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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 路边野尸你不要捡(八)(1 / 1)

<>防盗专用每一场戏他都会亲自监督选角,并且油盐不进,谁的面子都不买,靠潜规则上位的花瓶草包想在他手下演戏,门都没有,就算投资商亲自来也是一样。假如非要塞乱七八糟的人进来,古大导演直接撂挑子不干。花瓶留,他走;花瓶走,他留。他强硬的态度,令投资商们不得不妥协。只因古青松三字,就等于票房和收视。谁会为了一个人,跟钱过不去?

所以,哪怕是有薛钊在背后撑腰的尚若依,在古青松这里也碰了一鼻子灰,只能屈居女二。试镜的时候,古青松毫不客气地点评她“美白针别打这么多,我们不拍石膏像”,气得她差点当场哭出来。反倒是齐韵心,古青松盛赞:“简直就是活生生的花蕊夫人。”

她怎能不恨齐韵心?看到这个贱人,尚若依就一肚子火。古青松和齐韵心在她心中,已经成了一对狗男女。

但这些都还不是最严重的……

尚若依回到家中,扑面而来的浓重烟味熏得她一阵反胃。

屋里没有开灯,浓重的黑暗里坐着一个男人。

尚若依恼火地打开灯:“薛钊,你干什么啊?”

薛钊回过头来,眼中布满血丝,眼下一圈深深的青灰色。本来他的相貌也算是英俊的,由于过度憔悴,看上去落魄极了。

尚若依本来就因为齐韵心的事而憋着一肚子火,又看见这男人颓废的样子,更加烦躁。

她狠狠坐在床上咬牙切齿道:“那个贱人给我气受,回到家你还是这幅讨人厌的死样子!”

薛钊也不开口,任由她骂。良久,他嘶哑地开口:“若依……你爱我,还是爱薛朔?”

尚若依骂够了,气也消得差不多,往他腿上一坐,冷笑道:“废话,当然爱你了。薛朔那个废物,从来不跟我上床!哼,我都怀疑他到底有没有那种功能了,还是说他就是一个死变态,根本不喜欢女人!”

她低下头,涂了限量口红的饱满双唇在男人耳边轻轻吹气:“亲爱的,只有在你面前,我才像个女人。”

薛钊搂着她的手一紧:“那……如果,我不是薛家的少爷,你还爱我吗?”

尚若依一僵,随即尖声道:“你说什么啊?你怎么可能不是薛家的种?!”

薛钊固执道:“如果我不是呢?”

他日夜煎熬,守着一个恐怖的秘密。如今,他再也熬不下去了。薛朔以雷霆之势杀回来,短短几月就掌控了整个薛家。他所有的权力,几乎都被架空,生杀大权掌握在薛朔手里。

这个压死他的秘密就是,他根本不是薛朔的亲大哥。

当年一出狸猫换太子的大戏,换走了薛夫人的长子。那之后,随着薛夫人与薛先生的离世,再也没有人去追究埋葬在光阴里的旧事。

薛钊在得知这个秘密之后痛下杀手,没想到薛朔大难不死,反而卷土重来,杀得他一败涂地。

他不能等着薛朔把刀架在他脖子上。一旦薛朔知道了真相,一切就全完了。

不过,就算逃,他也要带着尚若依一起。

薛钊干脆把心一横,告诉了她真相。

尚若依脸色大变,狠狠推开薛钊:“你这个骗子!”

她脸色一阵红一阵白,简直要悔出血!

她抛弃了薛朔这个阳痿的变态选了薛钊,哪里会料到薛钊这个不中用的东西不但没能弄死他弟,反而让他上位!如今一个重磅炸弹炸得她头晕目眩,悔不当初。

不行,她不能跟着薛钊一起死,她要去找薛朔,本来她就是他的未婚妻,只要好好解释,薛朔一定会原谅她的!

