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灰蒙蒙的一片像是要下雨，跟池慕的心情相映衬。
伸手捏了捏手机，看着车窗外飘过的景色，很快到了她熟悉的地方。
安城刑警支队。
门卫认识她，也没拦着就放她进去了。
她一身简单的深色卫衣，牛仔裤里是两条修长笔直的腿。没有化妆的脸上干净但少了点血色。
利落的短发，露出莹润白皙的耳朵。
皱着两道眉，直接进了的办公室。
旁边还有下属汇报工作，看见她恭敬的唤了声嫂子。
她挑眉，意思明了。
她有话要说，他可以出去了。
“下去吧。”他合上报告，随手放在了桌上。
一头乱糟糟的短发，俊朗的脸上，线条硬气。略黑的肤色，不修边幅，为他添了些男人味。
池慕走过去，举起捏在手里的手机，“什么意思？”
他眯着眼睛看了一眼，面上漫不经心，却是皱着眉的，“我以为上面已经说得很清楚了。”
池慕冷笑一声，“我也以为作为一个成年人，分手没什么了不起的。但我还真没见过，发个短信就结束的？”
“所以这种形式让你觉得难堪，不能接受？”他添唇，“既然如此，那我现在很郑重的告诉你，池慕，我们分手。”
池慕，做的的女人。
池慕，我们分手吧。
两句话，同样的字数，不一样的内容。一个开始，一个结束，都是他说的。
男人大抵都不怎么可信，池慕觉得有点累。
但她既然来了这里，也没那么没用的就妥协了。
她拉开椅子，坐下。与他面对面对视。
“给一个让我信服的理由，否则，我是不会同意的。”她抓了抓短发，白皙的肌肤在阳光中仿佛透明一般。
一个像精灵一样的女人。
他看见她第一眼的时候，就有了这种荒唐的感觉。
“不喜欢了，厌倦了，够了吗？”他有些烦的再次舔了舔唇，像是个没有耐性的坏脾气的孩子似的。
池慕眸子掠过失望，但更多的凉薄的嘲讽。
听着他的口气，就好像她是什么死缠烂打的女人，他一时摆脱不了，所以脾气很坏。
没听到池慕开口，他翻出了烟点上，吞吐着烟雾。
刺鼻的烟味儿散开。
池慕伸手拿掉他的烟，摁灭丢在烟灰缸里，“我讨厌你抽烟，你也不用故意上赶着恶心我？”
“我一直觉得作为女朋友，我挺合格的。不会埋怨你工作陪我的时间很少，喜欢你吃饭时兴趣盎然的谈着你的案子。”
“一个警察，一个悬疑写手。我一度认为再也没有比我们更配的了。”
“你现在用不喜欢我，厌倦我，来敷衍我作为分手原因，对我有一点尊重吗？”
池慕的声线比一般的女孩子要低一些，叙述时也很会控制情绪。
落在他的耳朵里，皆是惊心动魄。
搁在腿上的手因为捏的太紧，更大的感觉是随时都会散开。
他抬眼望了望天花板，再次看她是已然平静，“至于么，死缠烂打一个铁了心要跟你分手的男人。”
至于么？
她也问自己。
前者是不至于，但是如果是她爱的，那就太至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