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去看看那个雅间的人是谁,居然如此不给本王面子。不给本王面子,就是不给朝廷面子,不给圣上面子,本王倒要看看是何人。”
想到自己好好的谋划被这人破坏,济王心里就很不舒服。不过他还不傻,先让去打听一下,看看是不是自己能惹的人。
旁边的亲兵连忙跑了出去,每隔多久,‘咚咚’的脚步声便在房外响起,只见那个亲兵神色匆忙地跑了回来。
“回殿下,那个雅间的人已经离去了。”
“跑了?”济王没想到会是这个结果。
“回殿下,雅间中已经空无一人,外面的伙计说那拨客人从贵宾通道走了,诗做好后就走了。”
“算你们跑得快!”
就在济王骂骂咧咧的时候,王福娘则是带着已经离去的宾客所作的两首词来到了济王的雅间外。
“济王殿下,妾身才疏学浅,这两首词可能需要韦大家帮忙点评一二。”
听到是王福娘的声音,济王脸上露出笑容,连忙道,“没问题,快让福娘子进来。”
“妾身王福娘,见过济王殿下,见过韦大家。”
“福娘,快进来坐。韦老,这就麻烦你了。”
韦庄弯腰作揖,然后小心翼翼地接过那两幅作品,迎面的并不是之前那首《蝶恋花·槛菊愁烟兰泣露》,而是那人为几个待出阁女子所写的那首叫《菩萨蛮·回文夏闺怨》。
柳庭风静人眠昼,
昼眠人静风庭柳。
香汗薄衫凉,
凉衫薄汗香。
手红冰碗藕,
藕碗冰红手。
郎笑藕丝长,
长丝藕笑郎。
“好词,好字!”
看着眼前这词和字,即便是满腹经纶的韦庄也不禁开口称赞。
“可惜不能与这人交流一二,实属可惜。”
“福娘,这雅间的客人到底是何方神圣?韦老可是好奇地很。”济王笑着道。
心里却想,别让我知道你是谁,知道了肯定让你好看。当然,他不能在王福娘面前表现出睚眦必报,免得让佳人不喜。
王福娘摇了摇头,“妾身也不知,这不是天香阁的常客,不过据下面的人说是锦衣卫那边的客人,具体是谁,并不清楚,下面的人也没见过。”
“锦衣卫?”
提到这三个字,济王就一脸无语了。怎么会跟锦衣卫扯上关系?没听说锦衣卫有这么能作词的啊!
虽然知道跟锦衣卫有关,但济王却是不敢去找茬,他宁愿得罪御史台也不愿得罪锦衣卫。
只要他不是真的谋反,御史台也拿他没办法。
但锦衣卫是什么衙门?
那可是圣上的眼线,被称为天子亲军,要是锦衣卫给他穿个小鞋,比一群御史弹劾他都严重。
“怎么会是他们?没听说那群人中有这么会作词的啊。本王也来看看能让韦老和福娘二人都称赞不已的词到底有多。。。。。”
济王刚把视线转移到那两幅作品上,整个人就愣在了那里,然后翻来覆去看了这两幅作品半天,脸色突然一变。
“济王殿下,你这是。。。。”
看到天不怕地不怕的济王如此惶恐的模样,王福娘也有些疑惑。
“福娘,那客人走了多久了?”济王着急地抓着王福娘的手追问道。
只顾着问事的济王,根本没发现自己用的力气很大,让王福娘的脸也不禁微变。
“刚走不久,这会儿应该已经出了天香阁了。殿下,来天香阁的都是天香阁的客人,殿下可不要胡。。。。”
王福娘还没说完,就看到济王连忙冲到窗口东张西望。
当看到天香阁门口有一辆看似平淡无奇的马车在护卫护送着朝着东市方向而去时,济王脸色就变了。
济王回过头来,着急地说道,“韦老,快跟本王走。福娘子,这次本王有急事,下次再来天香阁找你叙旧。”
说完济王便拉着韦庄急急忙忙朝着楼下跑去,走的时候还不忘拿走那两幅墨迹还未干的作品,当然是让随从小心拿着。
“殿。。殿下,到底是什么事?这么着急?”韦庄没反应过来,喘着气说道。
“韦老,这里不方便说,你跟本王走就是了。”
济王也没解释,拉着韦庄也不好下楼,便放开对方,自己则是快速地朝着楼下跑去。
“这不是济王殿下吗?怎么就走了,他不是专门为王福娘来的吗?怎么这么匆忙的就走了。”
“不知道,他走他的,我们继续做我们的。今晚我一定要拔得头筹,花再多钱也行。”
“不会是宗正寺的人来了吧。”
“宗正寺?你别吓我!”
“不是宗正寺的人,济王跑这么快干什么?”
“你这说的让我有些心虚啊。来人,去看看外面有没有宗正寺的人。”
济王这风风火火的动静,着实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
虽然有些好奇,但想着今天可以抱得美人归,也就没去管济王为何会这样,反正这位亲王的性格就这样,难以揣摩。
“殿下,你这是。。。。”
正在下面守着马车的济王府亲兵看到气喘吁吁跑下来的济王,有些疑惑,连忙走过来行礼。
“没事!”济王喘着气,看了看沿着春名大道向东市而去的方向,看到了那辆马车,又看了看这会才下楼的韦庄,吩咐道,“带着韦老跟上来。”
说完,济王便急匆匆地朝着那辆马车的方向跑去,这可把这些亲兵吓坏了。
“快,快跟上殿下!”
。。。。。。
“陛下,刚才你怎么不留下来?妾身可是看见那名妓对陛下的词喜爱的很,其他几个小姑娘那双眼都是放着光,若是陛下勾勾手,说不定她们就会自荐枕席。”
马车上,刘晨妍拿着一颗葡萄剥了皮放在李晔嘴里,一边开着玩笑。
李晔白了一眼对方,一口含住葡萄,待咽下去后,才说道,“你好意思说?不是你逼着朕非得写两首,本来朕是打算看看热闹就走的。写了,你又开始抱怨了。”
“哼。几个风尘女子,陛下作词就跟喝水似的,让陛下给妾身等人作词,就没见这么积极。”
听着那娇嗔声,李晔才明白,对方原来因为这个事吃醋。
这女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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