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屋子外,尽是一片黑暗,而屋子里并未点任何蜡烛,一把小刀轻轻地插到窗口的缝隙处,缓缓地将窗户上的木栓打开,最后,黑色的身影悄然潜入房内。
看着床塌上那躺着的一团黑色一动不动,娇小的身影正朝那处缓缓靠近。
点点月光透进来,只见那小巧的兵器锋刃尖锐一端上闪着银光。
她靠近床沿边后,暗沉的目光盯着床塌上似乎睡过去的人影沉默良久,最后,盯准他的心脏处猛然刺下。
没有预料那般的刺中床塌上之人的脖子,她手中的兵器并未刺进他的身体,反而怎么用力都刺不下去,像是有层阻碍在衣衫下。
下一秒,床塌上的人双眼忽然睁开,目露精光,极度危险。
她预感不对,立即抽身离去,却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反击飞退,砰地一声,身后撞上屋内桌凳,刹那间,桌凳发出刺耳的声响,她的后背一阵剧痛传来,全身骨头似乎都要断裂。
就在起身的瞬间,再次一股力量伴随着一个黑色的人影出现在她正前方,他手中细薄的软剑发出银色的光芒,剑尖飞一般的朝她胸口刺来。
南乔奋力一避,手中的兵器被她往前扔了出去,在空气中若隐若现,兵器快速的旋转成了圆心,将那刺来的软剑缠住片刻,下一秒,窗户破开,她受伤狼狈而逃。
好不容易逃出之后,南乔捂着胸口,咬牙朝隐蔽处连忙闪了进去。
就在逃走的途中,手腕被人一把握住,她浑身一颤,还未有所反应就被人拉入怀中。
下一秒,腰一轻,被人拦腰抱在怀中,朝另一处院子飞去。
门被身边之人粗鲁的打开,随后紧紧关上。
片刻后,屋子里安静的只听到两人的喘息声,南乔不用看清也知道是谁,这个地方,除了她还有那个叫影的杀手。
似乎他比她还要紧张,她被他抵在门上,下一秒,他将她打横抱起往床边走去。
“你...要干什么?”南乔结结巴巴的问道,心里更是紧张的不行。
他刚走到床沿边,屋外就亮起了不少火把,凌乱的脚步声正朝这边而来,明显在搜索逃跑的‘刺客’。
南乔微微在他怀中挣扎了下,“快,放我从后窗离开!”
话刚落音,后窗不远处也有一批人打着火把朝这处围了过来。
男人似乎比任何时候都要镇定,低声在她面上吐息道,“急什么,现在知道怕了?”
他带着些许戏谑的语气莫名的让她心安,似乎只要他在,她就没那么担心了。
微弱的火把光芒透过窗户照到南乔的小脸上,微微发红,她看上去是那么的无害,像一只受惊的小白兔,花一样的年纪,凹凸有致的身材渐渐显露部分曲线,似乎抱在怀里都是那么轻盈软绵...
这样的少女,让人很容易忽视她的实力,轻易不会想到她就是此次的刺客。
“我并不怕死,怕只怕自己没有做完那些事就死了,那么之前的努力就都白费了,这次是我大意,原本以为他...你就不怕我给你带来麻烦?”她停顿过后抬起头问他,却忘了自己还在他的怀中。
第一次对一个见过几次的男人吐出实话,自从那个人死后,除了岑溪,她排斥所有男人的拥抱,只要别人一靠近她,她便会心生警惕。
这种感觉,连她自己都没察觉。
他微微勾起唇角,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认真,“不怕!”
她终于还是忍不住问道,“我跟你不过见过几次,你就如此帮我,到底是为什么?”
“因为我想得到你!”他还是那句话。
“无聊!”南乔快速的环顾下四周,看看找机会便逃,所以不与他多争论这个。
“是真的!”
他盯着她躲闪的眼神,突然低头轻轻吻了下她的额头,床榻下的机关打开,他将她放到暗道里,“就在这儿等我!”
南乔还未明白他的意思,身上的穴道便被他封住,“一个时辰后便会自动解开,我会把他们引远一些,到时候你按下里面的开关就能出来了。”他一边说那机关一边慢慢的将她关在里面,最后他渐渐被隔板遮挡,只留下能够呼吸的缝隙。
“你要去哪?”南乔闷声从里面传来。
他微微俯下.身,伸手摸着那处光.滑的隔板,微微勾唇说道,“下次再见时做我的女人就告诉你。”
她本想说什么,可外面已经明显没了声音,她不知道,他离开的时候就连她桌上留下的武器都被他带走。
南乔看着直直的看着面上一尺高的隔板,暗自叹气一声,目光有些复杂。
直到天蒙蒙亮之前,她这间屋子有人进来一遍,但因为她屏住呼吸都混了过去,并未有人发现她,也不知道不知道他是用什么办法将那些人引开的。
穴位终于自己解了,她打开开关,没了隔板的阻挡,她看着空荡荡的屋子,想起一去不复返的他,心情有些沉重。
胸口忽然痛了起来,南乔闷.哼一声,喉咙有铁锈般的味道涌了上来,她紧紧地抿着唇,咬咬牙从后窗离开了这间屋子。
这种穿心的痛,会在她动情的时候才会这样,难道...