尚若依眼神厌恶地拿起鸵鸟皮手包,尖尖的玫红色指甲撩了撩头发:“你自己去死不要拖着我,我走了!”

她没有看见,薛钊的眼神瞬间变得可怕无比。

“若依,若依,我这么爱你,”薛钊仿佛精神错乱似的念叨着,朝尚若依走过去,“就是死,我也要你陪我一起啊!”

“你干什么!呀啊!放开我——救命啊啊啊啊啊——”

女人歇斯底里的绝望尖叫,没能传出别墅。

过了很久很久,薛钊才松开放在她脖子上的手。女人那张娇媚如花的脸,已经失去了血色。

男人发出濒死般的惨嚎:“薛朔——我不会放过你——”他抱住女人尚带余温的尸体,眼神阴郁得可怕。

他失去了心爱的女人,凭什么还要让薛朔心爱的人活着呢?

齐睿秋,对,齐睿秋!他要杀了他,让薛朔也尝尝这种痛苦!

薛钊哆嗦着点了一根烟,手指用力按下一串号码。在黑暗中,他露出一个颓丧扭曲的笑容。

***

今日的天气很好。

阳光被繁茂的树叶割碎,在松软的草皮上落了一地金斑。

花圃里的花们长势十分喜人,齐睿秋提着喷壶,给它们仔细浇水。

他脸上的印记已经淡了许多,还差最后一期手术,他就能变回原来的样子了。

这期间薛朔经常打电话来骚扰他,最后还总是要他在电话里隔空亲两下,并叮嘱“一有空就想我”,才恋恋不舍地挂电话。

除了电话之外,还有雪片一样的信。薛朔坚持每天给齐睿秋写情书,尽是些肉麻兮兮和很不和谐的话。连信纸都是粉红色香香的。

而且薛朔怕齐睿秋寂寞,还让人送来一只长得跟雪球一样的垂耳兔给他当宠物。

“少爷说,这只兔子跟您很像,因此起个名字叫秋秋。”手下如是说。

齐睿秋嘴角抽搐,收下了兔子。他细心地照料着兔子,把它养得胖了点,兔子窝在他手心里吃草饼,很乖很可爱。

于是他不得不承认,这只垂耳兔很像自己。

午后薛朔的手下又来了,只是换了一个人,这回却并没有带薛朔的情书或者礼物。他只是恭敬地对齐睿秋说:”少爷让我们来接您。“

齐睿秋一开始没有多想,跟着他走了。不料走过一个无人的角落时,齐睿秋突然感到后颈一痛,紧接着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

此刻刘涟内心是崩溃的,万万没想到有这一出。他猜薛朔手下肯定是背叛了他,并且打算通过绑架齐睿秋来达到一些目的。他有些后悔自己不够谨慎,居然着了这种道儿。

在薛朔的庇护下他日子过得相当安逸滋润,都快要忘了人心险恶。

男主这样的身份,就意味着无数潜在的麻烦甚至危险。

刘涟肠子都要悔青了,真是记吃不记打!

系统焦虑地在他胸口转来转去,用力地揪着光秃秃的脑袋:“怎么办怎么办,人家没有攻击技能!”

它越想越害怕,最后呜呜地哭起来。

“呜哇……都是我没用!要是你被撕票,我也不活啦!他们会把你先煎后杀的呜呜呜呜……”系统的两条短手用力抹着不存在的眼泪,仿佛下一秒就要参加刘涟的追悼会了。

刘涟太阳穴突突地跳,他觉得再这样下去反派还没弄死他,他就会被系统吵到脑溢血而死。

“你给我闭嘴!”刘涟忍无可忍,要不是他双手被绑,他一定先把系统捶扁,“我兜里有手机,快点通知男主!”

他在心里把系统踩了一万脚,太废柴了,要这个系统到底有什么用?

