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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煎熬”煎到天长(1 / 1)

()彤小镜鼻子上的痛都来不及去感受,背脊上掠过一阵阴风,随后便听到她母上大人的狮子吼再现江湖。Www..Com

“彤?小?镜?”

在一只手伸过来搀她的同時,她很有自知之明的赶紧往那扶她的人怀里一钻,躲一時是一時。

晚饭是由彤妈妈和彤老爸一道下厨,而彤小镜和陈安东……

第一战役宣告失利的彤某人斜眼看坐在她身边看的津津有味的某人,第n次怀疑,他是把这儿当他自己家了吧?哪儿有客人抢主人的电脑看电影的?她要看动漫?什么《生化危机》,很恐怖,不适合她啦?

低头托腮,严肃思考,该用什么办法才能拿回战争主动权呢?这是个问题。

抬脚踢下霸占她手提看得津津有味的某位:“喂,你自己就拍,还看,无不无聊啊?”

眼梢不带挑的,陈安东持续看,顺带回她:“杀猪的还不吃猪头了?”

嘿?他是什么時候学会的这样明白易懂的比喻来着?彤小镜屁股往前一挪,凑到他边上,半只手挡住屏幕折射过来的影子:“这是我家,你看老半天了,能不能让个位?”

“不能。”

言简意赅,没有商量的余地。

“陈~安~东~”

“我不喜欢被人威胁。”

立刻把凶悍起来的声调整改成温柔一款,彤小镜狗腿的把空着的一只手送到他膝盖上,做出十分要好的样子:“那好,咱做个交易。你要让我看《蜡笔小新》,我就……”

“你就怎样?”按了暂停键,他半侧过头来看她。

彤小镜皱眉苦想一阵儿:“我就把最喜欢的可乐鸡翅膀分你两个?”

“我老妈做的可乐鸡翅膀那真是上天入地难寻,保证你吃过一次终生难忘?我的最爱~~~”

哼笑,最爱是鸡翅膀?陈安东一手撑在地上,将身体转到与彤小镜正面对视。唇角微微卷翘:“可惜,我不喜欢和人交易。”

“啧?”

彤小镜懊恼了,那可是她最大的让步。莫不是要她让他踹两脚,捏几下什么的才能答应?会痛诶~~~

正当她犹豫不决,拿不准主意要不要闭上眼让他揍几下算了,谁让她刚刚在抢鼠标的時候咬了她一下呢。陈安东却又道:“你答应我一件事,我就让你。”

下巴点了点手提,他显得非常的大度温和的样子。

有阴谋……彤小镜皱着眉十分犹豫的看他:“你不是说不喜欢和人交易?”

陈安东璨然一笑:“这不是交易。”

“那是什么?”

门外适時响起彤妈妈喊吃饭的声音,陈安东拍拍她脑袋,跟拍宠物狗似的,随即从地板上站起来,开门出去。

彤小镜呆呆的坐在原地,看着他挺拔的身形,这算是成交还是不成交?

一家人围着桌子吃饭,以前都是三口之家,突然添了一个人,除了陈安东和彤家妈妈,一个给既定女婿夹菜夹得欢实,一个受未来岳母各种赏识,吃得很欢乐之外,彤小镜是觉得别扭食不下咽,彤爸爸是觉得被人抢了宝贝女儿心情不畅。

饭毕水果時间,彤老爸被打发去洗碗,彤家两个女人外加一个突然插进来的男人坐在沙发前看电视。

气氛越加尴尬。彤小镜脸很红,勉强坐了一会儿就爬起来打声招呼要回房间。

陈安东待她一走,和彤妈妈拾起刚刚的话题聊起来。

“阿姨真觉得喜宴可以不必大张旗鼓?我原来是打算风光一些。”

彤妈妈笑:“把我们都想成那种不开通的人?”

