
初听到大怒的霍山王,也叹了一声。
长平郡主正在对哥哥道:“我不会再回去,我把他杀了。”项林大惊,对着烛下妹妹认真的面容,面容上的消瘦看看,又心痛的把她一把抱在怀里,大声宣誓一样地道:“有我在,要护着你!”
霍山王听到这大喝声,更是心灰意冷。他招手道:“过来。”项林紧紧抱着长平,不愿意让她过去。直到母亲伍侧妃道:“让她过来。”项林才松开手,把妹妹送过来。
走到父亲面前,项林当着家里人,对父亲怒目道:“妹妹要不在,我也不活!”霍山王没有责备儿子,烛下看着爱女,这是自己最心爱的女儿。
她原来是神采飞扬,现在是神色怯怯,又带着无边的倔犟。原本雪白的肤色,现在晒得黑黑的。
草原上的风,把她原本细嫩的肌肤吹得粗糙,还有细细的裂纹。衣服,是蒙古人衣服,一路行来,又脏又泥。衣领内,还有一道不知道是什么打的痕迹,红红的,扎着霍山王的眼睛。
霍山王伤心不已,他也是战场上杀人如麻的人,对着女儿这样的形容,他落下泪,嘘唏道:“这事情,为父会想办法。”
“王爷,你是一家之主,不管什么事情,都要先保你再说。出了这样事情,我们没有脸面再留下来,”伍侧妃凛然起身,对儿子女儿道:“咱们走,明天母亲去宫中请罪,保住你父亲,你们以后还有个依靠。”
霍山王泪流满面,以手履额哽咽道:“不必走,咱们是一家人,有事情大家商议。”
烛光下,霍山王妃也跟着说出来:“不要走,长平,到我这儿来。”伍侧妃轻推女儿,长平身子僵硬的过来。
霍山王妃抚着她,也哭得不行:“可怜的孩子,你受了苦。”永慧郡主也哭了:“不用走,大家一起商议。”
世子不在,在京中的小王爷们也开口:“咱们是一家人,有事一起商议。”江阳郡主对着这烛下的一家人,突然也哭起来。
皇帝第二天听到,差一点儿没背过气去。他指着格木顿打仗,长平却说把格木顿宰了。这事情,是真是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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