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伟文觉得他这一趟回帝都收获颇丰,不仅眼界便开阔了,最重要是跟着堂哥秦启文学到了追女朋友的终极妙招:对喜欢的人无条件的好,让她知道你对她的爱,依赖你的爱。
离不开你。
在知道秦启文十六岁便开始谈恋爱、对女朋友极尽宠溺宠妻,秦伟文蓦然发觉,他对慕清妍似乎冷淡过了头。
这么长时间以来,他只顾着护持他可怜的自尊心和面子,根本没为慕清妍做任何事。
试问,这样冷漠的他怎么可能获得她的芳心?
深刻的反省后,他决定,从这一学期开始,对他心爱的女孩无限量的好。
他却不知道,慕清妍的想法和他正好相反,她想要离秦伟文远一点,再远一点……
不过,此时在大庭广众之下拒绝秦伟文的“好意”不太明智,她皱了皱眉,低声说道:“伟文……哥哥,柳冬景的事情怎么样了?”
秦伟文前一秒还兴致勃勃,慕清妍话一出口,他立刻就尴尬了。他能说,他前天从帝都回来向秦令山询问柳冬景之事的时候,被训了吗?
秦令山说他不该操心学习之外的事,更不该质疑大人办事的能力。
发现秦师长是这样一个秦师长,秦伟文对自己父亲再一次失望。
不过,想到他第一次对秦令山失望,是因为被迫和慕清妍订婚,他心里一下没了底:上次是自己错,这一次,难道也是?
不管秦令山说的话是对是错,秦伟文都不敢对慕清妍说实话,他只好将他托妈妈从秦令山那里打听来的消息告诉她:“柳冬景被他大哥训斥一顿后,赌气去了帝都。”
“他大哥?很厉害吗?”
“是啊,他大哥柳冬胜是h军区副军长。”
“嗯,有他大哥管着,他应该不会做坏事了。我们可以放心了。”慕清妍看出秦伟文对柳冬景之事不甚甘心,故意这么劝解他。
其实她一点不放心:柳冬景要是怕柳冬胜,怎么敢和他赌气?
秦伟文却被她的话说动了,少年立刻舒展了眉头。
慕清妍趁他不备,夺回自己的行李,匆匆往寝室跑:“这些东西还是我自己拿吧,免得同学们说闲话。”
秦伟文愣了一下,看了看手中的书,拔腿赶过去:“那这书你总得拿着吧?”
“书你帮我放在课桌里好了。”慕清妍高声答着,头也不回往寝室走
秦伟文看了看四下里那些看向他和慕清妍时戏谑暧昧的眼神,内心赞同了慕清妍的观点:他若和慕清妍过于亲近,的确会惹来闲话,虽然他不怕,但慕清妍怕的话,自然要避免。
少年再次深刻反省后,默默修改了自己的追女友计划:无条件的对她好,但要低调,尽量不给她带来麻烦。
慕清妍来到三号寝室发现室友们都已经在了。清洁也做了。
看到她,亲亲热热过来接行李。
钟意已经将她们俩的床铺好了,慕清妍见自己没什么可做的,将一大堆饼干、面包拿出来和大家分享。
顺便将自己一家人,除了妈妈,全都搬去弦阳的事告诉给大家。
有些失落的孙琪:“这么说,以后都吃不到你做的小菜了?”
十分嫉妒的孟洁:“那要是你考不上弦阳高中,怎么办?”
正准备跟着孙琪起哄的钟意被孟洁气到:“孟洁你说什么呢?慕清妍成绩这么好,怎么会考不上弦阳高中?”
也准备跟着孙琪起哄的赵文凤和林香儿虽然没有像钟意这样怼孟洁,看向她的眼神也很不满。
孟洁见大家都对她不满,气呼呼地说道:“我说的是实话啊,老师不也说了吗?谁都有可能考砸。”
钟情冷笑一声:“是吗?那照你的意思是说,你中考那天也有可能考零分哦?”
孟洁成功被她气到:“你?”
钟意高昂着头:“我说的也是实话啊,为什么你不爱听?”
“懒得和你说,钟意你以为你是什么?你就是慕清妍的一只狗。”
钟意闻言大怒,气呼呼过去抓孟洁:“你才是狗,你们全家都是狗。”
孟洁仗着她一贯身手敏捷,转身向钟意迎过来。
见她们是要打架的节凑,林香儿和孙琪条件反射似的往后躲,赵文凤躲是没躲,想上前去劝架,却有些犹豫。
慕清妍也是一副观望的模样。
不过,就在一门心思想要打架的两人快要碰到的时候,慕清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钟情拉到了一边。
这样的结果是,钟情被她带到了旁边的床上坐着了,以扑抓之势向钟情扑过来的孟洁扑空之后摔了个狗吃屎。
又痛又狼狈的她抬起头来,正准备骂人,慕清妍突然说道:“孟洁,你要不怕事情闹大,只管继续好了。还有,钟意怎么就是我的一只狗了?她对我好,我对她好,有什么不对?”
孟洁冷静下来,想到事情万一闹大,老师和室友们只会向着慕清妍,她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不敢再闹,但心中怒气难消,听了慕清妍最后一句,忍不住嘟囔了一句:“她本来就是狗。”
“你一定要胡说我也没有办法,不过,孟洁我可以告诉,今天的你,在我眼里连狗都不如。”
孟洁再次气结:“你……”
被孟洁一句“你是慕清妍一条狗”恶心到的钟意,心中一口气到此时才是真正消了:“是啊,狗还知道好歹,你连好歹都不知道。人慕清妍帮了你,帮了我们大家这么多,你却见不得她一点好,还对她说那种晦气话。慕清妍说的对,你的确是连狗都不如。”
“呵呵,帮大家,她那是帮大家吗?她是想出风头,想过当老师的瘾。”
心里一直对慕清妍充满感激的孙琪这下子也被气到了:“孟洁,你的确太过分了,你今天没吃错药吧?”
孙琪一向不是非,孟洁见她也责备自己,鼻子一酸:“你们都欺负我,我……我不在这住了,我去找老师换寝室。”
她眼泪鼻涕一把流地从地上站起来,收拾了一下,却没有立刻出去,而是上床躲进了被窝。
大家知道她这样做,并非不舍得离开三号寝室,而是不想顶着一张哭脸出去,迟一点,她还是会换寝室的。
想到本来亲亲热热几个人,莫名其妙吵了架,莫名其妙要走一个,大家都有些难过。
也没有了说闹的兴趣,安静地规整了一下东西,陆陆续续去了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