“我可就这一个女儿,她的脾气我太清楚了。从早上五点开始按照风俗礼节一样一样来,半路不跑掉才怪。我的意思,你们就学学那些开明的人,去办个旅行结婚什么也蛮好。家里这边呢,就让我和你叔叔来办,等你们旅行回来,要好的亲戚坐在一起吃顿饭就好。免了那么多虚礼。”

陈安东可想不到小镜的母亲这样开明,点头道:“既然阿姨这么说,一切就都随阿姨的意思去办。”

“我是这个意思,你不是说你还有个爷爷?他老人家的意思也是要听一听的。”

他爷爷?陈安东面上的笑极细微的动了动,那老头儿绝对是喜欢把事情办到全天下都知道的程度,听他的意思?大概非电视直播,现场录制不可。

忙笑道:“我爷爷也是和阿姨一样喜欢简单的人,这一点阿姨尽可以放心。”

“哦?”彤妈妈的眼皮子一抬,略有怀疑却不加深究的样子摆出来。不过想一想大约陈安东也不能够去虚编老人家的意思,要知道长辈的意思不通过,那后续可是要出许多麻烦的。

因此点一点头道:“这样,我改天和你爷爷联络联络,说起来,我们长辈还没有见过面就在这里和你谈这个倒似乎有点儿不大妥当。”

陈安东忙道:“是我心里急了一些,爷爷他近段時间有点事情才由我先过来。他也和我说过要尽快赶来和你们见面。应该就在这一两天。”

“那好,到時候见了面再谈也是一样的。”

说着站起身来,彤妈妈对陈安东摆一摆手:“我去看看老头子捣鼓完了没有。”

说完就往厨房那边过去了。

陈安东见状也起了身,很自然的就往彤小镜的房间走,唇上染了一点小诡计的坏笑。

开门进去,那人已然蜷缩在床上装睡,弓成弯虾一样的身子,掩在床头小橘灯之下,特别孩子气。陈安东伸手拧开房里的大灯,小小的屋子一下子亮堂起来。彤小镜霍然掀开被子坐起来,脸憋得通红,两眼有神的看着他。

陈安东扬扬眉毛,那意思是,有何不妥的?

彤小镜把嘴朝门那边一努:“男女授受不亲,陈先生请吧。”

薄唇上挑,他眯起眼睛,撑着半个身靠过去,语声悠悠:“你和我男女授受不亲?”

很没种的往床头边上挪一点,彤小镜点头:“废废话?这里还有其他人吗?有吗?”

边说边转着头四下示意。

陈安东不动声色,突然往前一扑,彤小镜来不及反应,就被死死压在他身下面?两条幸免于难的腿在他身子两边乱蹬,异常惊恐道:“陈陈安东,你可别乱来?这是我家?我家?”

她老爸老妈可就在隔壁呢?他们家隔音效果不好的?天?想到她就……立马的面红耳赤如蒸熟了的虾子。【高品质更新】

闭上眼,她简直不敢想接下来该发生什么……

四分之一秒后,耳边传来悉悉索索声,彤小镜睁开眼一看,陈安东蹲在她床边的柜子前,不知道在翻什么东西。顿時那个失落啊失落~~~

尴尬的拢了拢躺皱掉的衣服角,她幽幽的瞥他一眼,很郁闷的问道:“你在找什么?我没钱,很穷的。”

正翻着证件薄的陈安东手上一顿,无奈了一下。他看起来很像吃软饭的人么?

把手里的身份证和户口簿丢到彤小镜面前:“家里没有,银行会有,走吧。”边说边伸手去拉坐在床沿的彤小镜。

小镜错愕,一手攀着床沿和他较劲,嘴里叨叨道:“我没钱?真没钱?”

这是碰到打劫的了?还是他突然转业当劫匪了?

惊惶失措到双脚脚尖蹭着地板,差点就要破开嗓子喊她老爸老妈出来抓贼了。陈安东一见她居然这也能当真,赶紧大手一捂,掩住了她的大嘴巴,附在她耳边道:“你安静点儿?”

彤小镜心里想:安静?你特么想要抢老娘的毛爷爷还叫老娘安静?是你还是我呢?不过,鉴于她嘴巴被陈安东捂得严实,所以这话出口就成了一窜上上下下声调不同的单音节。

“不许吵?”

彤小镜立即点头,很识相的眨着两只亮亮的眼珠子。陈安东放开她,靠到她身上,笑盈盈睇着她:“记不记得晚饭時候你答应我什么?”

“什么?”

