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苍松道长觐见!”太监一声叫喊,见一名身穿道袍,羽扇纶巾的老道者缓缓步入殿中,向皇帝行了礼,又向陆羽等人打了声招呼。
司沁香道:“道长哪里人士?可会悬丝诊脉?”
萧瑟所变化的苍松道长呼了一口气,道:“贫道天玄帝国清幽观人士,悬壶济世,逍遥散人。今日到此,乃是陛下与贫道有缘。至于悬丝诊脉,微末之技也。”
“好好好,既然如此。”司沁香喜道:“散朝,安排陆侯爷与诸葛公子至驿馆歇息,明日前往天台宗。请白将军与苍松道长随朕至御花园。”
“吾皇万岁,万万岁。”文武百官尽皆散去。苍松与白起却是前往御花园。陆羽与诸葛瑜睿出了宫门,驾云飞至驿馆,进入大厅。
坐在椅子上,诸葛瑜睿眉头紧锁,叹了口气,对陆羽说道:“今日上朝,方才得知这圣东女皇身体有旧疾。我就猜测白起会向女皇举荐苍松。这才使劲挖苦神光和尚,把佛门贬低的厉害,希望白起心中碍于他佛门面子,不举荐道门之人为女皇看病,可惜,这白起没有上当。
他竟不惜使佛门丢面皮,长我道门之威风,也要举荐苍松为女皇看病。可惜,可惜,将来两国交战,她圣东帝国女皇病重,那我国更是平添了许多胜算!可惜,可惜。如今只好盼望那苍松治不好女皇的病。”
陆羽笑道:“如若开战,那我天玄可是腹背受敌,西面有光明王朝,东面又要向圣东帝国交火,那时一旦西面防线失守,我天玄帝国可就要元气大伤!”
诸葛瑜睿沉思道:“即使光明王朝想要趁虚而入,也最多只能调动三百万左右的兵力,他们不可能不顾光明王朝的边防。我国利用东乌江作防守战,只需一百万左右兵力,便可抵挡几个月的时间。届时圣东战场快速作战。完全可以复制十三年前至尊侯与齐天王的那场世纪大战!”
陆羽又道:“弘忍大师都被那枫秀皇帝请出来了,恐怕到时候楞严寺高僧们会插手。”
诸葛瑜睿道:“侯爷放心,弘忍大师与慧能大师都在圣东,就算东乌江战场有楞严寺插手,我神风阁还有太上二长老和太上四长老在,绝不怕他们!”
陆羽听到这话,心中苦笑,暗自思索道:“二师伯如今就在圣东皇宫,又怎么能抵挡楞严寺高僧呢。”
次日。陆羽,诸葛瑜睿启程前往天台宗,而白起与苍松道人却留在了圣东皇宫。
二人骑着骏马,带领一千精锐,行走于路上,大约四五日后便可到达天台宗。陆羽仔细斟酌了一番,对诸葛瑜睿说道:“你可暂领人马前进,我先驾云前去天台宗,与宗门汇合。”
诸葛瑜睿虽不明白陆羽为何要先去天台宗,却也不敢拒绝,只是嘱托一路小心。
陆羽一路驾云,半日后,飞至天台山脚下。举头望去,山上薄雾朦胧,祥云阵阵,一片祥和之气。山中更是传来阵阵禅音,佛号,钟鼓之声,沁人心脾。
陆羽一身白绡衣,快步上山。行至山门前,见有两个前来拦住自己去路,其中一位小和山双手合十,对陆羽道:“阿弥陀佛,这位施主,天台宗早已封山,请回吧。”
陆羽刚要答话,另一位个子稍微高一些的小和尚赶紧开口道:“要想拜佛也可以,我们天台宗素来灵验,有求必应。”
这下陆羽来了兴趣,笑道:“这位小师父,封山如何拜佛?”
高个子和尚不顾另一位小和尚的阻拦,又是低声道:“诚心拜佛,方可灵验,就看你诚不诚心了。”
陆羽眉毛一掀,起了玩心,一副虔诚的样子:“小师父,我可是非常诚心的,还请您告诉我,怎么样才能拜到佛祖?”
陆羽自打成就了元神,也有些时日。后又得知风竹陷入险境。近半年来,又思念地球的李尚元老师,又担心风竹。心境难免有些压抑。如今见一小和尚的趣言,却是难得起了玩心。
高个子小和尚一本正经道:“佛曰,舍得,舍得。要想见到佛祖,必须向佛祖敬献些人事,放下了人事,自然就可进入寺中,拜到佛祖。”
“哦?拜佛还需要过路费不成?”陆羽惊奇到。
那小和尚有些惊慌道:“说什么呢?什么叫过路费。当年唐三藏取西经时,阿难伽叶二位尊者还要索取人事,佛祖在舍卫国讲法还要寺中铺满黄金。如今你既然要诚心拜佛,我自要与你方便。”
陆羽哈哈大笑道:“若我给你人事,但天台宗早已封山,你要如何让我拜佛?”
