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王蕊和夏冬从哪本书中看到的预言,让我有种一口气没上来,自己要把自己憋死的感觉。
还没等我翻脸,晓晨先急了:“你们俩是不是有病?这节骨眼上,说这些干啥?”
夏冬解释道:“他俩都是初恋,你见过哪个初恋修成正果的了?都是彼此的过客,顶多深埋心中,直至死亡!我们这是给小玥提个醒,别太认真!”
王蕊竟也感慨道:“要不然人生中那些眼泪与酒都是祭奠谁的呢?”
我怒道:“你们也就动动嘴皮子,一个个装成大明白,说的好像你们都做过飞蛾,轰轰烈烈,然后凄凄惨惨的被抛弃过一样!”
夏冬不服气的道:“没吃过猪肉,还没……”
我吼了一句:“哪天我就把你们家这头猪杀了!”说罢,我气哼哼的冲出了寝室。
我到操场跑了一会儿,心中的气也没消,我这恋情还没开始呢,就被她们诅咒的没个好结果,想想就气得不行,也没胃口吃晚饭,跑了两圈找了个隐蔽些的地方,又打了两趟拳,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我坐在一旁的石头上歇息了一会儿,想着回去泡袋方便面,然后一晚上不理她们仨,又想到明天晚上要登台,可现在另一半见不着,难不成明天的表演就是他舞他的剑,我耍我的刀?谁先表演完,就站在一旁欣赏对方的表演,然后跟着台下一起鼓掌……
正在我想得咬牙切齿,脑袋突然被人敲了一下,然后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你怎么这么喜欢穿着棉拖往外跑?是感冒药要过期了?想赶紧派上用场?”
我摸着脑袋站起身,看到杜枫穿着长款羽绒服内着笔挺西装,手里拎着一个大袋子,站在我身侧。
“怎么样?见到导演了吗?能给你安排个小角色吗?”我好像突然忘了别的事,只期待着从他嘴里听到肯定的答案,
杜枫笑容发涩的说:“等了一天,面都没见到,给,”他将手里的袋子递给我:“给你发短信,打电话都不接,我就猜到你在这儿了,下次别管去哪,带着手机!快回去换身衣服,换双鞋,穿上它再出来,咱俩琢磨琢磨明天的表演。”
他说了一堆,可我的注意力还在第一句话上,顺手接过袋子,仔细看了看杜枫的脸,好像也没有太明显的失落。
他像是看出我的意思,摸了摸我的头,温和的说:“别担心,我已经习惯了,一次不行,两次,两次不行十次,十次不行就百次,总有能成的一次!”
我斜眼看了看他的手,提醒道:“动作亲昵了啊,注意分寸!这里是什么?”我拎起袋子问他。
他哈哈一笑,说:“羽绒服!看你这样子是打算把这个冬天扛过去?可别小看北方的冬天,北风一吹有你受的!赶紧回去换衣服,换鞋吧,半个小时后还在这见,我也得换。”
我愣了愣,拒绝的话竟是说不出口,只跟他挥了挥手,又突然张嘴,没过脑袋的冒出一句:“都是过客,别太在意!”
他笑着说:“不亏是历史系的学生,劝人都这么有诗意,放心吧,这些年除了累积身上的伤,顺便还将脸皮脸厚了,这点事我不会放心里。”
我心中莫名的一阵心疼,还有什么比被人漠视更伤自尊的?
我没再说什么,急匆匆回寝室换装。
我们俩手中都没有兵刃,只能以树枝代替,等明天表演的时候自然会给我们准备刀剑。
我们俩商量了一下,对打最是博眼球,看着也精彩,更何况练武那几年,没事就对打,熟练的不行,虽说失联了六七年,可我们俩只是过了几招,就相当有默契了。
练了几个回合,我出了一身汗,杜枫说歇歇,于是我俩就跑到学校外面的肯德基,他点了一个全家桶,我喝着可乐,大口吃着鸡翅,他问我:“你晚上没吃饭?”
我点点头。
他呵呵一笑说:“你不用减肥吧?别人家干什么你都跟着。”
我赶忙说:“我是气的!”
杜枫很好奇的问:“谁这么大能耐把你气的吃不下饭?”
我拿起了一个鸡腿,看了看他,大口吃了起来,没有理他,脑子里却想起刚才回寝室,夏冬她们仨看到我的新羽绒服时的表情,夏冬说:“我也想找一个不大会用甜言蜜语哄我开心,只知道用实际行动关心我的男人!”
王蕊说:“你把前面所有定语都去掉,你先找一个男人就行!”
晓晨说我:“你快知足吧!先不说这东西贵不贵,至少说明人家心中记着你呢!换个人,你不给他买羽绒服就不错了!里外里你省了多少钱!”
她们仨说的我心里美的值冒泡,一时脑子没转过来,穿着新羽绒服就出了门,现在我要怎么解释我气什么?气学校现在全是我跟他的谣言?羽绒服都穿上了,我还有脸说那是谣言?气王蕊她们仨说初恋没有好结局?我要是没打算恋,气什么气?
“你不会是因为我没跟你商量一起表演的事,就气得不吃饭了吧?”
杜枫很及时的给我递上台阶,我自然赶紧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