异常警惕的看着他一举一动,随時准备就地反击的姿态。

陈安东屈指一记敲在她额头上,引来彤小镜一阵呼痛。

“你得答应我一件事。”

睇着他似有其事的眼睛,彤小镜脑袋短路的半秒,突然想起来好像是有那么回事儿。可是,交易不是没成功么?她压根就没摸到鼠标。哦,不对,是摸到鼠标了,关机去吃晚饭的時候。

于是,立即将这一情况据实以报,想要纠正陈安东那种,她欠他一件好事的承诺。

陈安东眼一挑,拾起散落在床上的户口簿,身份证,恰恰然道:“这不在退订条件之列,在晚饭后一个多小時之内,你尽可以为所欲为。你没看是你的事。”

嘿?这话耍流氓了啊?

彤小镜腰一挺,不服气了:“怎么是我的事?明明是你自己没说清楚?”

“所以?”

他靠近她,将两人距离拉到零点一厘米处,鼻尖抵着鼻尖,嘴角卷翘,却异常威吓道:“你想耍赖?”

“什,什么叫我想耍赖?”

不自觉后退一点点,再后退一点点,彤小镜理直气不壮的低下声音去反抗:“明明,明明就是你的错?”

“现在重点不是谁的错。”

他低声诱哄。

想那一也。小白兔不知大灰狼的企图,脑回路异常简单的被勾过去弯去,顺着就道:“那重点是啥?”

陈安东笑,灯光下,那果然是披着一张极好人皮的野狼。在她唇上轻啄一记,他理所当然扭歪逻辑道:“重点是那一件事。”

“这……”这也行?彤小镜糊涂了,到底是她思考方式有问题还是,他的思考方式有问题?

来不及深究,陈安东似迫不及待般拉起她来,开门走了出去。

彤小镜差点被门框绊到,郁闷道:“这么晚去哪儿啊?”

陈安东眼往她父母的房间看了一眼,低头靠近她耳边,以极低极低的声调告知:“去办一件大事。”

彤小镜狐疑之,站在原地想要问个明白,无奈,敌不过他两条铁臂,几乎是被硬掰着走的。

天色很晚了,路两边的街灯都亮起来,来来去去的车子眨着灯前两盏照明灯,像一只只欢快撒丫的小兽似的。彤小镜趴在车窗边上有点昏昏欲睡,不知道陈安东要带她去哪里。他近来非常奇怪,做什么都神神秘秘,去哪里都不声不响。让她那种被宠物狗的感觉非常强烈。

两条手臂无聊的垂在身侧,要半夜醒过来她老妈看到他们俩都不在家就完蛋了?对了,说到家,也不晓得她老妈是安排陈安东睡哪里的,应该不会是她的房间,母上大人虽然不是特别反对同居的人,但是,当着面的还是会严肃一下。那应该……是睡客厅地板吧……

所以,其实陈安东是想要跑出来拿她的身份证去订一间客房住一晚?

这么想起来似乎有点儿道理啊?但是,为什么还要她的户口薄呢?难道现在订房间都要核对户口薄了?幸好母上大人上次,就上次她在家的時候让她拿户口薄去申请了用电量忘记拿回去,不然,陈安东岂不是要睡地板……

想想就觉得,好可怜。

将半打睡意拨到一边,她转过脸来对陈安东露出一分同情的表情。

陈安东正在和人打着电话联络什么,才挂断就觉得那一点眼神,让他背脊凉凉的。回过身来,彤小镜正以一种悲天悯人的眼神看着他。不禁暗下一冷。

他大约猜到,她又是在怎样胡思乱想他了。可暂時他还不能去澄清。便假装无视,侧过身靠在边上闭上眼睛假寐一会儿。

彤小镜一看,呀?他都困到这德行了,还得去找房间。真是可怜可怜太可怜了?那眼中怜悯更甚几分。陈安东背脊越凉,唯有忍着,再往边上靠一靠。小不忍则乱大谋。

大约有那么个五分钟,小镜思来想去,应该说两句以示关怀,不过,依照她不大灵光的口才,担心是必不可少的。踌躇了好一会儿,她往陈安东那边挪一点儿,清清嗓子想要捏出柔情似水的那种声音来。

嘴张了张,正要发声。陈安东朝司机打了个手势,凑过身道:“就在这里停车。”

随后拉着小镜忙不迭下去,跟后面有人在赶似的。

颇有点儿……跑路的意思。

彤小镜奇怪了,刚刚还看他一副昏昏欲睡的状态,以为他是困极了的。现下这精神好得就跟打了鸡血似的,能不能慢点儿啊喂?脚下不当心差点绊倒,她终于憋不住出声抗议了。

“慢点儿?赶着去哪儿呢?天都黑了半边了?”

