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怡郡主娇艳欲滴的脸蛋上带着丝丝红晕,看着钟魁有些不好意思的同时,愤愤不平的说道:“师父,接下来怎么办?那魔修真是太可恶了,咱们必须得给他个狠狠的教训才行。”
安怡郡主一想起昨晚的事情,她的内心就又羞又气,还好自己的这个小师父是个正人君子,要不她珍藏十八年的处子之身肯定得毁了。
不过一想到自己昨晚的“丑态”都被钟魁这个小男人看在了眼里,她都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对方。
这越想对那魔修的怨恨也就越大,也就越想报这个仇。
钟魁仿佛没有经历过昨晚的事情一般,一脸平静的说道:“这魔修向来为正道人士所不容,他这露了行藏,短时间内肯定是不敢回宋家堡,想找他报仇一时半会儿估计是不可能的了。”
安怡郡主听了不由大失所望道:“难道就这样算了?”
钟魁笑道:“不过先收点利息还是可以的,那宋家堡内不是有他的老巢吗,咱们先去捣毁了它,顺便将灵儿父亲的事情给解决了。”
他可不是那种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老好人,这魔修都欺负到了他头上,不给对方点颜色瞧瞧,无法消除他心中的那口怨气。
钟魁这一提议,安怡郡主和赵灵儿两女自然是拍手称快,特别是赵灵儿,她父亲的罪名一日不洗清,她内心一日难安。
当钟魁携两女再次出现在宋家堡城门口的时候,顿时引起了一阵轻微骚动,钟魁不去管它,径直而入,宋家堡护卫不敢拦,只能眼睁睁看着三人渐行渐远。
等对方不见了,他们才回过神来,连忙派出一人去禀报少堡主宋威。
此时的宋威坐在宋家堡堡主的位置上,非但没有志得意满,反而显得有些忧心忡忡,因为昨天离开的黑袍仙师到现在还没有返回宋家堡。
是不是对方出事了,还是对方将他给抛弃了?宋威强迫自己不去想,可是这种念头还是不断往他脑子里钻。
可以说他的命运早已跟对方联系在了一起,如果没有了对方的庇护,一旦他毒杀父亲的事情被人查了出来,那等待他的将是极其悲惨的结局。
虽说他已经将毒杀父亲宋一刀的罪名推到了赵立堂的身上,可这种事情其实是经不起推敲的,如果黑袍仙师在倒也无虑,这没了对方给他撑腰,心中难免踹踹不安。
胡思乱想间,见就一护卫满脸慌张的闯了进来,宋威内心不由“咯噔”一下,双手不由自主的抓紧座椅扶手。
宋威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呵斥道:“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说吧,有何事?”
护卫连忙说道:“启禀少堡主,昨天离去的那两个年轻仙师又回来了。”
宋威一听猛的站起,脸色霎时苍白,那两个年轻仙师回来了,那就说明黑袍仙师失手了,这无疑是一种最坏的结果。
宋威神色慌张的问道:“他们去哪里了?”
护卫迟疑了一下回答道:“这个属下不清楚。”
宋威一听,色厉内荏的叫道:“那你们还不快去查。”
“是”护卫连忙应了一声,快速退了出去。
见到护卫消失在主厅内,宋威缓缓的一屁股坐回到位置上,一颗心七上八下,不知如何是好。
过了盏茶时间,那护卫回来禀报道:“少堡主,两位仙师去了老夫人的宅子。”
“完了,完了”宋威一听面如死灰,这消息将他心中最后一点侥幸击得粉碎,很显然对方是回来找麻烦来着。
钟魁自然不知道他们的回来让某人肝胆俱裂,此时他的心神都放在了那魔阵上。
没有了魔修的汲取,这魔阵之中的黑气一夜之间积累了不少,钟魁自让百鬼夜行图卷了去,这魔气对修道者无用,对那鬼物却是不无小补,只需百鬼道人用功德金轮炼化一番即可。
对此钟魁并不在意,他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魔阵本身之上。平心而论这魔阵无疑是好东西,跟道家的聚灵阵有些想象,只是前者汇聚的乃是天地污秽之气,而后者聚集的乃是天地灵气
而且这魔阵别出心裁,以魔修自身作为阵眼,这吸收效率是大大增加,实乃天才之举,就这样毁了难免有些可惜,钟魁不由动了心思。
一般阵法由阵眼和阵旗组成,这魔阵也不例外,在钟魁的阴阳眼之下那隐藏在虚空之中的阵旗是无所遁形,加上身为阵眼的魔修已不在,这魔阵的威力大为减弱,很快就被钟魁将那九杆阵旗给收了。
这九杆阵旗巴掌大小,通体黑色,旗面之上各有一血红**文,散发着邪恶的气息,令人见了不由胆寒三分。
钟魁盯着阵旗上的魔文看了一会,不由用左手摸了摸下巴,暗暗思量,他即使不懂阵法也知道此阵的关键是在这九个魔文之上。
而这给了他一个启示,他不是有九字真言吗,假如将那临、兵、斗、者、皆、阵、列、前、行九个金字刻印在这阵旗之上会有什么效果,这让他内心不由隐隐期待,恨不得马上尝试一番,只是现在时间地点都不对,他只好按捺住自己的冲动。
想到这钟魁收起了阵旗,看向了原本魔阵中央黑色旋涡处,没了魔阵,这黑色旋涡自然也就不见了踪迹,只剩下了一个黑漆漆深不见底的洞口。
钟魁说道:“安怡,你和灵儿在这上面等我,我下去看看。”
安怡郡主立马摇头道:“不要,师父我也要跟你一起下去。”
一旁的赵灵儿也是跃跃欲试,她发现这修道果然比在江湖上闯荡有意思多了,昨晚羞死人的经历不算,这不立马来了个刺激的魔窟之旅。
钟魁想了一下,这没了魔修底下估计也不会有什么危险让她们下去见识一下也好,便答应道:“那好,不过你们必须听我指挥,不许乱闯。”
两女自然是欢天喜地的应了,跟在钟魁身后,依次一跃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