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雷孟特听到哈罗德·亚历山大的叮嘱后,脸上露出一股苦涩的笑容说道:“这点你尽管放心,我们法兰西共和国是联邦国家,国会那帮老爷可是一直在盯着我看,我可不会无缘无故拿着自己士兵的生命去堵这个窟窿。”
说到这里,克雷孟特的脸上又露出了那么一股不甘心的表情说道:“哈罗德·亚历山大爵士,我们在非洲的时代真的就这么结束了吗?我心不甘,这里可是你我两个国家经过数代人经营了几百年就这么放弃了吗?”
“哎。”哈罗德.亚历山大叹了口气站起来说道:“我知道你有很多的不甘心,谁又会甘心呢,不也不甘心。但是今天这个局面已经注定了,不是你我可以改变的,所以我们要有心理准备了。”
在南非通往刚果的公路上,一辆辆满载着兵员和物资的汽车不断地呼啸而过,然而在这条道路的两旁此时已经挤满了大量竞相开始逃往刚果的英国移民们,此时的他们已经没有了汽车,这里更加没有一个铁路,因为他们手里仅有的汽车也被官方给征用了。此时的他们只能凭借着双脚带着一家人仅存的一点家当拖家带口艰难的行走在路上。这些人也只是居住在南非的英国移民中的一小部分,因为他们平时和那些英国军队交好所以很幸运的及时收到了这个消息而随着部队一起撤离的英国在非洲的移民。
但是他们又是属于最不幸的一群,因为从南非到刚果本来路途就漫长,再加上还要穿越已经是战场的赞比亚,这条漫长的撤退道路最小也得几百公里。按照坐火车或者汽车只要十几个小时就会到达,但是对于此时的他们来说靠着双脚走路的平民来说却是一条艰难的逃生之路。因为此时的天空已经是非洲人民解放军的天下,时不时的就会有几架非洲人民解放军空军的侦察机呼啸而过,如果此时这些非洲人民解放军空军的侦察机飞行员心情好可能还不屑于理会他们,可是要是那些侦察机飞行员心情不好,那么他们就准备迎接自己的苦日子吧。虽然那些飞机还不至于用宝贵的重磅航空炸弹轰炸平民,但是来上几轮机枪扫射却是免不了的。
所以,如果在铁路或者公路的两旁看到一具具英国平民血肉模糊的尸体,不用去怀疑,那肯定就是那些拿英国平民来泄愤的非洲人民共和国飞行员干的好事了。
公元一九三八年元月五日,在迅速击垮了乌干达英法联军的非洲人民解放军的第四军团犹如潮水一般的涌入了赞比亚,六日,博茨瓦纳被非洲人民解放军解放,大量来不及逃跑的英国官员被俘虏,十一日非洲人民解放军第四军团顺利的和第三军团完成了会师,把南非准备撤离的十几万英法联军主力给团团包围。
在度拉博和卡米尔的合力猛攻下,不到三天的时间克雷孟特率领的十五万英法联军主力随即宣告全军覆没,好在哈罗德.亚历山大率领的一万多英军主力趁此机会逃了出去。法国将领克雷孟特被俘虏成了非洲人民解放军的战俘。在歼灭了克雷孟特后度拉博和卡米尔兵合一处直扑赞比亚的首府卢萨卡,至此全世界就算最笨的人也都看明白了,辉煌了数百年的大英帝国以及法兰西共和国的时代结束了。
在距离南非首府开普敦几十公里远的一个小城镇,在这里居住着英国移民差不多有四百多号人。由于地处偏远,虽然这几日的时间也陆陆续续的传来了大英帝国陆军战况不断地失利的消息。但是他们并不相信无敌的大英帝国军队会败在平日里那些卑微的非洲黑人的手里,直到现在他们还如同往日一般继续过着往日的生活。
他们这些人原本在国内只是一些给国内资本主义家出卖劳动力换取那一点微薄收入糊口的贫民或者是混不下去的流浪汉,被逼无奈的的他们只好来到非洲谋求生路,结果没有想到来到这里后一个个不是成为了富硕的农场主就矿产家,这时以前在国内做梦也不会想到的生活。
在这片土地上他们可以尽情的欺压着这里土著百姓,亦如以前他们在国内的时后被他们的雇主或者贵族欺压一样,身份迅速的转变使得他们已经忘乎所以了,他们在大英帝国殖民政府和军队的帮助下尽情的掠夺着原本居住在这里的土著百姓的土地和财富,鞭策着他们为自己干活。
他们全然已经忘了在英国国内的自己也曾经是被压迫的一员,现在来到了这片富饶的土地后,他们仿佛要弥补以前被国内资产家和贵族剥削的痛苦似地,把自己以前受到的苦难全部转嫁到这里的非洲土著的头上。
他们把这里原本的土著居民用刺刀和棍棒全部都赶了出去,抢夺了他们祖祖辈辈辛勤耕耘的土地和房子,任凭原来的镇民被冻死、饿死。然后再把这里的土地租借给本地的土著耕种,自己就象那些国内的资产家一样收取田租或者给他们一点微薄的收入,从而过上了自己梦寐以求的资产阶级生活。
然而这些英国却不知道这个世界有那么一句话:风水轮流转,今年到我家,善恶终有报。不是不报只是时辰未到,时辰一到一切全了。
中午时分,在村镇周围给那些英国殖民者辛勤耕种的土著百姓还在伺候这片原本属于他们的土地,现在却要向英国人租借才能耕作的田地,突然在地里耕作的几名年轻人突然听到了一阵阵从来没有听过的轰鸣声由远处传来,不一会一条长龙般的队伍就出现在众人的视线里。
他下了车后走到田间笑着和田间几名带着些许惊恐目光的农民笑着打了个招呼,“各位大爷大婶,你们好啊,我想向你们打听个路。”
十几名农民刚开始有些吓呆了,过了半响才有一名老汉结结巴巴的问道:“这位老爷,你们是-是哪里来的队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