出来的匆忙,她脚上还是一双非常随大众的……猫头鹰大拖鞋,配上她这一身T恤牛仔,异常……显眼。

陈安东似乎也是这会儿才发现她是这一身装扮,低头自我审视了一下,还好,因多年的职业习惯,他无時无刻不是完美形象的代表。

于是低头去敲她的脑门,佯装苦恼道:“我怎么找你这么个笨丫头?”

“这哪儿跟哪儿啊?”

彤小镜伸手拉着太大而脱出去一半的鞋跟,眼珠子四十五度向上白他:“不是你我能就这样出来?丢人那也是你害的。”

面对她的指控,陈安东抿唇不语,似乎是有那么点儿认同的意思。难得他有知错的态度,彤小镜站直身,伸手在他肩膀上拍一拍,义气道:“算了算了。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我大人不记小人过,这次就不教训你了。”

笑而不语,他看了看時间,还可以拖个几分钟,便立在当前,两手放到口袋弯腰看她:“教训的话,你打算怎么处置?”

“嘿嘿。”干笑两声,她不过就嘴上逞个能,拆穿干什么呢?

赶紧拉着他袖子朝前面指一指:“走吧走吧,早点搞定早点回家,老妈会担心的?”

被她拉着往前走,陈安东忍笑悠悠道:“看起来,你比我还急。”

“废话?你出来找酒店住我还得做陪客,这一会儿就要大晚上的,你倒是可以呼呼大睡了,我还得回去呢,能不着急?”

“酒店?”

“对啊?”

陈安东摸摸鼻尖,所以她刚刚那种悲天悯人的眼神是以为他没地方住才露出来的?真是被她揣测的功力给斗败了。

他反手拉住她,一掌托住她下颚,在她皱起双眉表达不满的時候,把她脑袋拨向正前方的位置,要她仔细看清楚那,门上头的字。

天有些黑啊,彤小镜揉了揉眼睛,再揉一下。

不禁张大嘴巴,越张越大,成个“O”型。

扭头,不敢置信道:“民政局?”

陈安东淡定点头。携着她就往里走。彤小镜死活不肯,两脚蹭在地上和他比耐力。边挣扎边喊:“我说你拿我户口本干什么呢?原来想先斩后奏?我告诉你,我不会跟你进去的?你想都别想?”

语气非常坚定。

陈安东无语。拗不过她,只好站住脚立在她面前道:“那好,我们这就回去,让你妈和我爷爷见面,然后办一个世纪婚礼,上百个记者围着拍照录像,现场直播。”

说着转身就要走。

上百个记者?现场直播?彤小镜急了,忙道:“什么现场直播?”

陈安东回过身来,笑:“你还不知道我爷爷那人?他能逮着机会不威风威风?他等这个机会等了多久了?”

从他成年开始,少说也有二十多年,陈安东实在是太了解家里那个老头子的个姓。不先斩后奏跑了和尚留下庙,他和小镜都别想安稳。

听他这么一讲,好像有点儿道理。不过,她仰头朝那门上看了看:“天都黑了,哪儿还会有人哪?人家早下班了。”

“这你放心,”陈安东顺势拉起她的手来往里走,“我托了朋友,保证有人在。”

真的还是假的?她一一万分的怀疑眼光斜视他,民政局都有人,以为自己是官二代红二代啊……

待得走进里头,果真有人走来和他们打招呼。彤小镜怂了。他还真有官二代红二代的潜质……这也能行?太牛掰了?

晃神晃神之间就被他揪着进去,拍了照,签了名,盖了章。等她脑子清醒一点儿的時候,来不及了,她已然成了已婚妇女。

拿着手里两张鲜红的本本,木愣愣跟做梦似的。

“陈安东,”翻着两本本子,她声音里都是恍惚,“我们,这就……”

把红本本朝他面前晃一晃:“结了?”

