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寻小心翼翼地把狼臀上的箭拔下来丢在一边,看到伤得挺深他气坏了,用手按着伤口回头朝张湘语叫道:“你为什么要射它!它又没招你,无缘无故你就对它下毒手!”
这次他用的是正常的语言,张湘语听懂了,理直气壮地说道:“它是狼!狼会吃鸡吃鸭甚至咬死人,我当然要射它!”
“可它不是其他狼,它什么坏事都没做!”
两个人吵着,后面的霍铁砚和姜采月、张熙存、柳翠香几人也都赶上来了。
姜采月老远看着霍寻就两眼发直,那肤色那面容,甚至还没有长成的身材,简直就是霍铁砚的翻版,问都不用问就知道,他肯定是自己的儿子。
“寻儿,寻儿!!!”
她在马上声嘶力竭地叫道,想要下马却不能正常下来,从奔驰的马背上摔落在地上。
幸好地上都是柔软的青草,没有摔伤。
她顾不了那么多,从地上爬起来就向霍寻跑,一边跑一边叫道:“寻儿,寻儿!”
霍铁砚没像她一样疯狂叫喊,可却看着霍寻热泪盈眶,他和姜采月一样,一就认出这是自己的儿子,当年自己以为已经落入狼腹的儿子,现在回到自己面前了!
霍寻听到姜采月的叫声抬头看,见到爹娘都都跑过来他有点慌,喃喃地说道:“我、我不是寻儿,我不是寻儿,你们认错了!”
说完翻身上马,打马就跑。
这时姜采月还没跑到近前,霍铁砚和张熙存、柳翠香离着还有有点距离,霍盼在另一边。张熙存和柳翠香、霍盼儿都处在懵懂中,不知道要做些什么。
霍铁砚看到儿子见到自己和妻子还要离开,他心痛不已,竟然没去追,就那样看着。
向霍寻跑着的姜采月也呆了,大声叫道:“寻儿,寻儿你别走!你是我儿子,你一定是我儿子”
她叫的时候,霍寻的马已经跑了出去。
离他最近的就是张湘语。
张湘语也认定了,这个小子肯定就是霍寻,见他不认亲生爹娘,小姑娘生起气来,照马屁股上狠狠一鞭子,她的马就蹿了出去。
霍寻后上马,马起步跑得不快,张湘语原本就在马上,占着优势,马这一蹿,没跑几步便追到霍寻的马后。
“你给我站住,我知道你是霍寻,月儿娘和霍大伯找了你好几年,你为什么不认他们!”
霍寻却死不承认,在马上回头叫道:“我不是,你们认错了,你别追我!”
“不是?不是就见鬼了!”
张湘语抬起脚蹬在马鞍上,在马背上一挺身,借着马的前冲之力飞身而起,向前面的霍寻便扑去。
霍寻听着声音不对,回头再看,眼前黑乎乎一片,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被张湘语扑到身上,两人一起重重摔到马下。
落马的时候正好霍寻在下面,又摔又被张湘语砸,眼睛一阵发花,气得大叫:“我都说了我不是,你干什么还追我,你个臭丫头!”
张湘语火了,按着他的肩膀骑在他身上,叫道:“还敢说不是,你长得和霍大伯那么像,不是他儿子能是谁。”
“天下长得像的人多了,不是长得像就是父子!”
“我让你不是,我今天倒要看看你是不是”
这丫头真不是一般的彪悍,一边说一边伸手,到霍寻腰上便把他的腰带扯开,使用往下扯霍寻裤子。
霍寻可吓懵了,还想缓一下劲儿把张湘语甩开继续跑,结果腰带被拽开了,出于本能,他捂着裤腰转身,大叫道:“臭丫头你疯了,你干什么扒我裤子!”
可是他护得了前面护不了后面,翻过身后还是被张湘语把裤子扯掉,露出光溜溜的屁股蛋儿。
张湘语不只扒了,还仔细看了两眼,看到霍寻屁股上的伤疤乐得跳起来,抓着霍寻的腰带叫道:“真有疤,真有疤!你是霍寻,你就是霍寻!”
这时姜采月和霍铁砚、张熙存、柳翠香也来到近前。
姜采月和霍铁砚至始至终都没确定这孩子是霍寻,可是张熙存和柳翠香看到这一幕却呆了,两人看着张湘语都快尴尬死了,做梦也没想到这丫头能干出这事来,竟然把人家男孩子的裤子给扒了,这要传出去岂不丢光张家的人。
张湘语却没觉得怎样,还在那里高兴,指着霍寻的屁股叫:“看你还敢赖!月儿娘说过霍寻屁股上有疤,是小时候坐在碗渣上割的!你就有!据说大腿根上还有,不信拔开看!”
霍寻都快被吓死了,当着这么多人被扒裤子,这让他堂堂的格塔王脸往哪儿搁。
听到张湘语说还要再看大腿根的更害怕了,回把裤子拽起来,两手死死抓着裤腰,坐起来叫道:“你个疯子!大姑娘家扒人家裤子,你要不要脸!”
张湘语完全不在乎,叫道:“谁让你不承认的,你不承认我就扒,你再不承认,我就把你全身衣服都扒掉!”
这时姜采月已经扑上来,扑到霍寻面前抓住他的肩膀,上下看着儿子,泪水夺眶而出,叫道:“寻儿,我的寻儿!娘终于见到你了!娘想你都快想死了!”
说着把霍寻死死抱住,大声哭泣起来。
霍寻虽然口口声声说他不是,可是母亲抱住他的那一刻,他也忍不住哭了,抓裤子的手松开,把姜采月搂住,叫道:“娘,娘!我也想你们,我从到部落里开始,就跟他们说我想回家,可是他们不让我走”
后面的霍铁砚也从马上下来,来到近前看着妻儿抱头痛哭他没有上前,站在旁边泪如雨下,时隔七年,儿子总算回到身边了,就算是铁骨铮铮的汉子也受不了不这种煎熬。
“你那时候回不来现在能回来,为什么见到我们还要走,你是不想认我们了吗?!”
姜采月哭着问道。
儿子回来高兴,可是见到儿子不认自己和霍铁砚又要跑,她更伤心。
“不是的,娘,我不是不想认你们,我从到他们那里开始就天天想你们,想你和我爹,我早就知道你们找我,才偷跑出来看你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