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断掉的手臂,因为是受到了冥土幻象的力量影响,所以一直没有复原。
似乎它就不应该有手臂一样。
但现在他的手臂正在重新生长出来。
这是一只光滑的手臂,通体灰白,而接下来,一个个嘴巴出现在了这条手臂上。
一股股诡异的哀乐缓缓响起,这哀乐仿佛有着传染性。
祭祀神官身上的无数灵魂面孔发出了痛苦的表情。
面孔的嘴巴开始扩张,越长越大,然后遍布全身的人面全部消失。
此时肉眼看去,他上百米高下的巨大身躯,布满了无数张合的嘴。
每一张嘴里面都是尖锐的牙齿,和人类一样的嘴唇。
如果有密集恐惧症的人,看到之后,全身都会发冷。
而这时随着祭祀神官发生变化,它所在宫殿之外,一个长着蛇头,身披战甲的人形冥土生物发动了攻击。
它的手中握着一个巨大的黑色巨锤,轰然向着宫殿轰下。
那黑色巨锤仔细看去,是无数黑色的骨头构建而成,布满了黑色的诡异纹路。
这是冥土一位神官蛇神礼仪神官。
他和祭祀神官是死对头,相互之间征战无数年。
这一次他听闻对方在冥土之门前吃了大亏,一条手臂直接被崩灭。
而且连修复都做不到,他就立刻从另外一处战场归来,就是要收割祭祀神官的性命和神位。
夺取了对方的神位,他就能将自己在冥土中的神位提升,掌握礼仪和祭祀两大权利。
增加自身实力,以便在未来能够在末日之中获得更多生存的机会。
恐怖的一锤落下,巨大的嘶吼声从重锤之中响起。
一圈漆黑的恐怖光芒从重锤上爆发。
那是无数灵魂诅咒构成的光芒,那是一种诡异的道理,不过不是源自礼仪神官,而是源自它手中的武器。
轰隆
巨大的宫殿被这片黑光和重锤击中,摧枯拉朽。
整个宫殿化为了粉末,重锤击穿了宫殿,向着内部的祭祀神官砸去。
但重锤还没完全冲入宫殿,就缓缓的停顿了下来。
一股更加恐怖的力量作用在它上面,让重锤倒飞而回,向着蛇头礼仪神官冲来。
蛇头礼仪神官本能向着左边一闪,一股剧痛从从右边的肩膀上爆开。
他的半个肩头消失了,被一股纯粹的力量和重锤上的道理给消磨掉了。
他的盔甲根本连抵抗都做不到,就在瞬间崩灭。
这时它的目光看向了宫殿,那里一个身躯一片灰白色的人形站在那里。
对方上半身布满了无数的诡异大嘴,正在作出微笑的形状。
无数诡异的笑声从对方身上无数的嘴巴里爆发。
一股直冲灵魂的恐怖危险在蛇头礼仪神官的脑海中炸开。
它的视线本能一阵暗淡。
“不好,”头皮炸开,瞬间蛇头神官就察觉到了不对劲。
一股恐怖的气息已经将它笼罩,那是末日的气息。
一道恐怖的劲风向着他当头轰下。
宫殿中的灰白人形生物已经到了他面前,一拳向着它的脑袋砸下。
这一拳快的惊天动地,但最恐怖的是无数鬼哭神嚎在他灵魂之中炸开。
他鼓动着自身全部的力量,一股属于冥土神官的独特力量升腾。
黑金之色的光芒,从他灵魂深处的一道印记之中迸发。
“律令礼仪的束缚。”
伴随着黑金色光辉,瞬间将眼前的人形巨人完全笼罩。
蛇神礼仪神官迅速后退,他的脑海中无数的恐怖声音,让他的理智趋于崩溃。
他必须立刻离开,对方忽然掌握了一种直接干涉心灵的力量。
哪怕是他身为神官都无法抵挡,这是不可思议的事情。
危险临头,他立刻选择了离开。
此时他的左手中,握着一柄权杖,只见他将权杖重重向着地面轰去。
下一瞬,一片巨大的漆黑空洞出现在了它的脚下。
他的身体瞬间就掉入了黑洞之中,然后下一瞬黑洞就迅速开始消失。
而这时,一道冰冷而诡异的声音响起,“想走,已经晚了。”
“被末日的声音锁定,你逃到哪里也没有用。”
一座诡异的漆黑宫殿中,一个巨大的黑色空洞出现在了大殿中。
下一瞬,全身发抖的蛇神狗头神官从空洞中跌落。
砰
巨大的声音,它几乎支撑不住身体,重重的摔在了地面上。
此时它完全失去了对自己的控制,疯狂的抽搐着。
轰轰轰
他的脑袋疯狂撞击着地面,他的灵魂深处,无穷的恐怖哭声在回荡。
意识在这声音之中产生无数的情绪,繁杂,痛苦一波又一波的冲刷着他的灵魂。
一个诡异的意志在他的灵魂中传达着某种信息。
“臣服吧,臣服吧,成为末日的使徒,你将得到解脱。”
一遍又一遍,在灵魂之中回荡,蛇神礼仪神官充满了恐惧。
它知道,只要自己的意志失手,他就将成为末日的奴隶,永远没有翻身的机会。
但灵魂之中恐怖的声音带来了无限的痛苦,此时他并没有发现。
伴随着痛苦越来越多,哭声越来愈大,诡异的语言不断回荡。
他的身体正在逐渐向着灰白转变,哪怕他的意志如何挣扎,他也在一步步的向着深渊滑落。
这就是末日的力量,恐怖到了极致,只要中招,就没有任何希望。
足足过去了五分钟,他忽然停止了挣扎,身体瞬间僵硬,然后缓缓从地面上爬起。
它的身体已经变成了一片灰白,无数诡异的嘴巴浮现在了它的身体上。
他变成了祭祀神官的样子,而他体内那黑金色的神秘印记也被染成了灰白色。
抬手握住了自己的权杖,对着脚下轰去,一个漆黑的空洞出现。
下一瞬,他已经掉入空洞之中,再次出现已经来到了祭祀神官的面前。
他恭敬的跪下,如同下级对待上级的恭敬样子。
此时蛇神礼仪神官面目表情,蛇头眼珠一片灰白,仿佛一个机器人一样。
祭祀神官看着过去的敌人跪在自己脚下,他的表情并没有任何变化。
仿佛在看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