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小舅难道有更好的方法?”
“那到没有,不过可以立个字据,否则我们这钱不是打水漂了,一天拖一天,一年拖一年的,什么时候是个头儿?”
张帆得意的以为自己为全家人争取了福利,可在众人眼中,这就是一个没有脑子的棒槌。枪打出头鸟,这么简单的问题谁不明白?
“好,很好……”
云浅气愤的点点头,对顾昔林低语了几句后,就跑去值班室找刚才那个给自己母亲动手术的男医生去了。独剩下顾昔林面对这些豺狼虎豹,他当然不是对手。
一个文弱书生怎么抵抗好几个更年期的中年妇女?
慕藜深赶到的时候,正好看见顾昔林被张帆推到墙角,手一下一下点着顾昔林的头,嘴里飙着骂人话。可顾昔林的身板仍然坚挺,眼眸中却越发的冷漠,甚至都没看眼前之人。
慕藜深从兜里拿出一根烟,放在嘴边闻了又闻,一直到周身的气息平静到外人察觉不了的范围内,方才走近。
脚步声极轻,甚至所有人都没有注意到一个外人已经在走廊的另一侧站了许久。到是三姨张岚左顾右盼的发现了一个陌生男人,且帅的令人移不开眼睛。
眼见此人与他们的距离越来越近,张岚小步上前,先是捋捋有些微乱的刘海,才细声细语的询问了一句。
“这位先生,你有何事?”
张岚毕竟是个小科员,平时都是与当官的打交道,接人待物方面要比张家其他人高好几个档次。
慕藜深拿出打火机,‘啪’的一声,点燃了香烟。微微上升的烟气逐渐扩散到充满消毒味的空气中。
再看向众人时,眸光中锋刃的犀利已经闪逝,独剩下些许深邃,些许不羁。
这时,顾昔林也发现了慕藜深的存在,仿佛看到救命稻草般,用力推开身前的张帆,大步流星的跑到慕藜深身侧。
“怎么?”
简短却又不容忽视的问语,几度让顾昔林接近泪崩。
“他们欺人太甚!”
面对姐姐的男朋友,顾昔林第一次任性的选择没有隐瞒自己憎恶的情绪。
“哦?欺负我的人吗?”
淡淡的笑,淡淡的表情,淡淡的陈述。
可依然让在场所有的人身体猛然寒颤,好像只是一刹那就从地狱走了一圈,那种渗入骨髓的冰冷和刺骨的疼痛,死都不想再体验一次。
原本还想继续搭讪几句的张岚只能紧抱着双臂,躲到了一旁。尤其是张家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张帆,此时更是一副龟孙子样,怂的腿差点吓瘫。
这也不能怪慕藜深,谁让他刚刚解决了几个在身后搞小动作的人。虽然手段有些略微残忍,但还是手下留情了。
试问,和一个刚杀过人的人讲话,谁能保持镇定?
“欺负我的人吗?”
这一次问话的语调些微的提升,也清楚的让所有人拉回了渐行渐远的意识。
“你,你,你……的人?”大姨张好磕磕巴巴的问出了一句,天晓得她做了多大的心里建设,心都卡到嗓子眼了。
“嗯……顾云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