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收收不得,赶又不好赶,钟魁一时陷入了两难之境,只好先走一步看一步。
倒是安怡郡主给他出了个主意道:“师父,徒儿准备将那寒潭之地买下来,盖个别院,身边正好缺几个贴心人,要不让凌菲姐姐她们跟着我?”
钟魁一听,笑道:“大善”
此举可谓一举两得,安怡郡主对那寒潭是念念不忘,唯恐被别人抢了去,只是苦于分身乏术,如果将任凌菲六女收留下来,可以由她们出面将寒潭之地买下来,请当地百姓在上面盖座别院,既实现了自己的目的,又起到了收留六女的效果,自然是皆大欢喜。
解决了六女的问题,钟魁心头大松了一口气,说道:“走,咱们先找个地方在这宋家堡安顿下来。”
安怡郡主不解的说道:“师父,天色尚早咱们不赶会路吗?”
钟魁说道:“鬼物最是记仇,前几天宋家堡打伤了那刀劳鬼,等它伤势好了之后,必定会回来报仇,如今宋家堡老堡主已死,宋威又被咱们诛除,正是人心惶惶之时,加上魔修也被咱们赶跑,如果刀劳鬼再来,这宋家堡肯定没有抵抗之力,到时候就是咱们的罪过了。”
安怡郡主点了点头道:“师父所言甚是,这宋家堡建筑别具一格,想必出自民间高人之手,我和灵儿正好去打探一番,请他出手为我建那别院。”
钟魁点了点头说道:“也好,我到那魔修老巢所在的宅子等你。”
听到钟魁提起魔修老巢,任凌菲六女不由身体一僵,脸色难看,显然是想起了那些不好的回忆。
钟魁也不去管它,那宅子乃是阴属之地,宋家堡最佳修炼之所,他自然不会因为要顾忌六女的感受就不去利用,说到底他和六女不过是萍水相逢,还不值得他付出。
安怡郡主点了点头领了赵灵儿分头而去,钟魁则带着六女回到了魔修老巢所在的宅子。
钟魁找了一间宽敞明亮的房间住下,也不去管忙着打扫的六女。
钟魁坐了片刻,从怀中取出那九杆阵旗,拿在手上细细的看来,以他的见识和眼力自然看不出这阵旗到底是用何材质炼制而成。
不过阵旗之上那古朴沧桑之感却是瞒不过他的眼睛,这阵旗无疑是上古之物,不知怎的落入了这个坠入魔道的阴阳合欢宗弟子之手。
看了一会,钟魁将这九杆阵旗在身前一字排开,尝试着念动《太上感应篇》,看能不能消除其上的那九个血红**文。
自古正邪不两立,钟魁这《太上感应篇》一出口,阵旗之上那九个魔文立马起了反应,发出暗红色的邪恶光芒连成一体,将《太上感应篇》金色字体挡在了阵旗之外,任凭钟魁如何使力,就是不得寸进。
钟魁不信那个邪,不断加大法力的输出,他跟这九个魔文是卯上了。
任凌菲亲自负责打扫钟魁所在的房间,看到钟魁口含天宪,口吐金言,威严神圣,恍若神邸,不由呆呆看得出神,又见钟魁一次次无功而返,忍不住开口说道:“仙师,您何不一个个来?”
一语惊醒梦中人!得任凌菲的提醒钟魁意识到了自己的失误,他完全不必要跟对方较劲。
钟魁微笑道:“多谢任姑娘提醒,贫道钻牛角尖了。”
任凌菲松了一口气说道:“仙师不怪我多嘴就好!”
并不是所有的人都听得进正确意见,她这开口也是承担了一定的风险,担心惹来钟魁不快,好在钟魁不是那种刚愎自用之人,让她忐忑的心平静了下来。
换做以前她身为武林四美之一,心高气傲,可能不会有这种想法,如今身遭大难,早已磨平了她心中的那份高傲,对面比自己还小几岁的钟魁内心多少有些惶恐。
钟魁从善如流,收起了其中八杆阵旗,再次祭出了《太上感应篇》,这一试效果果然不一样。
那魔文同样发出暗红色光芒抵抗金色字体的侵袭,可是比起九杆连体之时,这抵抗力无疑小了好多。
见到有效果,钟魁顿时兴起,仿佛不知疲倦般一遍一遍的念着,这阵旗之上的魔文虽然厉害,但到底是死物,在他的炼化之下,颜色渐渐变淡,这抵抗力也变得越来越弱,最终归于消亡。
搞定了一杆,钟魁如法炮制,将其它八杆也一一炼化,时间不知不觉中过去了大半天,外面的天色渐渐暗了下来。
钟魁随手将九杆阵旗收起,正想起身就见得那任凌菲不知何时端坐在地上,口中念念有词,虽没有发出声音,一看口型,就知道对方念的是《太上感应篇》。
钟魁不由有些愕然,要知道听他念过《太上感应篇》的可不止任凌菲一人,安怡郡主前后听了不知多少遍,可是愣没有学会,没想到这任凌菲听了一个下午就记住了。
“看来这任凌菲也是个有造化之人”钟魁如是想。
本来任凌菲六女在修炼上已经被他判了死刑,毕竟她们被那魔修采阴补阳,吸收了大量元阴,伤到了本源,要想恢复没有天材地宝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没想到这任凌菲居然跟这《太上感应篇》有缘,也不知是不是她先前出言提醒自己的功德,如果是,那真是一啄一饮自有天定!
此时的任凌菲也是惊喜莫名,先前她看钟魁口吐金言,很是神奇,不知不觉中被深深吸引,没想到她一集中注意力,那声音就像有魔力一般,直往她的脑袋里钻,想不听都不行,想忘也忘不了。
一时之间忘记了自己手头的活,席地而坐,跟着钟魁一遍一遍的念着《太上感应篇》,每念一遍理解加深了一分,被魔修大量吸取元阴感觉有些亏空的身体也跟着恢复一分。
任凌菲是练武出生,深知本源的重要性,原本以为自己亏了本源,自己这辈子算是完了,没想到还能够有此机缘,心中那份喜悦和激动自是无法言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