系统抽噎着挪动到他裤兜旁边,傻眼了。

它瑟瑟发抖着说:“榴莲儿,我不能移动它耶。”

刘涟:“……我能不能骂你。”

系统:“不能。”它似乎有些生气,一下子跳到刘涟脸上,把他的脸当成蹦蹦床一跳一跳。

它严肃认真地说:“我是有尊严的系统!为什么你总是侮辱我!”

刘涟给它逗笑了:“哈?你的尊严在哪里?你能保护宿主,还是能和其他系统对打?”

系统胖脸上露出欲哭无泪的表情,它真的能保护他,然而宿主对它的满意度依旧是负的。

它沮丧地坐在刘涟脸上,觉得整个统生都灰暗了。

不知道出了什么问题,本应该没有质量的系统变得很重,刘涟被系统的屁股压得快要不能呼吸了。

“你给我起开……重死了。”刘涟咬着牙。

系统得意洋洋道:“看你还骂我没用,谁要是敢动你,我就坐死他!厉害吧。”

刘涟:“……”竟无法反驳。

某种意义上来说,系统已经无敌了。

刘涟无可奈何道:“你下来吧,否则没等你出手,你的宿主就已经嗝屁了。”

系统哼哼唧唧颇不情愿地爬下来,舒舒服服靠在刘涟肩窝里。

刘涟心底长叹,系统什么的,实在不靠谱。自己动手吧。

他输入指令:“精神转换实体指令。”

系统瞪大了黑豆眼,开始执行指令:“建立精神连接,完毕。”

“精神力输送,开始。”

“输送完毕,实体化准备。”

“精神力融合结束,实体化成功。有效期:五分钟。”

一阵短暂且极细微的嗡嗡声过后,一只浅灰色烟雾状的奇怪生物出现在他耳边。

系统实在太废柴,所以每次实体化只能五分钟,不过也足够用了。它用两只短手费力地拖出刘涟兜里的手机,勉强按下两个字“救命”之后,系统就噗的一声再次恢复了虚拟状态。

原来这就是神秘骰子的作用。它的出现令刘涟信心倍增,有了它,面对主角的时候他总算心里有底。他把系统塞进心口,带上一篮子毛线玩具,准备去夜市摆摊。

***

齐睿秋坐在小马扎上,双腿规规矩矩地并拢放好,腿上放着装了面包水果的袋子,里面的食品被他吃了不少。面前的地摊上摆着他织的玩具,一片纸皮上写着工整的“每个十五元”。

他长得吓人,不过做的东西很细致可爱,因此还是有人买的。夜市人流量挺大,又正值周末,各个摊位店铺生意都挺好,齐睿秋带出来的毛线玩具很快卖完了,他能力有限,每天做不了太多。来晚的女孩子失望地看着他收摊,说:“老板明天记得给我留一个哦,要小熊猫。”

“好,你明天,来早。”齐睿秋慢吞吞地说。那女孩高兴地走了。

他收拾了东西,低头看了看手腕上的廉价山寨手表,已经十一点,该回家了。齐睿秋见街上人多,就打算绕路回去。

走到僻静的小巷口,里面传来一阵拳打脚踢声,一个人小声说:“大哥,真的听大少的话把他打死?还是算了吧,这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啊。”

另一个骂了句娘:“妈的,你这说的也对,要是打死了他,以后薛家人要是发现了,老子们几条命都不够赔的,说不定连祖坟都保不住……”

第三个人声音阴狠:“可是不打死的话,大少那边没法交代,咱们可是收了钱的,再说了,就算咱们不打,以后他得了机会还不活剐了我们。横竖已经半死不活,干脆……”言语间已经露出杀机。

“二少,对不住您了,小的们实在没办法,以后逢年过节,多给你烧点纸。”

齐睿秋突然大喊一声冲了过去,天上月光正好照在他的脸上,猛地一看恶鬼一样可怕,三个混混吓了一大跳,再也顾不上杀人不杀人了,飞快上车一溜烟跑得无影无踪。

地上扔着一个很大的麻袋,上面沾着一点血迹。齐睿秋用力把它解开,里边赫然是个人。这个人狼狈至极,脸上全是血,高大的身躯蜷成一团,身上考究的服饰皱巴巴的,口袋外翻,一看财物就是被洗劫一空了。