“这个好说,”小和尚高兴道:“虽然已经封山,但有几个偏院尚且无人,其中也有佛像,我可领你前去。”
另一个小和尚对着高个子和尚惊慌道:“师兄,不可,不可啊。”
高个子和尚怒道:“有何不可。你且待着。”
“吵什么,各位大师正在山上讲经,你们在此喧闹,成何体统?”两个小和尚正在争吵之时,山门内又出来一位中年和尚,训斥道。
那高个子见中年和尚,忙笑道:“善明师叔,这位施主要进山拜佛,我等将他拦下。”
陆羽上前一步,对那善明和尚道:“你这位弟子还说要收些人事,便可放我进去。”
见陆羽如此言语,两个小和尚都有些惊慌。善明眼珠一转,高声道:“这位施主,这半年正是佛道公开水陆佛会的万年机遇。佛门道家各方大能汇聚于此,天上地下神灵共存。此时拜佛上香那可是最为灵验。要些人事,是献给佛菩萨,乃是正理。”
陆羽大奇道:“这么说,必须要给人事?”
善明和尚道:“此次机会,万年难遇,施主要想拜佛,必是要有所舍,才能有所得。”
“胡闹!”
忽然,远处一声大喝,山下正有一男一女并肩向着天台宗山门前走来。那男子长发披肩,一身淡鹅黄袍。那女子一身青衣,宛如仙子。
男子眉头紧皱,与女子来到山门前,向善明喝到:“你这和尚。天台宗何时有收人事的规矩了?我看你们分明是中饱私囊,徇私舞弊。如此心性,当不得和尚,见不得佛祖!”
善明和尚大惊道:“你!你是何人,胆敢训斥于我?你可知这是什么地方?岂容你撒野!还不与我道歉!”
那披发男子又是大喝道:“不必多言,快叫远山来见我!”
青衣女子玉手拽了拽男子袖口,低声道:“哥哥不要动怒,伤了和气。”
男子轻抚了一下青衣女子的玉手,柔声道:“琳妹,没事,我自有分寸,只是看这些不争气的东西,心里难免生气。”
披发男子说完这话,善明与两位小和尚心中大怒,陆羽也是不由得疑惑这男子的身份。善明和尚更是大声呵斥道:“你竟敢于佛祖面前出言不逊!”
披发男子也不与善明争论,手掐一法印,低声念叨:“揭谛揭谛,波罗僧揭谛。远山速来见我!”
善明见男子掐这法印,心中大惊,说道:“你究竟是何人,为何会我天台宗法咒!”
“我是何人,你一会儿便知。”批发男子淡然道。
“这位道兄,贫道陆羽稽首了。”陆羽向披发男子打声招呼道。
披发男子冲陆羽微微笑道:“小兄弟,你为何知我是道门中人?”
陆羽大笑道:“天下修炼之人,非佛即道。”
披发男子大笑道:“这位道友,在下邵华,算不得道人,更算不得和尚!”
正在此时,山门内一老僧急急忙忙赶来,见到邵华与那女子,大惊失色。慌忙道:“大师兄,你,你怎么回来了!快快离去,免得师尊见到你,又要责罚于你!”
那善明和尚见老僧来此,又听到老僧的话,眼珠子通红,战战兢兢道:“远山师叔,这个人是……”
远山怒极,大声喝道:“你这个丢人的东西,滚回寺院,面壁三年!”
“邵华,你再也不是我天台宗人,快和徐琳姑娘速速离去,如若让师尊发现,恐你就走不得了!”远山见邵华并无言语,更是着急,开口道。
邵华哈哈大笑:“远山,这水陆佛会,如今佛道同济,我如何不能前来?来,陆羽兄弟,快与我前去。”
说完也不搭理远山,与陆羽和徐琳踏步进入山门,远山无奈跟上。山门前只剩下两个小和尚满脸震惊。
山门内,大小寺院,琳琅满目,玉石阶梯,直冲山顶。各色宝树,仙草,不计其数。
邵华与徐琳并肩而行,身后远山低声对陆羽道:“这位施主,请问您是哪门哪派?如是散修请随贫僧前去散修听法的区域。”
陆羽笑道:“各门各派可是都来了?”
远山不耐道:“凡是在周天大陆上有名望的大门派,几乎全都到场,佛门大小门派二十有余,道门受神风阁蛊惑,也来了四十多门派。”
陆羽又道:“在下一介散修,不知天台宗有何安排?”
远山刚想说话,却听见邵华道:“陆羽小兄弟跟着我便是。远山,你且领我们前去法台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