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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七章 坐稳君位(1 / 1)

茫茫朔风里,滚滚沙尘势如江潮迸涌,虎啸龙吟随风嘶吼,西北王庭的人马赶到晏河城。

庆云孤身立城下,昌平飞马疾行而来,止步城门。

“庆云公子别来无恙,”昌平丢下马,身临君前,凝视了许久,徐徐拱手。

“小都督安好,”庆云锐利逼人,一派至高风范。

昌平一时辨不清形式,问,“城内是摄魂女妖为主还是邪王九殊为尊?”

庆云锐气回应,“晏河城是西北王庭的地方。”

昌平不解,“本都督听闻,摄魂女妖强占王庭府邸。”

庆云说,“摄魂女妖已死。”

此话一出口,昌平面色骤边,眉头紧锁,更加沉凝,“此话怎讲?”

庆云仰面执剑,泰然若定,“本君已手刃摄魂女妖。”

昌平心内再是惊愕,面不改色,又说,“南地还有舞伊统领南地杀手。”

庆云说,“舞伊死于本君剑下。”

昌平还保持镇定,而随后赶到的高阶武士已乱了方寸,任谁也不会想到,区区一个武功低下的庆云,数日前还是屈辱求生的面首,而今竟能以一己之力破了王庭劲敌。

众人蜂拥入城,见王庭府邸内摄魂女妖,舞伊等人尸首皆在,无不惊得目瞪口呆,对庆云敬佩得五体投地。

一时间,王庭众人叹服公子谋略,赞颂他缔造的伟业。

昌平看过广场上成片尸首,久望庆云,庄严地低下头,道一声,“君侯英明。”

一众武士以小都督马首是瞻,见此情境,相继跪地,唤出“君侯”二字。

庆云负手侧身,受过礼,轻抬一手,示意众人起身。

至此,昔日善名远播的庆云公子,做成了名副其实,万众归心的王庭新君,执掌世上最令人闻风丧胆的西北王庭。

侍从迅速地清理王庭府邸内的尸首,洗刷掉此处残留的血腥与罪恶。

庆云扔出一纸黄倦,有言,“本君查明,当日刺杀君侯与顾渚的,为舞伊与北境邪王合谋所为。现今舞伊已死,本君就派小都督诛杀邪王九殊,为君侯报仇。”

再闻君侯,昌平长悲当前,决然从命。

训示过众人,广场上也清理一空,摆上王庭的圣器饰物。庆云环顾四周,在众人肃穆间朝门口走去,行至霖儿所驾的马车前,脸庞顿时和软了几分,亲手掀起帘帐,朝里头温柔一笑,伸出手去。

再见庆云,南乡喜泪交加,如释重负。

她走下车撵时,云层里透过一丝缝隙,阳光洒下,正好照在她肩头。

“南乡,来,”君侯携她入主殿,两人并肩入深居时,庆云的脸上泛起了光明。

王庭府邸又复禁卫森严,君侯一个眼色,都成了此处无上的威严。

九殊与青阳隐匿暗处窥视这一切。

到手的晏河城被横刀夺去,青阳郁愤,“好一个陆庆云,都算计好了,早知道就该杀了他。”

九殊露出难言的失落来,望着庆云,深深慨叹,“大意了,本王竟相信了他。”

青阳想伺机出手杀庆云,被九殊拉住,“杀一个隐退的君侯都费尽心思,况且是在位的君侯。”

“北境人要南迁中原,西北王庭阻拦,不是得除掉他们吗?”青阳说。

“可你我二人,不是他们对手,”九殊扼腕叹息,说,“养晦韬光,再做打算。”说完,拉上青阳悄然撤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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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庭府邸内鲜花铺地,净水泼道。

庆云在此加冕为君。

主殿之内,君侯座前,庆云身披华服,傲睨众生,完成继任新君的仪式。

大礼毕,设宴席,众人归位,庆云独居高位,重山捧剑侍立他左侧,右侧下首为小都督座席,其余人等分别以龙媒与南乡为首,按身份品级依次排下。

起宴前,庆云突然指向春禾,“本君悉闻,你妄议本君南行之事。”

春禾走出到中央,不慌不愧,跪身应承,“是。”

庆云说,“刑曲死于摄魂女妖之手,本君已替他报了仇。”

春禾叩首,再直起身盯着庆云,“可父亲回不来了。”

昌平也觉再提此事有辱君侯颜面,便斜过身子对庆云说,“本都督的姬妾年轻,有失分寸,”说完,给座下武士示意让人带下春禾。

“不碍,”庆云行至春禾面前,告诫她,“你记住,你的父亲因摄魂女妖而死,是本君替他报了仇,你须感激本君。”

春禾断不能接受,“南地一事,你难逃干系,纵使你行欺骗之事替父亲报仇,也是奸诈行为,我凭什么要感激你?”

