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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十三章 绛吟纵火险出事 君位之争激昌平(1 / 1)

主殿内华灯千盏,香暖厅室。

君侯的殿堂大得离奇,每一处都浩荡豪奢,非要彰显王庭的气派来。庆云如往常一样,绕过正殿走入书房就座,唯有书案堆砌的小间才不至于觉得空旷。

绛吟奉上茶点。

庆云抬眼时,总觉四下有些异与往常,多看了南乡居住的偏室一眼,见里头漆黑,便问,“南乡去哪了?”

绛吟随口答说,“她今日迁居后庭去了。”

庆云放下手里书卷,连声问,“什么意思?”

绛吟说,“公子此前应的,姑娘身体康复后搬去别处,如今距她小产也一月有余了。”

庆云恍然想起这一出来,直接站了起来,正要出门,又问,“她住哪里去了?”

绛吟被他这神态弄得心虚,细指了南乡如今的住所,说完又添上一句,“姑娘住在主殿里总是不妥。”

庆云一听,想起那是缇萦从前住的屋子,顿时觉得不祥,更为不快,“我说过不让她出去的。”

绛吟见他愠怒,低头不言。

庆云随手披上一袭长袍就要往后庭去,出门前对绛吟训说,“明日将她弄回来。”

绛吟再是为难也不能顶撞,只得强应下了。

庆云匆匆行至后庭,远远瞧见南乡屋中灯火未熄,便快步过去。

刚走近,听见里头有重山的声音,在门口稍站片刻,耳闻重山刚来正问安,也推门进去。

屋内果然就只他二人,重山一见庆云来,起身让公子上座,自己侍立在侧。

庆云往南乡身旁坐去,倒上茶水,故意不提南乡迁居一事,先问说,“重山怎来了?”

南乡说,“听说重山照顾着霖儿,我寻他来问问。”

提及霖儿,庆云心里有一股说不出的压抑,扫了重山一眼,自对南乡说,“霖儿在陆府安好。”

“想来也是,”南乡顺着应承,饮过茶,突然又问,“酒宴才结束,表哥寻南乡有事?”

庆云这才想起自己是因在主殿见不着南乡,一念冲动才来的,却也不想明说,正尴尬时,眼神瞥过重山,便推说,“我寻重山。”

重山只当他真有事,躬身说,“属下在。”

情急之下,庆云硬是寻出话来说,“龙媒倒是和别的高阶武士不一样。”

重山会心一笑,“公子是说她维护小都督?”

本是随口之言,被他这样一说,庆云来了兴致,细问下去。

重山这才启齿提起往事,“龙媒在君侯座下时,君侯有意将她许配亲子万回,却被龙媒拒绝。龙媒有言,只愿信服能败她的人,推辞了婚姻之事。后来,小都督出现,真就败了她,她倒害羞起来,再不提起婚配的事,却从此对小都督赤胆忠心。”

庆云说,“既然龙媒有意,昌平为何没能娶她?”

重山说,“小都督确有妻妾无数,然而唯独对龙媒不存半点男女之心。”

庆云隐隐暗笑,自叹昌平是有情人。

重山又不合时宜地问,“公子找我就是为了这事?”

庆云再找不出事来说,干瞪了他去。

窗外传来更声幽幽,南乡打了个哈欠有些倦意,又硬是陪坐。

庆云本意正是来看她的,见她安好,也就起身告辞。

别过公子,南乡就回卧室里就寝,而庆云则喊过守夜婆妇来,特地嘱咐,“这屋子死过人,别叫南乡吓着。”

婆妇摸不着头脑,又想多在公子面前邀功,借机说,“公子放心,日后姑娘住这里……”

“只今日一夜,”庆云下意识地打断,打发了婆妇,在檐下站到屋内灯灭,方才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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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南乡相处一月间,绛吟见识过她性格,知道一味恳求是不会奏效的,因此想了一宿也想不出个让她搬回主殿的法子。

眼看天至破晓,晨曦出东方,她又换了个想法出来,若是软的不行,得须用个叫南乡不能拒绝的办法,硬将她移回来。顺着想下去,若是她的屋子不能住,她便只能移居别处,如此就有个让她回主殿的契机,而要让屋子不能住,最直接的莫过于毁了那屋子。堂而皇之的去砸房子当然是不行的,得造出一个局来,让这房子不经意的就损毁了。

于是,一大清早,绛吟喊上重山和几个近侍,带上能引火的燃料物件就去后庭。

近侍先在屋子旁点起火,弄出黑烟来,再喊救火。

房中侍女先惊醒,不明事态就急着逃命出来。

绛吟在门口截住几人,问南乡在何处。

谁知侍女只以为当真是起火,全然不知南乡处境。

绛吟也不好进去,眼见起火的动静闹大了,赶来救火的侍卫越来越多,而独不见南乡出来,心下焦急,让重山进去查看。

重山一进南乡卧室,所见的却是南乡自己在更衣梳妆,不急不躁,稳妥有序。

屋外浓烟更盛,重山唯恐意外,拉上她就要出去,反被她拒绝,“我须盛装示人,不能辱王庭之名。”

