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什么玩笑!”林天晴顿时傻眼了,这安排实在出乎他的意料了。
友利将右腿搭在左脚膝盖上,双手环抱在胸前说道:“虽然知道你会惊讶,不过你这么大的反应对于一个女生来说真是失礼呢。”
“这样说吧,”友利叹了口气继续看着他:“我已经说过能力者被发现后的危险了,而不仅是在日本,国外也有不少的组织对此有所图谋,所以对于突然出现的身份成迷的你提防一些也是合理的。”
“至于为什么不是和高城而是和我一起住,是因为高城已经有同住的舍友了,而我住的地方刚好只有我一个人罢了。”
“这么解释你能理解吗?”
林天晴张了张嘴却找不出反驳的话语来,毕竟自己现在也算是寄人篱下,总不能还对住处安排有太多意见,友利所说的也都是合情合理的考虑。
“好吧,我没意见,刚刚只是太惊讶了而已。”林天晴摆摆手表示妥协,紧接着又来回看了他们几眼:“那么,接下来的日子请多指教了,高城,友利。”
“请多指教,让我们一起帮助更多的能力者恢复平常的生活吧。”高城笑着伸出手和林天晴对碰了一下。
“行了,高城你先回去上课吧,我带他去领教科书。”友利拍拍手起身,示意林天晴跟上就离开了学生会室,两小撮束起的秀发随着步子小小跳动着。
也许是刚好到了课间休息的时间,走廊里有许多学生三五成群地聊着天,不时还伴着一阵阵笑声。偶尔会有几道好奇目光朝林天晴两人的身上投来,毕竟林天晴穿的并不是这所学校的校服,作为一副年轻的生面孔来说明显不会是教师,而且他又是跟在友利这个学生会长的身后,身份已经不难猜出了。
一时间会有转校生过来的消息在附近传开,学生们的闲聊话题成了转校生会被安排到哪个班级的猜测。
虽然在这个学校转校生不是什么特别新鲜的事了,但是如果转来的是一个美少女或者帅哥所引起的话题性就大大不同了。
在走去领取教材的路上,林天晴经历了一波又一波的目光洗礼,其中男生女生的都有,而女生的频频回顾则来得更多一些。
林天晴有些不自在地揉了揉飘荡在额头前的碎发,在左顾右盼试图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失败后干脆死死盯着友利的身影紧跟着她,装作对周围的议论视而不见的样子。
友利的发色比起林天晴更接近灰白一些,垂至后背的发梢卷起好看的弧度,两绺鬓发自然地在脸颊旁来回荡漾着。
本来,在现世林天晴的头发是纯粹的如绸缎般的黑色,但是他发现只要一越过镜幕来到其他世界时,他的发色就会顷刻间变为了像现在这样的莹白,其中的变换是为何镜也从未提过。
调整好自己心中的别扭之后,有种奇怪的感觉逐渐滋生,经过再三的确认,林天晴眼神中有些不解:友利的身份是这个学校的学生会长,按照普通学校里的模式来说,这个学生会长应该在学校中会有一定的人气。然而自己在这一路却没有看到任何人向她打过招呼,大家的目光中也仅仅是对转校生的好奇罢了。
甚至友利作为一名容貌相当出色的女生,此时却似乎被当成了空气一样,不管怎么说这未免都太过怪异了。
虽然她的性格有些特立独行,但是不至于一个朋友都没吧?
林天晴心中感到疑惑,不过贸然开口询问的话也太过唐突了,毕竟自己和她见面才刚刚几个小时,打探别人的私事显得有些自以为是了。心中斟酌了几秒后他摇摇头不再思考。
比起在现世的学校来说,这个地方的学生需要学习的教材数量简直少得可怜,以前每到开学时那堆积如山的课本及练习册甚至一个人都抬不回去,而现在自己一只手就能轻松提起。大概翻看了一下目录之发现都是一些简单的知识,林天晴就把这些书抛在脑后了。
“对于那个‘掠夺’能力者要怎么处理的计划准备好了吗?”友利走得有些快,他赶忙调整好姿势把手里的书叠整齐后跟上。
“以前对待普通能力者会考虑本人的意愿,不过这次情况特殊,一定要让他转到这个学校来。”友利摆弄着随身携带的摄影机调出几个片段来,转头说道:“他的能力太过危险,不过如果能够用在帮助其他能力者身上可以省下我们很多功夫,是一把锋利的双刃剑。由于他似乎不知道自己能力的真正的用途,所以决定暂时不告诉他真相。”
林天晴扫过一眼,片段中是关于那个叫做乙坂有宇的能力者的某些画面,大概是友利调查时拍下的作为证据的东西。
“话说……你真的很喜欢摄影呢,总是见你摄像机不离身。”
“谈不上喜欢,只是因为有这个比较方便而已,算是感兴趣。”友利合上液晶显示屏淡淡回答,又抬手看了一眼腕表:“最后一节课已经过了有些时间,算了,今天就不去上课了,回宿舍吧。”
再次听到这个不想提起的话题,林天晴脸色一下变得尴尬起来,别过脸不知道该怎么对话。
“呼呼呼~意外的很纯情嘛,明明长了一张拈花惹草的脸。”友利像是驱散沉默的气氛调笑了一句。
“喂喂,什么叫拈花惹草的脸啊!明明是很正常的脸好吗?”林天晴立即不满地抗议。
“不不不,我觉得明天班级大概会有很大的骚动,嗯,特别是女生。”说罢,友利再次拿起摄像机光明正大地拍着。
见识过了她对摄影的执着,林天晴已经不打算躲闪了,紧绷着面孔有些不自在地迈开脚步。
“嘿咻!”打开防盗门锁,友利迅速脱下棕色的小皮鞋蹦上台阶,从鞋柜中拿出拖鞋,顺手给林天晴递来一双。
“还准备了拖鞋吗?我本来还以为要光着脚一晚上了。”
“是以前哥哥的拖鞋,搬家的时候没有处理掉,没想到刚好会派上用场。”换好拖鞋后,她把摄像机放在储物柜上说道:“对了,你的行李什么时候搬来?”
“我的行李只有我自己。”林天晴无奈摊开双手哭笑不得说着。
友利的眼眸眯起变得细长起来:“哈?你这家伙该不会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吧!隐瞒信息也该有个限度,结果是一切空白吗?”
一甩头发她走到沙发旁向后轻轻一跃坐到上面,富有弹性的沙发上下跳动着,棕黑色的裙子掀起一褶危险的角度。
扶着额头,林天晴感觉心情有些微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