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我的问题后,阎福荣和汪文好像都有些为难,两人对视了一眼,像是下了很大决心后,汪文才回答道:“是的,我们杀的是人,喂鱼就是抛尸的意思!”
这个答案倒也不令我意外,在响水滩的时候如果不是我用重金许诺,他们很难说就已经将我毁尸灭迹了!连公然给我注射毒品这种事情都敢干,他们做出杀人抛尸这种事情又有什么奇怪的?
见我只是镇定地点了点头,他俩好像又是一阵意外。
我装作不见,趁热打铁地继续问道:“那我想请问两位大哥,你们杀的都是些什么人呢?”
汪文正要回答,阎福荣却抢着反问我:“王道长,你不是说问吴总家的事吗,怎么向我们问起这事来了?”
我微笑道:“其实我对你俩的事其实不感兴趣!而且我已经从你们的话语中猜到了。你们昨晚能送我到响水滩中间去做法事,我很是感激你们,难道还会去控告揭发你们不成?要那样的话,又何必多此一举给你们这些钱呢?”
叹了一口气,我又轻声道:“再说了,这是谁的天下你们又不是不知道!我只是一个道士,还能去管得了那些闲事吗?”
阎福荣愣道:“那……那为什么会问起呢?”
我问他们这些的真正意图,是想知道他们究竟背负了多少因果、做过多少有损阴德的事,这样的话我才好在接下来的时间好好让他们“还债”。也就是说,我那道术法虽然害人,但害得有理,因为我只是让他们这一生所要遭受的罪孽,甚至是下辈子要遭的报应,给他们提前了而已!比起真正用术法无端害人来说,这样做对我的因果来说就几乎可忽略不计了。
不过在确认了这两人干的是那种见不得人的事后,我立即就想起了一件事:吴大爷见到他俩的时候,曾跟我客气说没必要做这种不干净的车,那说明吴大爷对两人的所作所为是了如指掌的。
专门用来抛尸的车,试问能有多干净嘛?
所以我便给阎福荣解释道:“我问你们的事,其实也就是吴家的事!我可以告诉你们,吴大爷连他家与一个高姓女人的恩怨都和我说了,难道还会有其它隐瞒不成?只是限于时间问题,有些事情没讲得太细,因此我才向你俩问起的。”
为了让他们不起疑心,我还强调道:“那个什么洪爷你们知道不?黄头发的那个,他跟我讲的其实也不少!”
我随口胡扯的话再次歪打正着,一听我说黄毛跟我说过些事,那阎福荣马上就应道:“连洪爷都和你说过,那我们还敢隐瞒什么呢?再说吴总裁把家里那么隐密的事都告诉你了,我们又有什么信不过你的!”
汪文也得意地笑道:“高……高夫人的事情,连吴氏文物集团在内,知道内情的恐怕也就不出十人呢!”
见他明显是在证明自己和吴家有多亲密,我冷笑道:“你们的口都给我守严一点,别自讨苦吃!对了,那事你们是怎么知道的?”
汪文连忙点头称是后应道:“本来呀,小吴总最早是安排我们把她拉去响水滩喂鱼的,只不过后来也是得了高人指点,我们才在守在大门口做了预备队。“
阎福荣也附和道:“王道长放心,那种事我们发过誓的,要不是你先提起,就算你要惩罚我们,甚至把我们打死,我们兄弟也是不敢说起来的。”
把各种问题想通以后,我也不在此事上多和他们纠缠,而是又接上之前他们杀人抛尸的话题问道:“你们是直接听吴家安排,还是听其他人的?”
阎福荣回道:“我们虽说给……唉,不是的!吴总裁他们都是正常商人,是对社会有贡献的企业家,怎么会直接安排我们这种人干那事呢?不过我们兄弟俩因为工作的特殊性,所以还是能在吴总裁和小吴总面前露露脸的!”
汪文听他啰里啰嗦,不耐烦地补充道:“我们的事和你说的洪爷一样,都是直接听伍哥的。但我们说起来并不归他管,而是和他一样,都只是吴家养着的人而已!只不过伍哥他们拿工资拿提成,我们则是按计件来算工钱。”
接下来也不等我发问,他便自己向我讲述起来!
