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回到大厅,发现边源儿一个人孤零零的坐在大厅的长桌前发呆,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源儿,你怎么在这?你没跟我们一起上楼吗?”虞佳凯第一个冲到边源儿身边问道,故意将嗓门提得很大,似乎怕别人听不到一般。
边源儿只是淡淡地给了她一个白眼,并不理睬他,此刻的她似乎对任何事情都提不起兴致。
不多时,参与游戏的十七人均入座完毕,离竞选警长结束还有一个半小时,时间还很充裕。
“现在唯一能确定谁是狼人的线索也断了。”陆江辉站在桌前,脸色阴沉得难看,他狠狠地瞪了张欣欣一眼,似乎想要责骂她,又好像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张张嘴,什么话都没有说,又坐了回去。
陆江辉不想挑事,可不代表张欣欣就此罢息,说道:“陆江辉你这么看着我干嘛?你没找到昨天晚上拿走你做了标记的矿泉水的人,想把这个过错怪在我头上吗?”
原本想就此打住的陆江辉猛地又站了起来,指着张欣欣大声喊道:“难道不怪你吗?我说有人拿走了那箱矿泉水,你这么紧张,脸色变得难看干嘛?要不是你,我们会给那人转移证据的机会吗?我看,你要么就是狼人,要么就是情侣中的一个。”
“我痛经。”张欣欣平淡地说道。
这三个字一出,在场的男士包括陆江辉就感到很尴尬了,虽然不明白痛经是怎么个痛法,但这想来应该是比较难以启齿的一种疼法。
现在在陆江辉咄咄逼问下,张欣欣将这种私密的事情都放到桌面上来讲了,陆江辉总不好意思再叫她拿出证据来吧,难不成要张欣欣把姨妈巾掏出来证明?
“我不信!”陆江辉还真是顽固或者说是严谨,竟然叫在场的女生去证明张欣欣有没有再说谎,但是从他酱红色的脸色看得出来,做出这个决定也不是他真心希望的。
只不过这是一局生死攸关的游戏,任何的蛛丝马迹都不能放过,更不用说轻易地去相信一个狼人杀玩家说的话。
最终,苏梨落还有小碧宝一同陪着张欣欣到了卫生间检查她到底有没有来亲戚。
在出来结果之前,场上的其他人也没有闲着,目前竞选警长的还有余辰、吴凡、陆江辉、苏梨落、柳语霏。
“我跟你们说,警长一定要选我,我是预言家,我拿到警徽,可以用移交警徽的方式,帮你们再确定一个人的身份。昨天晚上我查验了余辰是狼人,今天给我把余辰给我投出局。”吴凡在场上继续为自己拉票。
“放你娘的狗臭屁,我才是预言家。我跟你们这么分析,我是第一个竞选警长发言的,如果我是狼人的话,我敢说我查验了同样竞选警长且在我后面发言的苏梨落的身份,然后说她是好人吗?她要是起身说自己是预言家,那我不就原地爆炸了吗?对不对?”余辰苦口婆心地向大家解释道。
“那很简单,你和苏梨落都是狼人,所以你敢说你查验了你后面竞选警长发言的人是好人。”吴凡反驳。
“如果我是狼人,为什么我要第一个发言说自己是预言家,而不是最后发言?还有,你说我和苏梨落是两头狼,还是刚才的逻辑,我为什么不把跳预言家的的机会给苏梨落呢?等她听完前面的人发言后,在说她是预言家,她不是更加能假装成预言家吗?”余辰逻辑思维很清晰,其他人听得暗暗点头。
其实狼人杀自诩是一个盘逻辑的游戏,但是仔细深究就会发现,狼人杀哪有什么逻辑,全靠演技。因为狼人杀的逻辑不管怎样都是说得通的,就好像现在吴凡反驳余辰的话:“谁知道你是不是在玩一个反逻辑的套路,在大家以为狼人悍跳预言家不敢第一个发言的惯性思维下,你反其道而行之,就是要第一个发言,然后还给后面同样竞选警长的人一个好身份。”
这次,旁观的群众也是暗自点头,觉得吴凡说的很有道理,真有墙头草的既视感。
“你们两个预言家,吵来吵去有什么意义,我也是想要当警长的一个人,不要把我给忽视了。我绝对是好人,我现在的动机完完全全是在帮好人玩,所以你们要相信我。既然两个预言家大家分不清,那就把警长给我,至少能保证我们将警徽给了一个好人——那就是我。”余辰和吴凡两人的反驳与被反驳喋喋不休,烦不胜烦,直接打断两人的争论,彰显自己的存在感,他也是一个要警徽的人。
此时,柳语霏也坐不住了,直接整个人站到了桌子上:“你们别忘了我,我也是竞选警长的人。虽然我人长得小,但是我的智商不少,子曾经曰过:人不可貌相,海水......”
“去去去,你一个小孩子捣什么乱!”余辰直接将双手插在柳语霏的肋下,像在管理一个调皮的小孩子一般,把她从桌子上抱了下来,柳语霏啐了他一口,脸色微红。
尽管余辰知道柳语霏绝对不像她外表看起来的这么简单,可是现在警长的竞选这么激烈,况且自己还是被吴凡验了是一张狼人牌的身份,如果自己拿不到警徽,很有可能会在今天白天就被吴凡给投票出局了。
“对啊,怎么能忘了我们的存在呢?我竞选警长,自然是不能将警徽拱手让人,预言家能拿警徽固然是极好的,可是现在场上有两个预言家的情况下,咱们没办法确定谁是真预言家,还不如把警徽给我。”这时,苏梨落从楼梯上走了下来,她的身后是小碧宝和张欣欣。
陆江辉紧紧盯着张欣欣,张欣欣则一脸的不屑。
“陆队长,不要用这么严肃的眼神盯着张大研究生看,人家是真的来亲戚了。”苏梨落知道陆江辉此刻关心的是什么,不待他询问,便将刚才检查的结果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