齐睿秋哆嗦着手指去探他的鼻子,好在还有呼吸。他发着抖掏出手机,叫救护车,报警。

***

薛朔清楚地记得,他的好大哥是如何热情邀请他前去赴宴,而他的好女友,又是如何劝他喝下那杯“大哥珍藏”的红酒的。昏沉间他被人装进了麻袋里打了一顿,之后的事情他就不知道了。

醒来时,头顶是医院的天花板,刺鼻的消毒水熏得他反胃。他伸手一摸,头上包着一圈纱布,脑门隐隐作痛。

病房里还有其他病人,是个脚上打着石膏的中年人。他看到醒了,不胜唏嘘:“年轻仔你醒了?唉,财去人安乐,钱没了可以再赚,好歹人没事不是?”这年轻人一看就是家里有钱的,难怪被劫匪盯上,也是够倒霉。

薛朔点点头表示回应,心想大概是哪个好心人路过,才救了他吧。伸手一摸,身上果然没有东西了。

他躺在床上闭着眼,思索下一步该怎么办。想来想去实在糟心,不知何时那个女人就和薛钊搞到一起,可笑他头顶绿草不自知。

现在想来,怕是早有预谋,要弄死他。可惜他运气好逃过一劫。薛朔在心里无声冷笑,既然没能弄死他,那就老老实实等着他回来送他们下地狱好了。

“他,什么时候,可以,出院呢?”一个磕磕巴巴的怯弱声音在他头顶响起。

护士说:“再观察几天,大概一星期后吧。”

“谢谢。”

薛朔偷偷睁开眼睛,发现一个瘦削的人站在床边低头看他。对上那张脸的瞬间薛朔一惊,这个人实在长得吓人,好在他也是见过世面的,并未表现出什么来。

这就是救了他的人?不管怎样,要好好感谢人家。

“你,好点了吗。”齐睿秋忽然说。

薛朔一惊,不再装睡。他坐起来,头微微偏过去,尽量避免直视齐睿秋的脸:“谢谢你,我好多了。”

齐睿秋注意到了他的小动作,他并不伤心,淡淡道:“你没有身份证,身上什么都,没有。都被,抢走了。”喑哑的嗓音听着实在很不舒服。

薛朔心念电转,心中突然生出一个想法来。或许,他可以将计就计。他捂着头说:“哎哟,我头好疼……糟了,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齐睿秋和隔壁床的中年人:“……”

中年人感慨道:“哎,祸不单行。年轻仔,叫医生给你好好看看吧。”薛朔抿着唇,无视了中年人怜悯的眼神。

那人看上去特别好骗的样子,薛朔决定利用他一段时间。当然,以后补偿不会少的。

齐睿秋叫来医生,再次给薛朔做了检查。结果是他脑袋里仍有一些淤血,医生说对他的记忆造成了一定的影响,等淤血消掉后再观察看看。

之后警察来询问薛朔,他自然是一问三不知。这件事的结果是夜市区加派了警力进行巡逻,防止再次发生此类恶性抢劫事件。

***

薛朔在医院里呆了半个多月。出院的时候,他依旧“记不起”自己的身份。医生也说没有办法,建议他们登报寻人。

出乎意料的是薛朔拒绝登报,厚着脸皮跟齐睿秋回家了。

他要藏匿在底层人群里,等薛钊放松警惕之时,再杀回去一击致命。不过即使做好了心理准备,走进齐睿秋狭小的家时,他还是忍不住在心里嫌弃。

齐睿秋才不管他嫌不嫌弃,实际上他很苦恼,这个人花了他好多钱,得抓紧赚钱了。坐下来,开始织毛线。薛朔坐在凳子上,看着齐睿秋灵巧的动作,彩色的毛线在他手下就像有生命一样,变成了趣味十足的小东西。