“吴家在在川渝鄂三地生意做得都很大,而行业内的竞争呀,有时光靠那些吃得油光水滑的领导是不行的,所以难免需要养一些社会上的人,伍哥他们就是那一类势力。”
“但这笔开销是非常大的,甚至超过了动辄上百万送给贪官们的开支。所以吴家就只得从事一些副业,最主要的就是给夜场、浴场等地方送货,也是就我们口中的‘鸡’。”
“可如果要是按正常的抽成来做的话,一个城市就算养一百只鸡也赚不了多少。所以吴家下属这些势力养的鸡都的全勤的。也就是那些女人苦来的钱是全部都上交,至于她们本身嘛,有一口饭吃就ok了,除了必要的一些服装道具和化妆品外,再没有什么开支给她们。而且这样的全勤鸡由不得她们,每天都可以毫无节制地苦效益。”
可能是同为女人的缘故,汪文的话令我忽然间就怒火大增。虽说在这个物欲横流、笑贫不笑娼的世界上,有些女人为了钱而出卖身体没什么稀奇,但汪文说的这些明显就是逼良为娼,再退一万步讲,幕后的这些人还如此的可恶,这把女人当成什么了嘛?
但我知道此时千万不能表露半分,否则就不能得到更多的内幕。于是抬手打断了汪文后,我尽量用平静而好奇的语气插话问道:“你不会是在骗我吧,哪有女人愿意心甘情愿地用身体来为他人挣钱的?”
一边的阎福荣解释道:“王道长,这你就不知道了!如果一个女人三天不吃饭,而且在这三天里都被毒打、轮~辱,甚至被逼做了更出格的事,那一万个中有九千九百九十九个都会听话了!只要不被打、只要能吃饱,出去接上几个几十个客人,那有什么不可以的。”
我怒极反笑,点了点头后笑道:“是不是还有一种办法,那就是用毒品来控制她们呀?”
此话令阎福荣惊了一跳,这家伙人长得牛高马大,心倒是细得和声音很匹配,闻言后当即又是一头跪倒,大声叫道:“王道长,我们对你是绝没那个意思的。我承认我们不是好人,但我们贪图的只是钱!”
反而是那个黑瘦的汪文没反应过来,一脸懵圈地站在那愣着。
我会相信阎福荣才怪!不过我的后背上确实有冷汗冒出,心里只是在想:如果我真的不幸被人控制了去做那种事,那我肯定当场就会自尽了!
平静了好一会儿后,我才把阎福荣扶起来,安慰他道:“阎大哥,你不用这样的!我问的都是有用的东西,这关乎着吴家以后的平安。他家跟你们说的这些事脱不了关系,这就是所谓的因果,所以家里便会有些不平安。而我来跟你们了解过后,便可以对症下药了。你懂我的意思吗?”
我觉得他不但懂了,而且还更相信我了!起身后接过汪文的话向我继续往下讲:“王道长说的是,世上恐怕是白痴女人也不愿意做那种帮别人赚钱的工具。所以呀,像伍哥他们养的鸡……养的那些女人,其实都是从各地抢来的!”
“他们具体有分工,专门有一帮兄弟负责找年轻漂亮的女人下手,不管是学生、白领还是家庭主妇,一旦盯上后就找时机抢了抓上车!有人看见也不怕,就谎称说是自己老婆或者女朋友,而且他们抢人之前一般都是上去就一个大耳光打得晕头转向,好多人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拉到车上迷晕拉走了。”
“剩下的事就是之前我说的那种了。不过也有人受不了自杀、或者有人直接就被玩死的,那时就由我们兄弟俩出马,以前的方法是,还没死透的就给她们注射过量的毒……毒品,然后放出去让她们死在外面,这样警察发现也就定为吸毒过量死亡,多当无名尸处理。”
“而已经死掉了的,我俩就拉去直接扔在长江里,江水一冲也不知冲到何处了。”
“但后来吴总裁得别人指点后,对那类反抗的人,还有一些应该淘汰的,我们是无论死活都必须拉到响水滩,割了脖子再扔到水里喂鱼。因为汪文负责割脖子,而我负责开船扔尸,加上又一个姓阎一个姓汪,所以我们就有了‘阎王二屠夫’的称号,并且他杀鸡我喂鱼。”
我对阎福荣的话丝毫也没怀疑,因为在他讲述的时候,我隐隐就觉得有些阴冷,便去开了灯后将窗帘拉得严严实实。而窗帘才一拉上,便有两三道女人虚影出现在房里,还传来若有若无的声音:“我们死得好惨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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