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最后两人到此,此行七人已经聚齐,只有罡萨全部认识,准备开口介绍给大家,让众人相互熟悉一番。
“不敢劳驾,晚辈本就迟到了,还是自我介绍吧,在下鞠玉宸。”
这位年轻人虽然剃了个光头,但是卖相极佳,貌比潘安,一眼看去,就觉得他风姿不俗,给人以亲近之感,若拉到俗世中去,定是妻妾成群之辈。
殷孝龙笑道:“原来是雪域神鹰,久仰大名,说不定哪天就踏入地灵榜了,有没有兴趣加入散修联盟?”
鞠玉宸微微一笑:“未成就金丹之前,一切都是虚妄,到时再说吧。”此言虽是拒绝之语,却让人难以反驳,可见也是老于世故。
玄虚上人身为九大长老之一,对那些有潜质的散修了解甚多,想要争取吸纳进散修联盟,对于天宗的真传弟子更是如数家珍,知之甚详,殷孝龙耳濡目染,也通晓个八九不离十。
与鞠玉宸的温文尔雅相比,另一位截然相反,气势凌厉至极,隐隐透出一丝血腥之气,怕是常常与人争斗,开口也是干脆利索:“昆仑派温睿诚。”
殷孝龙神色顿时一变,收起不耐烦的模样:“想不到是大名鼎鼎的昆仑四秀,失敬失敬。您居然才是出窍境界,竟然还未凝练煞气,真真令人佩服。”
阴孝龙曾听师父讲过,这位温睿诚在昆仑四秀排行最末,却是金丹以下无有敌手,曾单人独剑斩过魔门无数,死者大都是成就魔心的高手。
柳旭却是不曾听闻什么四秀,见阴孝龙神色变化,也是颇为好奇地打量了他一眼。
温睿诚表情不变,对于几人的侧目,好像完全没放在心上,尽显昆仑弟子的风范。
几人又互相自我介绍,温睿诚始终闭目不语,直至听了柳旭之名,方才看过来一眼。
现下人已到齐,罡萨郑重的说道:“各位,此去大雪山黑云洞,路途遥远,且有天魔肆虐,只有大家齐心协力,方才能度过难关。”
言毕,扔出一件符器,却是与朱二的马车相似,众人连贯而入,随即疾驰而去。
一晃月余过去,大雪山遥遥在望,俗话说望山跑死马,据罡萨讲,至少还得半月时光,才能到达大雪山边缘。
随着距离越来越近,北风呼啸,鹅毛大雪漫天,不过随着远离仙泪城,空间裂缝反而少见。
一路行来无甚差错,众人不免放松警惕,正在这时,离地面五丈处,解开一道缝隙,数千只批麟带甲,形如一块长形钢板的怪兽,被一只头生双角,身高七尺,皮肤血红的男子率领,转瞬间冲了出来。
罡萨大吼一声:“此乃星辰铁甲兽,只有进化为炼体四重的修为,才能化成人形,温睿诚、鞠玉宸,你我三人合力对付这妖王,其他人斩杀这些修为低的。”
此行八人小分队,罡萨是名义上的领队,他一声令下,不管你愿或不愿,都得尊令,毕竟人家手里掌握着煞气。
罡萨不愧是常年行走在雪域,面对突发状况,丝毫不显慌乱,将祭炼多年的法器飞霜如意祭出,猛的抓向那铁甲兽头领。
而昆仑弟子温睿诚,与雪域神鹰鞠玉宸都是怡然不惧,一个运使紫薇血煞剑,一个打出蟠龙宝砂钩,与罡萨站三才之位,与那头领短兵相接。
剩余的柳旭,魏宏厚夫妇,加上程凯以及殷孝龙,直接冲入兽群中攻杀。
魏宏厚与梁红玉不愧为夫妇,两人背靠背站在一处,梁红玉主攻,运使一件硕大的飞叉,大开大合,刺的铁甲兽嗷嗷乱吼,却是不能一击斩杀。
而他夫君却是祭出一柄火焱盾,放出一条火龙,围着二人旋转,防御的风雨不透。
柳旭运起真瞳术观望,发现大部分铁甲兽都相当于炼体二层的修为,炼体三层的只有那么六只。
当下以新得的幽魂幡护身,两柄飞剑忽隐忽现,神出鬼没,缠住一只炼体三层的铁甲兽,剑光始终不离它双眼。
那只铁甲兽身躯坚硬,不过双眼犹如铜铃,却还没有祭炼完全,任凭他左冲右突,却无济于事。
柳旭以幽魂幡内的魔种骚扰,须臾间,就被绝雨剑贯入右眼,爆出强大的剑气,将它脑袋里搅碎成一滩烂泥,趴伏不动。
而这一路行来,在程凯有意奉承之下,早已和殷孝龙厮混的熟悉无比,二人也是相互配合,稳稳护住自身,伺机攻杀,不过却避开实力高的五只,专挑那些老弱病残收拾。
他们心中早有默契,“天塌了有高个子顶着,你们三个不都是年轻俊彦吗,出自天宗吗,那就该多出些力才是。”
正作此想,‘轰隆’一声巨震,如天地崩塌,那来犯的妖王修为最高,在三人夹攻之下,汇聚成一团雪色云雾,威势汹汹不可挡,两下碰撞,发出震天轰鸣。
罡萨如怒海中的扁舟,全身一阵剧烈颤动,直接倒飞而回,那柄雪白的如意也是呜咽出声,急速退回来护主。
那两个后起之秀境界虽低,却没他那么不堪,温睿诚将那飞剑运使,剑光化虹,带起一溜血光,妖王周身数丈之内,都被血色剑气笼盖,铿铿铿一串爆鸣,虽然未能斩敌,却也将他刺出数个血洞。
他将昆仑派的斩魔剑术,发挥到了极致,便是对上了炼体四层的妖魔,亦有相当大的威慑之力。
鞠玉宸更加潇洒,以法器钩住天魔的双角,如荡秋千版荡来荡去,道道法力如锥,接二连三打入温睿诚刺出的血洞。
两人久历斗法,无形中配合得默契无比,痛得妖王阵阵大吼:“你们两个杂碎欺人太甚,等本王缓过这口气来,定将你们炼成魔种,日日亵玩!”
此妖王名叫沙莫罗,从一只普通的铁甲兽,修行数千载,一路吞噬进阶为炼体四层的高等天魔,力大无穷,移山填海。
此刻却显得非常不好过,反复跳跃跌宕,想要摆脱三人纠缠,与一众手下汇合到一处,却始终差了那么一丝,不能得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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