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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 君侯愧疚对兰成 霖儿送来幽灵血(1 / 1)

找了数日,仍然没有幽灵血的消息,晏河城里听过这名字的人才寥寥数人,更别提眼见过的了。

南乡每况愈下,看情形也撑不了几日了。

君侯照旧忙于公务,不曾来探望也再未问起过。

庆云心急如焚,而在君侯面前只得沉住气,故作镇定。

一日午后,君侯用完膳,喊来近侍说自己连日身子乏力,让炖千年人参来喝,特地嘱咐,务必选最好的人参。

近侍恐君侯不了解那人参,细说,“千年人参大补,若君侯只是疲乏……”

“让你炖就去炖了来,君侯不耐烦地说,“本君今日要吃那千年人参。”说完,自去小憩了。

庆云见君侯歇下,便从他屋子里出来,然而刚出来,迎面就碰上武士来回报,“陆府兰成夫人来了。”

不等君侯出来,兰成已盛气凌人地走了过来。

未免仓促,庆云上前给兰成问安,“姑母舟车劳顿,不妨先去小侄中稍坐。”

“不必了,”兰成径自闯进君侯居室。

庆云再拦阻,“君侯刚歇下,让小侄先带姑母去看望南乡。”

话音未落,君侯推开卧室的门,衣冠整洁地出现在两人面前。

兰成冷笑,“君侯好睡。”

“来了,”君侯一改昔日沉稳锐利的风度,竟和婉起来,唯恐她误解,解释说,“我并不在睡。”

兰成话更犀利,“听说,你要杀南乡?”

庆云不想兰成说得这样直接,忙低下头,避免君侯嗔怪。

然而君侯根本不在意这些,眼神不离兰成,“她沾染上瘟疫,会传给别人。”

兰成说,“你不去找医治的法子,还想来动我的人。”

庆云听得胆战心惊,忙劝和,“姑父心系……”

不等他说完,两人同时转过头去,异口同声,“退下。”

君侯说,“我为君侯,有许多迫不得已的苦衷,并不能如你想的那样随心所欲。”

兰成讽刺,“你做了一辈子的君侯了,还没有做够。”

君侯依旧平和,“若有人能继承我,执掌王庭,我早就去过那潇洒自在的日子了。”

兰成说,“你都找了半辈子了。”

君侯接不上话,心里苦笑着又拣了她喜欢的来说,“我和兰生冰释前嫌了。”

谁知兰成还是不给面子,又断了他话,“各取所利,关我什么事。”

“兰成……”君侯语塞着沉吟良久,再看看她,柔情款款地说,“我没做好。”

兰成傲气地白了他一眼,“那是自然的。”

她这一说,说得君侯哭笑不得,无言以对了,只好再岔开话题去,“我带你去见见南乡。”

兰成明目张胆地嘲讽,“你倒还记得南乡是谁。”

“是我们的女儿。”君侯说时,怜爱而心痛,无奈又真诚,看着叫人可怜。

两人走入南乡屋舍时,君侯摒退多余侍从,尽量不让人知晓自己来探望过。

隔着卧室的门,兰成已有几分崩溃,渐行渐缓,最终止步不能前。

君侯拉起她手来,紧握,彼此扶持着推开门。

重山在内,见君侯亲临,愁苦地说,“南乡夫人已经终日昏迷了。”

君侯知道兰成并不喜欢南乡与昌平的婚事,阴着脸,小声吩咐,“叫姑娘。”

兰成一边摇头,一边走到南乡床前,亲眼看到南乡昏睡在床,脸色惨白,叫也叫不醒来的垂死模样,失了魂似得就看着,张大了嘴颤抖着却犹如骨鲠在喉,喊不出声也哭不出泪。

君侯怆然回身,背过人去时,已潸然泪下。

近侍刚好送人参进来,端到屋前说给君侯。

重山接过炖盅,送到君侯身后,君侯示意喂南乡饮下。

看着南乡不再进食,兰成崩溃地嚎啕哭泣,撕抓自己的身体而全无知觉。

君侯上前,强行撬开南乡的嘴来,将参汤给她灌下,再拉开兰成到一旁。

“你救救她,你能救得了瘟疫的人,也能救南乡的,”兰成拽着君侯苦苦哀求,神志模糊了似得重复这几句救人的话。

君侯抓着她手臂,忍痛相望,黯然之情更甚于她。

兰成渐渐恢复过理智来,悲嚎得筋疲力尽了,昏厥过去。

君侯一把抱起她来,当着众人的面抱她走出南乡卧室,回自己卧室里去了。

一时之间,王庭府邸里流言四起。

君侯重拾旧爱的传言迅速地盖过他为君圣明的赞誉。

天底下最无情的男子,在暮年时,结出年少冲动的果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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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渚带着霖儿前往近处的山中,只往山峰高处的悬崖之巅去。

路入绝地,人不能走,轮椅更加不能上,顾渚飞身壁上,一道身影攀附藤条树蔓穿行险境之内,遇见深水寒潭,便栽入水中去寻幽灵血,不遇则催人另去别处。

如此奔走潜水几日,寒气侵体,顾渚体力虚弱。

霖儿看在眼里,知道劝他无用,也不能帮到他,只得在他休息时多递上一件厚衣。

数日之内,他几乎将一片群山的高地都寻遍了却一无所获。

雇来的轿夫不耐烦地抱怨,“少侠你开玩笑呢,要在连绵大山里找一株草,岂不是比大海捞针还难。”

