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一道大笑声从他们不远处传来。
只见一群人从周围的树林走了出来,他们个个墨衣手持长枪,一看便是崀山派的弟子。
左伯桃紧皱着眉头看着四面八方窜出来的人,脸色阴沉如水。
“戚阳。”左伯桃看着这群崀山派弟子的领头,一眼便认出了来历。
布尘此时谨慎无比如临大敌,这一群人竟然如此迅速的包围了他们,但自己事先却没有发现任何踪迹,自己不是一直以灵识高强而自居吗?那么,现在的情形又该如何解释?
站在他身旁的庞鹰的表情也是如他一样,他盯着眼前的这群人,双眼微微泛着凶光。庞鹰的灵识也不低,或者说以眼力这一方面甚至比布尘更加敏锐,但就算如此,他也没有在被包围之前察觉到敌人的踪迹。
左伯桃挑了挑眉对布尘和庞鹰两人所道:“想来他们是用了某种方法躲过了你们的感知,你们不必介怀,这世界上没有任何能力是绝对的。”
可是说是这么说,布尘的心里哪里会不在意,他双眼紧紧盯着这些人,想从他们身上发现一些线索……
左伯桃看了布尘一眼,摇了摇头没有再去理会他,而是把目光转到戚阳的身上。
“原来是戚阳兄弟,看你们贼头贼脑的,怎么?找我们有事?”
“哈哈哈……左兄,别来无恙啊,想不到竟然在这里遇见你们了,倒是让我惊奇的很啊。”走在队伍最前列的戚阳哈哈一笑,嘴上满不在乎的的开口道。
“哼。”羊角哀冷哼一声,撇了撇嘴不屑的说道:“有什么好吃惊的,难道步哲没有回去与你们说?怎么?难道是因为被我们打断了手,回去的路上了挂了?”
戚阳轻笑了一声根本没去理会羊角哀的嘲笑,而盯着左伯桃看了一阵。
左伯桃双眼微微一眯,眼前这些崀山派弟子个个呼吸平稳气息稳定,根本不像是急匆匆赶过来的,想来是早就埋伏在一旁,就等着翻花门和自己这边鱼死网破再出来捡个现成……
他双眼一凝盯着戚阳道:“看来戚兄弟是等在这里,准备坐收渔利啊,真是打了一手好算盘。”
“不敢不敢,我们也是之前听到了你们赤松门的求援信号,本着大家都是名门正派赶过来帮忙对付翻花门的。”戚阳笑了笑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那些翻花门弟子道:“这不,我们也是刚刚才赶来啊。”
“敢做不敢认?刚刚赶到?刚刚赶到怎么会知道我们在与翻花门打斗?竟然恬不知耻的说出这种话,这倒不像你们崀山派的作风啊。”羊角哀嗤笑一声。
羊角哀刚刚把话说完,一把短剑便向着羊角哀就飞了过来。
羊角哀是什么人,一把小小的短刀而已,在它被使出来前羊角哀便已经发觉了,只见他右手一抖,一道剑光瞬时间打在短剑上,直接让它断为两节……
“说话小心点,你小子也不看看现在的情况,怎么?嫌自己活的时间太长了?”
只见对方队伍里一个身材非常矮小的蒙面男子开口道。
“矮骡子?”羊角哀见到此人愣了愣,而后挑了挑眉轻蔑的笑了笑:“怎么?你没有再去找方法让自己长高了?”
羊角哀口中的这个矮骡子名叫罗百胜,是崀山派的一名筑基期修士,因为天生患有疾病的原因,身体上一直都长不高。而且总是以一个幼童的模样示人,所正因如此,他总让他人称自己为仙童,但是他又偏生长相老成,却总是被敌人笑称为矮骡子。
此人心肠极为恶毒,经常会杀死那些比自己高的幼童,而且每次杀人时,总是会先砍断他们的双腿,可以说是比邪派人士更加邪恶的人了。
“羊角哀,你现在就想死吗?”罗百胜听到羊角哀的话顿时暴怒起来。
当面谈论自己的缺陷,是罗百胜最不能忍受的,因为这些他已经杀了不知道多少人了。
“是你这头矮骡子自己嘴臭,怪得了谁?”羊角哀若无其事的耸了耸肩说道,而后还上下扫视了一下罗百胜,嘴角不屑的翘了起来。
对于罗百胜这个人,羊角哀是极为看不惯的,身为一个修士,竟然总是出去找一些凡人的麻烦,而且还折磨一些幼童,以前羊角哀就与他交过手,但也只是不分胜负而已,对于一个这么全身冒着邪风的人,羊角哀自然不会有什么好话。
“你!找死!”
见到羊角哀如此对待自己,罗百胜脑门一紧就怒火攻心了。
他迈开脚步走上前去,手中提着与之体型极为不相称的长枪就想要冲过去杀死羊角哀。
“罗师弟!给我回来!”戚阳开口对着罗百胜喝了一声。
戚阳在队伍中的威望颇高,罗百胜见此狠狠的啐了一口,怒目圆瞪的盯着羊角哀,但还是按戚阳的话回到了队伍中。
戚阳回头看着左伯桃微微一笑,把手上的长枪插在地上道:“左兄,现在的情形你也看到了,不如与我们走一趟?如此也可免去诸多麻烦。”
“让我束手就擒?”左伯桃眉头一皱,脸上一沉道:“可以,只是你需要回答我几个问题。”
“哈哈哈……”罗百胜突然仰天大笑起来。
“还想和我们谈条件?”罗百胜抹了一把眼角的泪水,对着左伯桃嗤笑一声道:“你为鱼肉我为刀俎,你现在说也得说不说也得说!难道你以为你们还能够逃出我们的包围圈吗?可笑……”
一旁的布尘眉头微微一皱,刚刚那罗百胜的话……很显然是之前羊师兄对着厉锋说过的话,如此说来,那时候他们崀山派就已经埋伏在周围了!也就是说,自己等人此时的状态对方一清二楚?
“诶,师弟,怎么说左兄也与我等有些交情,让他开口问问又能怎么样。”戚阳瞟了一眼左伯桃对着身后的罗百胜说道。
左伯桃面无表情,根本没去理会他们的嘲讽,只是对着戚阳把心中的问题问了出来:“你们崀山派为何还在此?我们那些赤松门落难的弟子也已经被你们逼到楚国边境了,应该没有必要再去寻他们的麻烦了吧?”
听到左伯桃的问题,戚阳笑了笑说道:“看来左兄还不清楚啊,你们那几名弟子胆大包天,竟然胆敢在我们崀山派山门换防时盗走了我们的镇山之宝。”
“你说,我们又怎么能放过他们呢?”戚阳阴阴一笑道。
听到戚阳如此说,左伯桃与羊角哀对望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一丝不屑。
“可笑,你们崀山派的镇山之宝,居然会被我们赤松门的行脉期弟子给盗走?你当我们是三岁小儿?还是你们崀山派的家伙太没用了?”左伯桃轻哼了一声,脸上写满了‘不屑’二字。
戚阳挑了挑眉:“既然左兄这么说,那就是不想谈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