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楼十四层内。
圣夜正小心翼翼地在一片广场上行走着,他的四周是一片茫茫的剑海。
地上倒插着无数把锋利的剑,几乎是每走两三步就有一把剑。
每一把的剑刃都朝天而立,闪烁着闪亮的光芒,无数的剑刃反光着,像无数个小太阳,闪花了圣夜的眼睛。
“茫茫大海,没有尽头。”
圣夜皱了皱眉,说道。
走在这样的剑海里,很容易被亮光闪花了眼,而且,有些剑会突然拔地而起,主动攻击人,让人防不胜防。
圣夜之前猝不及防,几乎被背后的一把剑偷袭得手了,还好他及时开启了屏障,将那把剑挡了下来。
圣夜走了很久,没有发现闯关的关键所在,他决定主动攻击那些飞来的剑。
圣夜听到身旁三米开外,有一把剑动了,发出了轻微的嗡鸣声音。
圣夜不敢怠慢,双手举起了寒刺,做好了迎战的准备。
“咻!”
剑腾空而起,犹如一颗流星一样,朝着圣夜激射过来,其上涌动着雄厚的灵气,散发着悸人的气息。
这一击,起码有着灵尊境界的力度。
圣夜凝化出一根五彩长鞭,跟飞剑在半空中撞在一起。
“铿!”
飞剑被五彩长鞭劈成两段,掉落在地面上。
随着时间的流逝,圣夜脸色凝重了起来。
“飞剑的攻击频率越来越快了,从一开始的二十秒到现在的五秒。而且每次的攻击强度都在增强。
如果,之后还继续加快加强的话,恐怕连这片剑海还没走到一半,就会被乱剑插成一只剑猪。
该怎么破解这个局面呢?”
圣夜一边行走一边思考着,期间打飞了不少飞剑。
“试一下快速跑,不知道会不会引起更加频繁的攻击。”
圣夜心念一动,脚下移动,健步如飞,穿梭在剑海的飞剑群中间。
一边跑,圣夜还要提防飞剑的攻击,一心二用。
果然如圣夜猜测的一般,他飞驰了一百来米之后,发现飞剑的攻击间隔时间,变成了三秒。
圣夜还没跑几步,飞剑便来了,他只能一直凝化出五彩长鞭,挥舞着手中的寒刺,来抵挡飞剑。
圣夜的脚步慢了下来,这样跑很耗体力,而且没有效果。
“这些剑就像长了眼睛一样,我跑到哪里就飞到哪里,不管跑的多快都能瞄准我。现在只走到剑海不到一半的路程,要想其他法子才行了。”
圣夜吃了一颗清疲丸,喝了点水,恢复了全部的体力。
他突然福至心灵,半蹲下来,让头顶刚好跟剑尖平齐。
只见眼前整整齐齐插在地上的剑,仿佛田里的庄稼一样。
“也许,可以一次性将它们全部收割,就不会出来闹事了。”
圣夜淡淡地说道。
他凝化出了五条五彩长鞭,朝着四面八方的剑中端横扫过去。五彩长鞭所到之处,犹如割韭菜一样,一扫一大片,被击中的剑应声而落。
“铿铿铿......”
撞击的金属声音不绝于耳,像一首动听的乐曲一样。
一时间,剑海竟然没有剑飞出来攻击圣夜。也许,本来要飞出来的,可惜被圣夜砍断,扼杀在摇篮里了。
圣夜看着倒了一片的剑,眼角抽搐了一下,他刚才割的剑数量不到剑海的一成。
等割完这片剑海,要不少时间。
圣夜认命地继续发出五彩长鞭攻击。
剑海又应声倒了一大片。
偶尔会有一把剑飞了起来,攻击他,被他挥舞着寒刺,挡飞了。
“铿!”
飞剑的偷袭失败告终。
两个小时之后,剑海被圣夜夷为平地,地上乱七八糟地散落着剑刃,只剩下光秃秃的剑柄插在地上,剩下的再也不能作妖了。
圣夜站起身来,擦了擦额上的汗,脸上是满意的笑容,慢悠悠地往剑海的对面走去,再也没有任何障碍了。
当他走到对岸的时候,通关的声音在他耳边响了起来。
......
圣夜闯关的第二天早上,书楼门口人山人海,人人都想削尖了脑袋往里面挤,看大石头上的信息。
“闯关者,圣夜,十五层!”
那些睡在广场上的人,都占到了好位置,脸上喜气洋洋的。
众人对着大石头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圣夜,一天一夜之内,闯到了十五层楼!
如果他成功闯过这一关和下一关的话,就能跟最高纪录保持者,牧云平纪录了!”
......
圣夜眼前晃了晃,剑海消失了,他感觉身体一沉,瞬间呼吸不了,不停有液体往他身体各个地方钻进来。
圣夜喘了一大口气,鼻子进水了,他醒悟过来,他现在整个人泡在了水里!
好不容易挣扎着浮出了水面,圣夜抹了抹眼睛,把眼睛里的水甩掉。
下一秒,他看见了一片汪洋,没有边界,而他则是身在水中央。
“上一关是金,这一关是水,有点意思。”
圣夜悠游自在地划拉着水,观察着四周。
鉴于上一关的经验,可能这一关也是要游到对岸。
但是,也说不准,这种固定思维也可能是错的。
在水里游动,可是比在地上行走难多了,很容易脱力溺亡。
俗语说的好,欺山莫欺水,可知道人对于水的敬畏程度,就连圣夜也不敢掉以轻心。
圣夜虽然还没有头绪,还是只能见步行步,朝着一个方向闷头就游。同时,他也没有放松警惕,也许危险会来自他看不见的水底。
半个小时之后。
圣夜还是身处水中,仿佛他的位置从来没动过一样。
“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没有攻击?”
圣夜游得都有些饿了,他从储物戒拿出了肉干,快速地吃了起来。
吃饱喝足,圣夜的脑子清醒了些。
“这一关的考验也许是,游到岸边,考体力的吧,不能想得太简单了。危险往往在警惕心最低的时候出现。”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圣夜已经游到麻木了,他的身体已经算是很强壮的了,但还是累到不行,他看了看岸边,总感觉游不到边。
他看着水下,有了个大胆的想法:“不会出口在水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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