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扑中文)正如预期的那样,八月十五那天,长安身体就痊愈了,眼睛也得以重见光明。
如果姜孚琛在她身边就好了。
想到这里,心情似乎也没那么愉悦了。
长安蹲在军营门口,百无聊赖地拔着石缝里冒出的野草。
几个士兵抬着一个担架路过,看到她都热情地打招呼。
“不是伤兵营里的士兵,是沈黄丽。今天早晨,负责看守她的守卫发现她躺在地上一动不动,过去一看,人已经断了气,尸体都僵硬了,已经死了多时。就连忙把这件事禀报给了殿下,殿下听了,也没有责怪我们,只吩咐把尸体抬去营外,找个地方埋了。”
长安怔了一下,问:“怎么死的?”
士兵看到长安的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什么,解释道:“白军医不必自责,沈黄丽是畏罪自尽的。她故意假装失手打碎了个瓷碗,悄悄藏了一块碎瓷片,趁人不注意,夜深人静时割了腕,失血过多而死。”
沈黄丽自私狠毒,作恶多端,她这也算是遭到报应了。
“既然如此,你们赶紧把她葬了吧,不过你们最好别离军营太远。”长安嘱咐那些士兵,“现在外面不太平,瘟疫蔓延,你们小心遇上染了时疫的病人。”
长安这才反应过来。
她挠挠头,觉得自己病了一场,怎么连脑袋也笨了很多。
伤兵营还是老样子,几个药童蹲在角落里熬药,受伤的士兵们并排躺在拥挤的床位上休养,沈北运身为副总兵,得以享受单独一顶帐篷的优厚待遇,他独自一人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气息虚弱,长安看看他萎靡的气色,估计他可能再也不会醒了。
长安四处溜溜达达了一圈,正准备离开,却被一个声音叫住了。
长安回头一看,发现是元皖。
“小女娃,过来过来!”元皖热情地向她招手。
等走近了才发现,他的腿骨已经被矫正过,双腿笔直,两侧都夹了木板紧紧固定。
原来是白暨。
人家是专业的,她是业余的,能一样么?
这本的确是本医经。
长安随手翻了两页,没什么兴趣,正要合上,却在忽然被中一株毒草吸引住。
这是涅槃草。
长安想到姜孚琛身上的毒。
白暨之所以来闽州,为的就是姜孚琛身上的涅槃草之毒吧?
长安索性在树荫下席地而坐,翻到涅槃草这一页,仔细阅读起来。
涅槃草真的无药可解吗?
每年七月十五,天地极阴之时,涅槃草毒发,发作时身体犹如烈火焚烧,灼痛难忍。且每毒发一次,毒性就更深入心脉肺腑之中,融入骨血,直至最后,烈火焚心,涅槃死亡。
想到这里,她的心像是被一只大手紧紧握住,痛得喘不上气。
本来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