顾渚指着视线内最后一座绝壁说,“还有这一处没有寻过,许就有了。”

轿夫无奈地坐下来休息,像看奇景一样看顾渚跃身掠过茂林树海,消隐山峦之上。

飞身上崖顶,顾渚果然见一处水潭在云中,欣喜之下一头跳了进去,顶着刺骨的冰寒一探水底,当着就见一株紫色蔓草垂立水底。

正是幽灵血。

顾渚一下子身体内热血沸腾,一个猛子潜下,摘取幽灵血,浮出水面来。

当他再出现在轿夫面前时,轿夫漫不经心地说,“寻不到吧,少侠就放弃了吧。”

而顾渚轻松一笑,“寻到了。”

“这都能寻得到?”轮到轿夫合不拢嘴了。

顾渚说,“精诚所至。”

霖儿看他面容甜得如沐春光,连身子受寒也顾不上,心疼地说,“下山先休息吧,明早再往晏河城赶。”

“连夜走,”顾渚说,“是十万火急的事。”

霖儿看他嘴唇都泛紫,恐他赶路辛苦,便说,“我连夜将幽灵血送去晏河城,大哥哥你慢些赶路。”

“不必,”顾渚哪里肯将这事假手于人,坚持说,“现在就往晏河城走。”

轿夫看他是这样艰辛才得来的东西,自然不敢怠慢,下了山便载着顾渚回晏河城去。

沿途顾渚不许停留,车夫累了就换新的车夫继续赶路,只他一人,捧着幽灵血坐了一路。

进入晏河城后,车夫直往王庭府邸走,然而就要到时,顾渚却又喊停了,吩咐霖儿将幽灵血送进去,自己则要先回去。

“大哥哥,”霖儿看他这副讳莫如深的样子,唯有叹惋,“你心里在意姐姐,就去看看,兴许就是永诀了。”

顾渚顿了下,心里千万次动摇,终究止于嘴上,“你送进去。”

霖儿瞧着干着急,“大哥哥。”

顾渚摆摆手,淡笑着,“快些进去。”

霖儿拗不过他,只得自己朝王庭府邸里去,不时回头,见顾渚就坐在马车上痴然相望,唯独不能朝前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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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士将霖儿引入庆云房中,当他将幽灵血摆在公子面前时,庆云喜极而泣,来不及问起顾渚,便朝南乡房中去。

霖儿跟着也去了南乡房里,看她服下幽灵血,才松下一口气来。

众人都称道顾渚时,庆云才问起,“顾渚呢?”

霖儿黯然答说,“我家大哥哥回去了。”

庆云会意地点头,拍拍霖儿肩膀,俯下身来说,“我改日去你家中谢你大哥哥。”

霖儿低声说,“我家大哥哥当真就要娶别人了。”

庆云摸着他脸,沉默了会,说了声,“我知道了。”

霖儿正要出门之际,突然又回过头来,“公子,我大哥哥他,不应该娶妻。”

庆云一时语塞,也不知要怎样去回答霖儿。

正在此刻,君侯与兰成也闻讯赶来,碰巧也听到霖儿的话。

君侯对他说,“顾渚娶妻是桩好事。”

霖儿瞧着君侯严肃,不免畏惧,退后几步开去,想了想又替顾渚不甘,顶撞君侯,“我大哥哥费心千辛万苦替姐姐找来救命的草,正说明他心里的人是姐姐。”

君侯说,“那他就应当自己进来。”

霖儿无言以对时,重山突然喊说,“姑娘醒了。”

众人都至她床前,见她双眼睁开来了。

“醒了?”兰成坐得离她最近,然而南乡的眼神却直往霖儿身上去,望了许久,指了指霖儿,轻喊了一声,“霖儿?”

霖儿应声走上前,“姐姐。”

南乡抬起手来抓着他衣角,才觉他真实地存在,抿唇笑了,“顾渚呢?”

霖儿支支吾吾答不上来,庆云从旁说,“顾渚在别处歇息。”

突然间,君侯决绝一语打断南乡念想,“顾渚要成婚了。”

南乡表情骤冷,看了看君侯又看了看庆云和霖儿,再问一声,“顾渚,什么?”

君侯当机立断在前,庆云不敢扯谎,沉默不语。

霖儿见气氛凝重,更加不知所措,想退出去,又被南乡拉着走不了。

“霖儿?”南乡喊着直面问他。

“姐姐好生养病才是,”霖儿不敢答,唯恐说错话来。

君侯又说,“你已嫁给昌平,不要再想顾渚了。”

南乡盯着君侯,双眸冷漠得像看陌生人,看着,摇摇头,含恨说,“而昌平的妻子并不是南乡。”

兰成安顿南乡睡下,也跟着瞪了君侯一眼,一言不发更显威仪。

君侯自知南乡染瘟一事上自己有愧于兰成,不再争持,先行离开。

当卧室里只剩下南乡与兰成时,南乡问说,“母亲,南乡病得很重吗?”

“已经好了,”兰成说,“你若不喜欢,就回陆府去吧。”

南乡苦涩一笑,“南乡不能一走了之,置陆府名利不顾。”

而兰成则说,“陆府百年,与你并无瓜葛。”

南乡说,“母亲不也为此牺牲了一生吗?”

兰成眼里复杂,意味深长地说,“所以,做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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