混乱中,重山为她这一番气节震撼,钦佩至极。

眼见火星烧到走廊,南乡身着华服步行不便,便推开重山,让他先行出去。

重山断不肯,再不顾上礼仪,一把抱上她迅速从室内出来。

绛吟见着两人安然无恙,一阵舒然,趁机上前说,“此处危险,姑娘先回主殿暂避。”

南乡本不想打扰庆云,绛吟已扶上她往主殿去,不容她质疑。

重山留在后庭吩咐侍卫救火。

就在火势扑灭,重山如释重负的一刻,一抹人影现身他面前,晃眼而过,却叫他乱了心神。

“小都督,”重山强装镇定,行下礼。

昌平看看满室残迹,指了指重山,故意地,让他知道自己看见了。

分明已是图穷匕见时,重山仍是虚言一句,“一场意外,烦小都督前来。”

昌平笑得令人发寒,而又不发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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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火很快扑灭,重山告辞后,昌平也往别处去。

小都督刚过花园,舞伊恰好从幽僻小径出来,正和他碰上。

不等昌平开口,舞伊温柔问安,“听说后庭起火,小都督可无恙?”

“本都督还没遇见能伤我的事,”昌平一见她,脸色不知觉地僵硬起来。

舞伊陪笑着转了话锋又说,“听说小都督护卫缇萦姑娘时,正是在那屋子里,如今被烧了,当真遗憾。”

昌平冷笑一记,盯着她看而不出声。

舞伊被看得不知所措,小声问,“妾身得罪小都督了?”

“没有,”昌平说。

舞伊问,“那小都督在看什么?”

昌平说,“在看你千里迢迢跟了来,打算玩什么花样。”

舞伊正要否认辩解,昌平叹了口气先说,“你要说的话索性一并说了,本都督耐心不好,也不想多看到你,今日不说日后说的机会可不多了。”

“小都督如此说,妾身无地自容,”舞伊退后一步,缓了下气氛,终究试探着启齿说,“妾身为小都督不值,缇萦在时,王庭上下只有小都督一人能敌摄魂女妖从而保全缇萦为君侯争夺筹码,而后君侯在与尊者一战前却借故支开小都督,分明是故意让小都督错过新君之位。”

昌平自然知道君侯当时用意是担心自己重蹈娉仪的覆辙,然而事后丧失新君之位,又被众人挑唆,不免心生郁愤。

舞伊察觉到他心思变化,再度进言,“庆云公子横插一帜,君侯处事实在不公。”

“不准诋毁君侯,”昌平敏感地训斥,说完,神态倒平和下来。

看准了小都督抱憾处,舞伊继续说,“庆云公子心机深厚,不能担当,不得人心,又以陆家为重,实在不配号令小都督。”

昌平阴着脸沉默,过了许久,才吐出一句,“你是要怂恿本都督被违背君侯的意思。”

舞伊当即跪地,斗胆说,“妾身肺腑之言。”

昌平沉凝悲叹,久久说不出话来,却将她扶起。

舞伊观昌平对君侯忠心赤诚,换了一茬接着说,“妾身愚见,庆云公子若要坐稳君侯之位,王庭内声望最高的人必是他的绊脚石,而老君侯和小都督都是最得人心的。”

“你什么意思,”昌平敏锐地听出弦外之音。

舞伊说,“妾身妄加揣测,以庆云公子的立场而言,君侯与小都督都死了,那他新君之位才算坐稳了。”

昌平当即驳斥,“君侯对他大恩。”

舞伊邪笑说,“小都督固然爱戴君侯,可庆云公子当真这样想吗?况且,君侯与顾渚一死,南乡回归晏河城,不正合他心意吗?”

昌平缄默深思,却万万不能将庆云往那刺杀君侯的地步去想,断言说,“刺杀君侯与顾渚的是飞轮尊者所为,庆云绝不会与他合污。”

“小都督真信了凶手只有尊者,又为何要带我回晏河城呢,”舞伊再要劝告,昌平自知自己心意有所动摇,她再多说出一句来,自己或许要就范了,于是抢在她出声前止住了她,“你丈夫与庆云不睦,本都督若取代庆云,你也算完成惠安遗愿了。”

“妾身的丈夫是小都督,”舞伊严辞纠正。

重新打量舞伊,昌平再要敌视她,心里分明已对她有所包容,只轻声警告,“以后,莫要重提此事。”说完,匆匆离开,只恐被她三言两语,一颦一笑,撩拨了心弦。

小都督回到屋中时,又复想起舞伊一番话来,再不能静淡。他一面深知这个女人无辜眼神下的凶险,一面不能自拔地沦陷其中。

侍卫见他这般烦躁,不禁问,“小都督怎了?”

昌平这才意识自己失态,问,“龙媒呢?”就此掩饰焦灼。

“一早就不见人影,”侍卫问,“可要寻她回来?”

“不必,”昌平说完,总觉屋内压抑,呆着左右不自在,便又往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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