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不开没有再理会这些一说出来就让人不觉头痛的东西。
看过了师父,得知现在过得如以往那般,活得很是不错之后,石不开便想着去探望一下在京师的老朋友了。只是,这还没有出门的时候,便让王越所叫住了。
“不开,这一路上,你比那时打架,锄强扶弱等等也是做了不少?而这一次,还是穿越在千军万马了。”王越说道:“你有没有杀过人?”
“杀人?”石不开仔细回忆着自己的过往。似乎,还真的没有。便是在与赵云杀黄巾的时候,石不开也就是石不开负责敲闷棍,而赵云负责杀人。而在刚刚的一场大战中,便是石不开在战场上穿梭,砍断了无数兵器。但是义字剑,却是没有沾到一滴血迹。
“没有。”石不开说道,貌似他连一只鸡都没有杀过?“有什么事情吗?”
“这就好。没事。”王越笑着说道,还是一把干净的剑。
“不开,你要没有急事的话,就留在这里多些时日吧。”王越说道:“也是时候教你真正的剑法了。”
“剑法?”石不开说道:“我每天所练的那些,不是剑法吗?”
“那只是架势,你以为我仅仅凭着这一点招式就能对抗那老头的枪法?让童老头那我的剑法作为赵云的入门招式?”王越说道:“你也是不是太小看你师父了?”
“不开不敢?”石不开哈哈说道:“我就说了,怎么学的剑法和广播体操耍太极那样,除了强身健体就没有什么用处,杀伤力比我的错骨手还要低许多。”
两人互相打趣了对方一下,石不开便离开了将军府。
王越似乎自言自语说道:“四季不绝剑法,四季不绝,生机不绝。要是身上沾了血,有了死气,就大打折扣了。”四季不绝剑法,是王越的成名剑法。威力绝大,但是却是讲究生机勃勃。杀的人越大,威力就会越小。这也是王越自从成为将军之后,非万不得已,却是轻易不出门的原因了。
生与死,真是个矛盾的剑法。
这条街上,姓王的,并不是只有一个。其实石不开也曾怀疑王越和王允是不是存在于同一个世家里面,但是王越却是始终没有告诉石不开他的来历,而石不开也不会过于八卦地去追究这个事实。于是这件事情便不了了之了。
王允身为貂蝉的义父,现在貂蝉身在桃园庄,而不能随着他回来,石不开也是很应该和王允说一声的。但是石不开却还没有想到这一点,因为在洛阳中,他也是有着更想见的人。
蔡昭姬。
来到蔡府这边,石不开熟门熟路跑到后院的那处墙壁上。果然是听得琴弦阵阵的声音,没有青葱泉流高雅之声,却是有着起转承合,扣人心弦的动情之音。
石不开以壁虎游墙怕了上去。而这个时候的墙壁并没有玻璃碎,或者尖铁柱。于是石不开也经常是这里的常客,坐在墙壁上,垂下双脚,轻摇着小腿,一副浪荡子的样子。石不开说道:“小妞,弹得这么幽怨,是在想着哪一位情郎呢?”
琴声忽然一窒。但是随即又快弹了起来,但却听得出来,这次的条子却是欢快了不少,虽然有些抛离了原曲,却又是别有一番滋味。
蔡昭姬道:“好久不见,我还以为你是死了。”
听到这熟悉的话语,石不开开心地笑了。“是死了。”石不开开玩笑道:“现在变成了幽魂,呆在地狱太过无聊,于是便上来找朋友玩了。”
蔡昭姬转过头去,看看石不开的样子。尽管已经过去了大半年功夫,但是石不开还是那个样子,吊着个高马尾,一身劲装。坐在墙上,一身的吊儿郎当气,看着就有些想骂他的冲动。
要是石不开不是这样的石不开的话,蔡昭姬却也不会理会那样的石不开的。
此时已近黄昏,虽然夏日的太阳的落下是特别晚,但是总归会是西下的。院子里面,墙壁,树木等等受到阳光照耀的所有东西,总是免不了受到影子拉长的命运。而此时,坐在墙壁上的石不开也是一样。
石不开的影子,都要跑到蔡昭姬的身边了。也不知道石不开是无意的,还是故意的。而蔡昭姬也不知道是希望石不开故意还是无意。
“骗子。幽魂怎么会有着这么长的影子。”蔡昭姬似乎有些讨厌石不开的影子,站起来就是一脚踩了过去。只是这个小寡妇,依旧穿着一身白色,而她在家中,坐在草席上,自然未曾穿鞋。于是一双脚丫踩在石不开影子的头上这个动作,却是有着蔡昭姬平时所没有动作神态。
蔡昭姬,虽然说着抱怨的话,却是很开心的样子。
一个只要不是很难看的女人,笑着的话,都是会变得漂亮许多。但是前提是不要太开怀大笑或者是在奇怪的角度观察。何况蔡昭姬却也是一个美女?漂亮的女人,只要带着发自内心的笑容,那么其容光焕发的样子,足以让所有男人心动。
石不开又不是像赵云那样的一块木头,自然是有所感觉的了。
看着蔡昭姬一身白色的样子,石不开的心中忽然有些异样,说道:“你很喜欢卫仲道吗?”
“连他的样子都没有见过。又说什么喜欢?”蔡昭姬说道。
“那你为什么穿着一身白色?”石不开心下暗暗说道:虽然穿的是很好看不错啦。
“穿着?”蔡昭姬看看自己的衣着,“扑哧”一身就笑了起来,然而循着笑不露齿的原则,她有些害怕自己会笑过了头,便用力握紧自己的手,以分散注意力。却又忍不住,以两只小拳头来捂住自己的嘴巴。笑了许久,蔡昭姬说道:“你很在乎我穿着白色?”
石不开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想要说些什么,只能尴尬地说道:“我只是在想,也没有必要为了一个没有见过的死鬼穿吧?”
“我们也算认识了一年了吧?”蔡昭姬微笑道:“你说,我是这样的人吗?”
蔡昭姬是一个很有性格的人。她很有学问,蔡邕藏书近万卷,蔡昭姬从识字便开始看书,而今都没有看完。只是,虽然蔡昭姬是很遵循蔡邕写的《女训》,但是却不太看得起班昭的《女诫》。
虽然班昭是写给那些外戚专权,欺负夫家的女人看的,但是不可否认,她使得女人的历史地位开始贬低了。
而蔡昭姬,作为一个有文化的女人,自然就是一个有性格的女人了。班昭不比她厉害,所以也不需要听她的。
“所以你穿白色的缘故,是喜欢白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