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显这就是一场没有证据的报复,小凰自然不会让他如愿。
她趁着赵海放松的时候,一把扯下围在他头上的还假装渗着血迹的白布,赫然露出他光洁的额头,小凰大笑出声道,“你这是受伤啊!还是装伤啊!”
“你别得意!”赵海咬牙切齿的道。
看着赵海蹩脚的演技,连高宇都觉得丢人,不由扶住了自己的额头,不住的叹气。
“可有人证?”高宇无力的问道。
“有!我们都是!”赵海带来的一帮侍卫争先恐后的说道,高宇摇了摇头,顿时觉得自己头痛不已,道,“可有其他人证?”
“没有……”赵海,小声的说,他不是没找过,可是那些人都不愿意为他作证,都说自己着急赶路,他也不能上赶着逼人做证,万一堂上反口岂不是得不偿失,所以只能小声的认了。
高宇心里不断的咒骂着这个没用的赵海,**诈的小凰,嘴上却道,“那证据不足,就放了吧!”
还没来得及小凰高兴,赵海一步上前,旁若无人的与高宇附耳耳语,嘀咕了几句后,只瞧见高宇的眉头越锁越紧,最后连嘴唇也抿的发白。
他碰的一声,又敲了沉堂木,指着四人中的婆婆,就开始道,“是不是你杀了城西的那人!从实招来!”
“冤枉啊,大人,民妇没有啊,大人!”婆婆跪在地上道。
“看来不上刑,你是不会招了,来人!”高宇挥挥手,便上来了两个人,架住婆婆就往外走,婆婆不断的嘶吼道,“不是我,冤枉啊,民妇只是看到了……”
小凰心想不好坏了,估计这高宇就是发现了婆婆知道一切真相的事情,最怕的就是她知道。
果然,见堂上高宇一副了然的样子,就知道高宇是准备将婆婆炸出来。
“你看到什么了,是不是和本官的证人看到的一样?”高宇打断了婆婆的话,道,“来人,带证人。”
一个人就站在一旁,此刻堂而皇之的上了台,婆婆看着他,指着他,连连道,“你!你!你!”
那人斜眼瞟了一眼婆婆,整了整衣袖,笑着道,“哥哥……”
“咳咳……”高宇咳嗽了一声,摆正了身姿道,“堂上叫我高大人。”
“是,高大人。”钟武笑着做了个辑道。
“说说,那天你看到了啥?”高宇道。
“是,那日我正巧经过那里,就看见他。”钟武诡异一笑,指着苏沐风,道,“他拿着一把刀了,鬼鬼祟祟朝我跑来,还将我撞倒,这把刀就是他留下的,您请看。”
小凰不知道钟武是多么的丝毫不怕,他拿出一把沾满了血迹的短刃,递在了堂上,补充道,“不过我因为心中无鬼,拿起时不慎沾染了我的手印,还望大人见谅。”
“无妨,来人递上来。”高宇随意的喊道,他心里不由为自己弟弟的机智折服,那天是他得了信,知道之前那个师爷竟然敢带着账册想去举报上访,岂能随了他的意,幸亏钟武马上结果了他的性命,这才平息了事件,美中不足的是遗失了账本,还好,钟武认清了捡账本人的脸,这才有今天这一出。
高宇瞟了一眼那柄凶器,心里暗自得意,连嘴脸都好看了几分,大骂道,“苏沐风,你还不认罪?”
苏沐风轻笑一声,没有答话,眼神中满是讥笑。
“大人,冤枉啊,民妇那日明明是瞧见高宇拿着这柄凶器,杀了那人,绊倒了民妇,还遗失了……”婆婆一下子住了嘴,她明白了什么,惊恐的看着堂上的高宇。
“遗失了什么?”高宇用一种威胁的眼神看着婆婆,问道。
婆婆没有答话,只是张嘴,却什么声音也出不来。
“遗失了什么?”高宇提高了声音,又问了一遍。
“一本账册……”苏沐风替婆婆说了出来,神态自若。
高宇没料到,苏沐风竟然敢说,神色暗了暗,强忍着怒气道,“什么账册?呈上来。”
“回大人,这不妥吧,这个账册涉及……重要人物……在这么多人的地方,拿出来不妥吧。”苏沐风故作犹疑道。
高宇心里已经按耐不住心里的紧张,看了眼苏沐风,抿紧了嘴唇,犹豫了半会儿,道,“账册放在什么地方,本官派人去寻……”
苏沐风玩味一笑,对着高宇道,“大人,您附耳过来,我告诉您。”
高宇虽然不知道苏沐风葫芦里卖着什么药,但为了达到目的,倒也听话,他侧过身子,贴耳过去,
“在您的脑海里不是,毕竟那账册啊,可是您的。”苏沐风说完轻声一笑。
“你!”高宇失态的用手大拍桌子,怒骂道,“苏沐风!本官控你当街行凶!来人给我抓起来!”
“是!”齐刷刷一片应声,
两侧的官兵们冲上了前,苏沐风大喝一声,“我看谁敢动!”
“有何不敢!”高宇怒道,“来人!都给我上!”
“谁敢动!”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小凰回头一看,是沐尘,他带着一个身穿官服的人,一步步踏了过来。
高宇看着来人,自知形势不妙,却也毫无办法,他起身,恭敬的行礼道,“参见巡使大人。”
“嗯。”那个穿着官服的人便是俞庆,他随意的嗯了声,便推开高宇,将位置让了出来。又做了请字,请苏沐尘上前。
苏沐尘只是看看他,摆摆手,示意自己在台下就好。
高宇珊珊的站在堂下,垂听。
小凰一愣神,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却也明白,沐尘与她,说的只是个寻常商人,估计是骗她的,不过此时此刻,她心里倒是觉得庆幸,不然适才的结局会如何,可想而知。
婆婆第一个反应过来,扑通一下,跪在地上,大声哭泣道,“大人,为我做主啊!”
俞庆本就是为此而来,此刻站在堂上,并不坐下,他道,“有什么冤情,本官自会为你做主的,你从实说来就好!”
“大人,您不要听信谗言!这刁妇满嘴胡言!”
高宇急忙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