薛少爷从没见过别人做手工,他一直觉得这种东西都是底层平民的消遣,太过低级上不得台面。他玩的要么是古董,要么是玉石,这还是头一回见,因此感到很新奇。齐睿秋的神态专注,仿佛外界任何东西都影响不了他。

他的态度不知不觉间影响了薛朔,于是,薛少爷认认真真地看他做手工,忽然觉得心底很平静安宁。看着一个个玩具在齐睿秋手下诞生,不知怎么回事,薛朔心里也产生了一种成就感。

或许,这就是平民的快乐?

齐睿秋做了几只毛线玩具,又开始做羊毛毡。这是他新学的东西,据说是当下很流行的。他做了一个圆头圆脑的幽灵,胖胖的没有脚,两个大大的圆形纽扣做了眼睛,有几分傻乎乎的可爱。

薛朔把这个幽灵抓在手里捏着玩,却听到齐睿秋说:“你,还我,钱。”

身无分文的薛朔:“……”

齐睿秋以为他没听清楚,重复了一遍:“你,还钱。”

薛朔终于体会到了穷人的痛苦。他无奈道:“这样吧,我帮你卖东西。”他并不是真的山穷水尽,但他现在的人设是“失忆”,为免露馅,他也不得不去做打工仔,摆地摊。没想到他也有今天,不得不说命运是个神奇的东西。

薛少爷努力给自己做了心理建设,可真的跟着齐睿秋来到闹哄哄的夜市时,他又后悔了。他堂堂一个世家公子,现在穿着廉价的旧t恤,破洞牛仔裤山寨跑鞋,坐在马扎上,一双长腿都不知道搁哪儿,臭烘烘的烧烤烟雾一阵阵朝他飘过来,浑浊的空气几乎令他窒息。女人的砍价声、男人的猜码声、熊孩子的吵闹哭喊声汇聚成欢乐的海洋,令他不知所措,觉得自己快要被水淹没。

他冷着脸坐进角落阴影里,像一朵潮湿的蘑菇。偶尔有几个女孩路过想买玩具,都被这个脸色冰冷的俊美男人吓得心如鹿撞,不敢问价。她们盯着他“窃窃私语”,就像一群聒噪的小麻雀。

***

刘涟数着钱包里的钱,肉痛更心痛。天杀的男主,花了他大几千,关键是白吃白喝,还不事生产。他说去卖东西,刘涟本以为凭借男主魅力能吸引一大堆妹子,没想到这货从头到尾冷着脸好像人家欠了他八百万。一晚上了,竟只卖出屈指可数的几只。

系统从他口袋里冒出头来说:“可是,他带着主神碎片呀。”

刘涟咬牙切齿,他一向讨厌主角,一个比一个麻烦。要不是为了主神碎片,管他去死。系统悄悄爬上他头顶说:“往好处想想,我们阻止了他和女主的见面。”

刘涟把它摁进口袋:“人又不是死的,万一他和女主无意间见了,还一见钟情呢?”

系统:“所以接下来你就要笼络他!勾引他!掰弯他!把这根金大腿抢过来!”

刘涟一巴掌拍在它头上:“你在逗我?就这张脸去勾引人?我毫不怀疑男主能一拳打断我的肋骨。”

系统可怜巴巴地蹭他的手心:“榴莲儿,等身体修复就好了,你要想办法把男主留下来。不过我觉得,他似乎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会不会是看上你了?!”它露出惊恐无比的眼神。

刘涟:“……系统也会做白日梦,真稀奇。”

他俊美的面孔上透出慑人的威严,隐约有种蔑视一切的傲慢:“让你瞒天过海三十年,居然贪心不足到这个地步。把你手里的家伙放下,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这样指着我?“

薛钊在薛朔的厉声诘问下缩了缩,差点就要放下枪跪地讨饶,但这个念头只在心里闪了一下就被恼怒和狠毒盖了过去。他狞笑着挥动手臂,大吼道:”你去死吧——“

他手指一勾就要按下扳机。

但,远方却有一个人比他更快!