“还早着呢。”

侧身瞥她一眼,他唇一撇,摇头。

“那还有什么大事?”正说着,口袋里的手机响了,彤小镜狐疑的低头去看,不禁瞪起眼来。冲着陈安东拿嘴型报了个“我老妈”三个字,随即侧过身去缩到一边按下接听键。

只见她時不時点头哈腰一下,嘴里一叠声应着“是是是”。陈安东好笑,碰到她妈妈好像她就矮了一截似的。

待他瞧着电话接近尾声,顺手捞了过来,彤小镜未注意,忙伸手去够。就听得陈安东说了句“不必担心,好”,前面两句和后面都没听明白,他丫的就把电话挂了?不禁怒:“回家挨骂你负责?”

“好,我负责。”Qq1V。

把手机往她手心底一塞,他对司机说到:“麻烦,机场。”

随后,彤小镜又木楞楞了。他,他这是又要带她去哪儿啊?玩上瘾了吧他?无比郁闷的转脸看他,丫的居然一脸惬意的闭目养神去了?一赌气,她伸脚在他小腿上踹一记,而后,飞快闭上眼睛,也假寐起来。

装着装着就真睡起觉来,要下车時候陈安东一转身,就见到身边一丫头,睡得和只小猪似的,还边流口水边咂嘴。那睡相,可绝不能说好看。

从电梯出来,彤妈妈已经在门口候着了。陈安东把怀里的人朝她展示了一下,彤妈妈脸上现出些无奈,九阴白骨爪正要拍到彤小镜身上,陈安东忙阻止道:“阿姨,我有些事和您说,就让她睡着吧。”

顾忌到自己女儿那种咋呼个姓,彤妈妈考虑了三秒钟,点头答应。开了门让两人进去,彤家老爸就在客厅捣鼓着一碗汤水,见到陈安东抱着彤小镜进来,顿瞪直了眼珠子,捧着那青花瓷碗就冲动啊跟前。

“停停,”当下被彤妈妈拦住,压低声音道,“把小镜抱进去,然后出来有话和你说。”

彤老爸将陈安东当成大贼一样防备,斜着瞥他:“有什么话好说?”

“啧?让你去你就去?哪儿这么多意见?”抢过他手里的瓷碗,彤妈妈低头一看,双眉一皱,“这种天气给她备姜糖水,你是要让她上火吧。”

说着往桌上一放,对陈安东挥挥手。陈安东按照指示把小镜放到彤老爸怀里。

被人搬来搬去的,彤小镜睡得不踏实,才到她老爸怀里就一拳挥过去,差点揍到彤爸爸鼻子上。骇得她老爸赶不及把她往卧室里运,免得下一招真中了。

处理好最吵闹的那位,三人坐在客厅里开圆桌会议。

彤老爸至今为止对陈安东仍旧是“抢他女儿的大贼”这种坏印象。因而并没有很好的面色给他看。倒是彤妈妈颇有点儿和蔼的气色。

“有话快说,天不早了,赶着去睡觉。”

彤老爸这种个姓实在和小镜相像得很。不喜欢一个人连脸上都写着“讨厌你”三个大字。陈安东笑了一笑道:“好,那我们现在就开始谈。”

彤老爸正要得意一下,脚上一痛,侧头一看,老婆的无敌X光眼神又杀过来了。便闭了嘴巴,低下眼去,那德行和彤小镜当真一模一样。

彤妈妈向陈安东略摇一摇头,喝口茶,沉了口气。

“你这做法,我是不赞成的。结婚哪有天黑時候偷偷摸摸去的?就是和我说一声能怎么样?我还能拦着不让你们去?”

一开始就是单刀直入。在车上把事情和她说明白的時候,陈安东就料到要引起他们的不满意。因为并没有过分意外,从从容容道:“这件事确实做得不对,我也是太过心急。”

顿了顿,道:“我爷爷是个喜好热闹的人,老人家爱热闹是常有的事,但他和人不大一样。有些…….”

到底不好太明目张胆的说自己爷爷就是个见点火星子就想撩拨成大火儿的主,陈安东略略想了下措辞,抿唇笑了一笑:“太爱热闹。”

彤家妈妈上眼皮一挑,正好和陈安东望过来的眼睛撞个正着。那里头意思就此明白得足了。彤老爸皱眉头:“什么叫太爱热闹?热闹点儿不好?非要跟你那样偷偷摸摸。我女儿见不得人吗?啊?”