庆云低沉而又决绝地说,“因为本君已是君侯,君侯所言,就是理由。”他这一句话,即说给春禾听,更是警告在场众人。

这一下震慑,春禾被吓得战战兢兢,低头应声,再有不屈也不敢多言一句。

昌平冷眼相看,脸上没有半点波澜。

正当庆云转身回主位时,主殿门又开启,众人朝门口望去,只见楚梦走进殿内来。

“君侯,”楚梦怯生生地喊出这两字来,再抬起头,一双明眸无助地望着庆云,想靠近又不知所措。

庆云眉头微皱,随即浅笑带过,淡淡一声,“来了。”

按理,楚梦为庆云妻子,是要与他同席,于是,重山往后退了些,招呼侍从在君侯位旁再摆一位置。

然而庆云对此视若无睹,引着楚梦至南乡身旁入座,又对着南乡相视一笑,独自登上高位。

众人对楚梦报以同情时,重山让侍女上菜,掩过了尴尬。

席间,庆云与众人保持着一段热络又不亲密的距离,每每饮酒都只浅尝辄止,倒是昌平,与人豪饮同醉,不念尊卑,喝得高兴了,百无禁忌。

重山看出庆云难以融入王庭武士的氛围,便上前说,“西北武士习性豪爽,公子不习惯吧。”一说出“公子”来,方觉不对,又不好再改口,心虚了一阵。

庆云全不在意,指着武士席上的一叠坚果问是何物。

“叫麻子,”重山笑说,“是西奈山上的吃食。”说着,便取了几粒来。

庆云试着咬了一粒,才觉难此物壳硬,难以入口,而一旦剥了出来,果仁味道甘甜,咀嚼有味。

重山说,“多吃麻子能强身,可外乡人大多不会吃。”

“怎个强身法?”庆云饶有兴趣地问起来。

“也说不出个准数来,就是西奈城中人人都这么说罢了,”重山见庆云拿起来细看,想清楚了称呼才问说,“君侯,也有兴趣?”

庆云听着别扭,疑狐地望了重山一眼,“多拿些来给本公子。”

重山会意,顿觉得自在了许多。

庆云不会咬麻子壳,就只能拿手剥,剥了出来也不吃,放到小碟内存着。

重山忍不住说,“那样硬的壳哪有用手剥的,多疼。”

庆云顾不得疼,全心投入在这坚果上,剥得渐渐顺手,宴席到尾声时,剥出了一满满碟麻仁。

末了,他命重山将果仁送到后殿书房去,自己又同武士饮了几杯酒,便借醉去书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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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山正从书房出来,迎面碰上庆云,便问,“公子不在前殿喝酒?”

“那么个烂醉的喝法有什么趣味,”庆云说着寻了几本书来,随口又问,“绛吟可回来了?”

一说起绛吟,他身后便有笑声响起,“公子还能记挂我呢?”

庆云回过头去见到她在,才觉屋内生机勃勃。

绛吟抱怨他说,“公子今日在前殿可是给楚梦夫人没脸了。”

庆云自然也知道,无非是当时情绪所致,此刻虽觉得有失误,但也无愧。

绛吟接着劝说,“今日是大日子,公子可得陪夫人才不失礼。”

庆云久坐着,把玩起杯盏来,唯独应不下声,最终敷衍一句,“改日吧。”

“公子一直不近夫人,外头的传言可是说公子不……”绛吟正说着,突然收住口,万幸没有说了伤庆云自尊。

庆云抬头瞧她一眼,冷言,“说本公子不举?”

“不是,”绛吟矢口否认,情急之下憋出来一句,“是说不知礼数。”

“说的没有错,”庆云坦然,“确实如此。”

目睹过晏河城沦陷,庆云被软禁玷污,绛吟对他关切之情更比从前,此刻见他话语直接,也就直说了,“公子一直躲着夫人可不是长久之计。若说从前公子地位不稳,顾忌的难免多些,也须在意旁人议论,而今公子声望盖过昌平,也坐稳了君侯之位,妻妾之事大可以为所欲为。”

庆云望着她,不应,也不反驳。

绛吟继续说,“任谁都看得出公子钟情南乡,既然喜欢,就大大方方地娶了,事到如今,再不会有人非议。”

庆云仍旧看着她,一副似笑而非的面孔一成不变。

“公子觉得我说的不对吗?”绛吟有些心虚,一时气短了几分,“公子空留楚梦夫人的身份而没有夫妻实质,对夫人有些不公平。”

庆云揶揄,“你真像我的管家。”

绛吟半张着口,不知所言。

庆云解释说,“我不留着楚梦的身份,她日后便是本君的休妻,这天底下还有哪个男子敢娶她,岂不是置她于更孤独的境地。”

绛吟说,“就不给给她夫妻之实吗?”

这一下,庆云沉默了,对着书案怆然良久,悠悠启齿却不忍目视旁人,“夫妻之实若是轻易能给,那本公子与做面首有何区别。”

绛吟一下吓得面色惨白,当即跪地,自知失言。

以为是触怒了君侯,庆云和气一笑,唤她起身。

绛吟再也不敢多提一字,庆云有意将心事说尽了,“我当然可以要了南乡,可两情之事绝不是凭我一人之愿就能成事的。”

今夜,借酒起兴,公子耿耿衷肠,全凭天地来鉴。

说透了心事,庆云也彻底乱了心神,放下书卷,往房中一睡忘忧。

重山喊住他,“公子将这剥了一夜的麻仁吃了再歇吧。”

庆云说,“南乡体弱,还须强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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