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解县的百姓来说,昨晚的动乱来得也快,结束地也快。
参与叛乱的全部嫌犯都被抓了起来,主要嫌犯就有上百人,这还不算策划了昨晚叛乱的那些主要头目的家人和那些投降的叛军士兵。
安邑那边,也出现了动乱,不过驻扎在安邑的地方军队不像解县这边腐蚀的那么严重,所以叛乱不到一个时辰就被平定了,所谓的叛乱就像是一场笑话。
不过看到统计出来的名单,张承业脸色不太好看,他的手下人,超过一半参与了私盐一事。这还只是管事,下面的人参与的更多,可以这么说,因为这次私盐一案,河中盐池的管理机构要大换血。
至于走私的私盐数量,锦衣卫的人还在审讯,不过想来也没什么担心的,这么多人落网,肯定有人知道情况。
而且这些富人,有几个经得住锦衣卫的审讯。
县衙里,孙成军准备给镇将杨昊脱下盔甲包扎伤口,但是被杨昊制止了。
孙成军有些不解,“将军,你身上的伤口必须尽快处理,不然。。。”
杨昊摇了摇头,“等会儿再说!”
就在两人谈话的时候,一个穿着闪闪发光的明光铠的将军走了过来,年龄不到三十岁,但已经是都将了,那可是禁军都将啊。
看到两人,这位禁军都将也不禁露出敬意,“说实话,你们两个还算不错,没想到一个兵镇还有两位这样的猛将。介绍一下,在下赵元章,左神策军前厢骑兵都副都将。”
“谢谢你的救命之恩!”
杨昊听得出对方对于他们这样的镇兵不太看得上,他也不介意,毕竟这也是很正常的事。
就在他还想多感谢几句的时候,看到张承业和李振两人联袂走了出来,便告罪一声,便朝着二人走去。
看着离去的杨昊,赵元章若有所思,然后看了看眼前的孙成军,“你叫什么名字?担任着什么职务?”
“回禀将军,在下叫孙成军,解州镇副戍主。”
“副戍主?”赵元章一愣,笑了笑,“你人挺不错,在这种军镇就是埋没你的能力。有没有兴趣来左神策军?这才当兵的应该来的地方,而且俸禄这些也比军镇兵高。”
解州镇经过昨晚一战,不算那些投降的叛军,只剩下不到四十人,而这孙成军无疑是这三十多人里比较瞩目的那种。
想起当初自己的经历,他也就动了把对方召入麾下的心思。毕竟这种军镇,不是经常能碰到这种战事的,跟禁军没法比。
没有战功,他们这些武将拿什么去竞争?
“这。。。。”孙成军有些迟疑,但说明他心动了,只是因为其他一些原因,暂时下不了决定。
赵元章拍了拍对方肩膀,笑着道,“你可以好好考虑,若是考虑清楚了,可以去河中府去报名,到时候说我的名字,就能分到我的手下。当然,你的骑射得过关才行。”
赵元章没有强求,毕竟强扭的瓜不填。
。。。。。。
“末将杨昊,识人不明,御下无方,导致出现这种事件,特来请罪!”
一个浑身血迹的将领来到李振面前,单膝跪地请罪道。
这人正是解州镇的镇将--杨昊,其身上的血迹虽然已经凝固,但也看得出昨晚的战斗是有多惊险,要是那些伤口再深点,估计能活下来都是奇迹。
李振摇了摇头,“杨镇将,你是军方将领,本官是锦衣卫指挥使,你可不归我管。不过你的事,锦衣卫会如实上报,具体怎么处置你,得看枢密院后面的结果。”
杨昊可能有过,但其在关键时候还是站在了朝廷这边,浴血奋战。
不像王县令!
王县令是在平定叛乱后才回来的,然后就像李振请罪,不过李振都没跟他说话,直接让人把其扔到了大牢。
一切都结束了才来请罪,早干嘛去了?
“没想到这个王县令,来解县只有一年的时间,就这样了,可惜了!”张承业感叹道。
“难道张公公对这种贪污违法之人,还动了恻隐之心。”李振眉毛一挑。
张承业摇了摇头,“自然不是,只有有些感叹。看来后面任命新的县令,咱家一定要建议吏部好好斟酌,不要选一个意志不坚定之人,危及朝廷不说,还害了自己。”
解县和安邑县的县令绝对算是肥差,不一定非得去掺和私盐。
只要不掺和私盐,锦衣卫也不会盯着你,至于上级观察使动不动你,就看你自己会不会做人了。
只能说这个王县令太贪心,白白葬送了自己。
。。。。。。
王珂死了,而且是自杀于节度使府。
当这个消息传出时,不少人都有些惊讶,甚至作为退居一隅的王重盈听到后,也感叹了几句。
虽然王珂引狼入室,但作为王家人,倒还是有些骨气,没有去乞求苟活,而是轰轰烈烈的死了。
只是他这一死,朝廷算是真正掌握河中了,除了王重盈盘踞的晋州。
但随着王珂一死,整个河中私盐一案的调查也进入了尾声,没有了最大的阻力,加上盐池那些管事和私盐贩子的陆续招供,也牵扯不少人,除了一些河中的官员,长安那边也有不少人牵连其中。
不可能解县和安邑两个县的全部官员都参与其中,但到前不久才被锦衣卫打探到,可见上面有人故意压下了两县不一样的声音,朝廷也就没有察觉到。
河中发生那么大的事情,朝中大臣怎么可能不知道,虽然知道的不全,但他们知道的内容就让他们震惊不已。
所以在李振返回长安的第二天的临时朝会上,很多人都心思各异,有人幸灾乐祸,有人气愤不已,也有人战战兢兢。
看着眼前这些大臣,李晔直接表达出了他的愤怒,“河中的私盐泛滥,实在是让朕痛心。盐政关乎国本,可从朝廷接手河中盐池以来,却依然有人铤而走险,甚至还有大臣为私盐贩子遮风挡雨,这是干什么?
是朕,是朝廷亏待你了,还是其他什么原因,居然挖朝廷的墙角。李爱卿已经从河中归来,诸位爱卿先听听李爱卿所说,再发表言论吧,别像之前,一个个跳的别谁都快,但最后都做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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