她对影动情了?
不会,她早已将自己的心尘封!
刚回到自己屋子不久,南乔才拿下手指上的莲花戒指,岑溪便匆匆赶来见她。
此刻的南乔早已换上一身雪白色的长裙,长发飘飘的她简单的挽起头顶处的发,慵懒的像只小猫。
“乔乔,你没受伤吧?”
南乔表面不动声色,心里早已波涛汹涌,却不敢多问其他,生怕他发现她受伤一事。
“溪为何这样问?”
“昨夜遇刺,你被影那个叛徒掳走,什么时候回来的?”他抓着她冰凉的小手慰问道。
看他的样子,不像是有假,南乔暗自斟酌一番,却不吭声。
岑溪又说道,“昨夜有奸细混入其中暗杀我,我们的人一路追出去,发现影跟奸细在一起,那奸细易容成你的样子,还好我及时发现是假的,差点中了贼人的奸计!”
南乔羽睫下的眸光被潋去,她抬起头来担心的看着他问道,“你怎么样?”
他伸手抚.摸着她的发,“我们都被影骗了,昨夜那些烤肉,一定是他趁我们不备动了手脚,只有他,才能在我眼皮子底下做这种事!”
其实那些烤肉上的粉,南乔掺和在调料里,不宜撒太多以免被岑溪察觉,只有迷晕人的功效。
没想到,岑溪昨晚上根本就没昏睡过去,她失手后为何岑溪没有怀疑她,而且岑溪也没问她昨晚去了哪里,这太奇怪了。
一想起昨夜她刺不下去杀不了她,南乔便将头靠在他胸口,伸手轻轻的环着他的腰,
“溪,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怎么都听不懂?”
岑溪似乎很喜欢她这么抱着,微微眯了下眼,“乔乔,昨夜你吃的烤肉上被影动了手脚,所以你在屋里睡了一夜,外面发生什么你当然不知道,以后这种事不会发生了,我会保护好你!”
南乔耐着性子手掌轻微的在他身上移动,却发现他的里衣似乎比一般的硬上许多,或许,问题的关键在于岑溪里面穿的那件衣裳有问题,所以她才会失手。
她缓缓抬起头来,眸光中无意之间瞥到一眼他领口处的金色丝线,里面的衣裳露出一丁点边角,金色的丝线不像是平常用的线,倒像是一种软甲特制所用的材料。
南乔不动声色,看明白了这一切,随后退出他的怀抱,“溪没事就好,他既然是冲着溪来的,自然不会对我如何!”
岑溪眼中精光毕露,杀意尽显。
“这次是我大意了,本想着影跟了我五年,不会背叛,没想到...”
午后,南乔这次能全身而退,多亏了影,在她的试探下,心里的大石头终于落下,岑溪对她丝毫没起疑。
下午,她去见了张名扬,关上门,南乔便问道,“你见多识广,知不知道有一种金甲衣是兵器刺不破的?”
张名扬思量片刻,忽然眼眸一亮,“还真有,这种刀枪不入的金甲衣千金难求,我之前有幸见过一次,不过是偷偷看到的!”
“在哪里看到?”南乔锲而不舍的追问,总局的张名扬会给她意外的惊喜。
张名扬说道,“之前父亲寻遍大江南北,找全这金甲衣的材料,花了重金才打造了这么一件金甲衣,他本以为自己藏得很好,却还是被我发现,我只偷偷地看了一眼,便知道那衣裳价值连城,所以我记得!”
“这金甲衣可有弱点?”南乔问道。
张名扬想了片刻,微微摇头,“刀枪不入,目前我也不知道有什么办法可以刺穿它,或许,只有我父亲和制造这件衣裳的工匠知道!”
“工匠在哪?”南乔捕捉到一个重要的字眼,便抓住不放。
张名扬微微摇头,“已经死了,在衣服制成的那天便被父亲毒害。”
“毒害?也就是说这件金甲衣确实有弱点,不然,你父亲为何急着杀人灭口!”
“听说,好像是有处出了点问题,所以父亲为了不让岑溪发现交不了差,所以...”他瞳孔一亮,似乎想到了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