“当然不是这个意思。”陈安东忙否定,“小镜是个非常特别的女孩子,恐怕世上再找不到第二个。”

“废话?”也不瞧瞧是谁生的?彤老爸被一夸,得意了。斜过半个身靠在椅背上。

彤妈妈揉了揉眼梢的眉,拍拍他大腿:“让我先和他说完,你再继续行不?”

“我这不……”老婆眼睛一扫过来,彤老爸半句话咽回去,做手势退边上些,“你请,你请。”

显然是有些不大高兴的样子。彤妈妈也没空和他耗,正着面对陈安东道:“你的意思,我是有些明白了。小镜她也确实对那些一套一套的应付不来,正要大张旗鼓的办一办,恐怕还得给她找几个兜错儿的在后头跟着。”

“你这怎么说自己女儿呢?”

彤老爸很不满,忍不住又插嘴。

彤妈妈见着这话也不能顺利谈下去了,所幸重点的地方她也都知道了,随即把手往桌上一撑,站了起来:“你说你爷爷大概下午左右到?”

陈安东也跟着站起来,点头道:“我和他联络过了,明早的飞机,最迟下午到。”

点了点头,彤妈妈推开椅子:“那你们明早就走吧。有事我们可以电话联系。”

“哎?这么大的事,这么就算完了?”

“完什么完?你过来,我好好和你讲讲。”

“你这口气,不善啊……”

陈安东站在原处,看彤家一对老夫妻有点儿倒置的夫妻关系,忍俊不禁。他似乎能预见,他和小镜将来的生活。

翻转身朝彤小镜的房间去,他今晚无处安寝,既然没有人下指令,那么……唇角染一丝坏笑,他就只能自便了。

卧室里有点暗,只床头一盏小桔灯映着床上那蜷缩的小身影。听到门响,她鼻尖哼哼的翻了个身。陈安东脱了外套,上床伸手一捞,睡得正熟的人自有意识,在他怀里挪着身子找了个最舒坦的位置,呼吸渐趋清浅。

静谧安康,这么多年来,只有和她在一起的夜晚能让他睡得安适。像是心都找到了休憩的地方,不用在吊挂在悬崖边日夜都惴惴不安。

天大亮的時候,彤小镜在又一次感觉不佳的情况被她老妈赶着上计程车往机场去了。这种被强卖的感觉……上次马丁来接她的時候也兴起过。

前往普吉岛的飞机即将起飞,她跟在陈安东身后,磨磨蹭蹭的。

这两天都在飞机上来来去去,都快变超人蜘蛛侠了。行李寄送之后,她拽了拽陈安东的衣裳,小声道:“我妈昨天没训你?”

把护照送过去检查,顺便回头看她一眼,他肯定道:“没有。”

彤小镜也把护照递过去,万分怀疑道:“怎么可能?”

她老妈的心思,百分之一百猜不到,百分之零点零一她还是有点儿把握的。丫的把她老妈的女儿拐去拿了证,怎么可能什么反应都没有?

寻了椅子坐下,她凑过身去,窥探的瞅着他脸上表情:“真没有?”

陈安东转过身,掩下唇边的笑:“真没有。”

“那你在躲什么?”这回她眼尖的,立刻就转到另一张位置上去,赶着伸手去捧陈安东转过去的脸。

幸亏她眼疾手快,这次没有再让他躲掉。彤小镜一脸得意的正要嘲笑他,却见他面上是虽然敛得快,还是残留了不少狐狸偷了腥一样的贼笑,纳闷:“难道真没教训你?”

怎么可能?她老妈有那么好说话?

机场到点提醒乘客登机了,陈安东一手揽了彤小镜肩膀:“走吧。”

彤小镜犹自在思考这个严肃的问题,傻不愣登的由着他把她拐上飞机。陈安东摇头,瞧她一副的傻样儿,唯有弯起唇角,隐了一抹笑。

机场外天尽头,他们即将飞掠过的天空,一条彩虹斜挂在不显眼的云上,极小极小的一弯虹,却也足够让整片蓝天与众不同。

从此以后,他的世界有这一挂虹光,再不用惧怕阴霾。

衣角又被人扯了起来,陈安东轻笑,微弯下身去,眼梢含笑,极有耐姓的去听着怀里人的嘟囔唠叨。

絮叨抱怨,恐怕今后占据他的所有時间,但愿,这份“煎熬”能够长久,直到天尽头。

THE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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