玻璃爆碎的巨响过后,薛钊捂着被击穿的手腕惨叫一声跌倒在地毯上,脸色蜡黄,嘴唇惨白,手里装了消声筒的枪脱手飞出几米远。

狙击手,是狙击手!

全副武装的特警破门而入,迅速控制了场面。

薛朔早在薛钊疯狂手舞足蹈的时候就抱着齐睿秋飞快矮身一闪,躲到了放着各种玉石摆件、名贵古董的博古架后,薛钊的子弹打偏了,击碎一尊翡翠弥勒佛。薛朔反应极快,直接把齐睿秋压在自己怀里,崩裂的碧绿碎片飞溅到他身上,在他脸上划出了一些细小的伤口。

齐睿秋勉强睁开眼睛,薛朔抱着他不断安慰:“不怕,没事了。”

“你……”齐睿秋冰凉的指尖轻轻抚过薛朔眉边被划过的细小血痕,“不会破相了吧……”

薛朔好气又好笑,也不嫌脏,在齐睿秋满是血迹的脸上亲了一下,却亲了一嘴黏腻脂粉。

他呸呸几口,惊讶:“你脸上什么东西?!”

齐睿秋狡黠一笑,虚弱中却透着不可捉摸的神秘:“不告诉你。”

薛朔摸摸他的头,算了,小白兔也是需要**的。他等着以后回去,他主动开口。

***

那之后齐睿秋住进了医院,在最好的病房里滞留了好几日。

医生给他检查,除了手腕上有些擦伤、后颈上有些许淤青之外,奇迹般地没有任何伤口。

这令薛朔感到十分奇怪,然而齐睿秋坚持声称,薛钊准备等薛朔到了之后,再动手杀死他,因此自己身上没有伤口。还有就是不知什么原因,薛钊突然发疯用假血和冰水泼他,所以齐睿秋体温才这么低。

薛朔对此表示信服。毕竟,薛钊已经是个彻底的疯子了,疯子做事是不符合任何常理的。

在薛钊的别墅中,发现了许多让人震惊的东西。

几个保险柜中存着大量洗钱的证据,牵连甚广;还有他的dna鉴定报告,证据确凿地表明他根本不是薛家人、真正的薛家大少爷下落线索等等。还有两具尸体,其中最骇人听闻的是别墅里那具高度腐烂的女尸,经过法医鉴定,那就是当红的名演员“尚若依”——也就是珠宝商尚家的小姐。

她的死因,是机械性窒息。也就是说,是被人活活掐死的。凶手正是她的情人薛钊。

另一具男尸则是被枪杀,起因是利益纠葛。

杀人案、豪门风云、娱乐圈桃色新闻,种种混合在一起,牢牢抓住了广大群众的眼球,一时间这件事情闹得满城风雨,稳稳霸占了各大搜索引擎的搜索榜、大小报纸的娱乐和社会新闻头条,街头巷尾议论纷纷。

在这些信息中,“一名青年男子被绑架”反而被人忽略了。薛朔让人把齐睿秋在这件事中的存在感抹去,却无视群众和网民议论薛钊和尚若依,对各种离奇传言放任自流。

毕竟,对待仇人,没有挫骨扬灰,已经是他的仁慈。

当尚若依的死讯传来时,齐韵心正在化妆室里休息。她喝着一杯养颜茶,面上虽带着悲戚之色,表示出对合作伙伴的悼念,实际上眼中的快意几乎要藏不住。

尚若依这个贱人,这一世居然死得这么早,倒是可惜了不能由自己来亲自收拾她……齐韵心垂下眼睫,思绪飘到另一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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