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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娉仪借机害顾渚 顾渚坠崖命危机(1 / 1)

重回高处后,只见聘仪已出现,坐在火堆旁,看着御孤嬉戏耍玩,庆云坐在一旁望断沧海无垠,离得不远不近,令人觉得他和聘仪母子格格不入却也有些许关联。

顾渚在远处将南乡放下,接过火束来,两人又一前一后地走着。

聘仪冷冷望了两人一眼,极不情愿地说,“方才我走迷路了。”

顾渚安慰了她几句,南乡无言冷对。

大约是昨夜幼子抱恙,妨碍庆云歇息,今夜他略显疲态,一直懒怠地静坐着,鲜有言语。反倒御孤,特别闹腾,吃了些食物更加兴奋,四下奔跑。

聘仪紧盯着孩子,不时起身陪他嬉闹,久了也觉得累。

此时顾渚站了出来,在草地上逗弄御孤,他摔倒了去扶他,他高兴了就再变些新把戏出来……一片沉寂之上还有稚子的欢声。

庆云和南乡都不是喜爱孩童之人,觉得烦扰,不自主地走得远些,在清净处闲坐。

聘仪看了片刻,站起身,抱了御孤跑到靠近悬崖的空地上继续玩闹,顾渚正和孩子玩得高兴,见孩子喜欢,也跟着挪了地方。

最后一缕光在海的散尽,孤岛上的风刮得愈发诡秘幽冷,黑色成为人心的主题。

不谙世事的幼童在母亲和热心游侠身旁肆无忌惮地开心,忽然间,聘仪扔了一个沙包给御孤,扔得劲道大了些,扔向了悬崖边缘。

稚子丝毫不觉得异样,步履蹒跚地向悬崖边走去……

顾渚和聘仪一边喝止御孤,一边同时上前阻止,却距离得远,待顾渚一个飞身上前时,御孤已置身悬崖边。

远处,庆云和南乡听见叫嚷,也朝那边看去。

眼见御孤将要跌落下去时,只见顾渚一把从身后抱起孩子,脚却踩到一块满是青苔的滑石上,一时重心不稳,险些坠崖。

聘仪也在那时赶到,她接过孩子,却突然间伸出手,乘顾渚不备,将他推下悬崖。

庆云和南乡看不清细节,只闻顾渚惨叫,当即飞奔过去,却已迟了。

悬崖下是海涛拍岸,人高的白浪一下下冲刷垂直的山石。

庆云赶到时,喊顾渚已经没有回应了,只有涛声聒噪,黑幕笼罩万物,也看不清山崖下的情形,之依稀可见树影和乱石。

南乡发出一声惨叫,她趴在青石上,高喊顾渚的名字,一声声,声嘶力竭,催人心肝,又情真意切,仿佛天边的黄月都不忍听见她的悲恸,用黑云遮去眼眸。然而回应她的,只有海上的朔风和悬崖下的死寂。

庆云怒瞪聘仪一眼,走上前,对她说,“我要带御孤下去找顾渚,你在这里呆着。”

聘仪不肯,死死抱住孩子,急切地眼睛里都流处泪来。

庆云也不多言,弹指点住她穴道,抱过御孤绑在身上,仍由孩子哭闹也不理,再扶起南乡,对她说,“随我下去找顾渚,他武艺高强,纵然夜里失足,也多半能幸免于难。”说完,翻出一掌,用内力吸过火堆中一把火炬,便拉着南乡飞身下悬崖。

聘仪望着眼见景象,瞬间就泪流满面,优柔的面孔迷离又悔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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顷刻间,南乡心已失了神,面如土色又格外肃穆,冷冷地问庆云,“她为什么要害顾渚?”

庆云顿了一下,一时接不上话来也不想多言,只默默地将御孤栓在一颗大树藤上,便举起火把四处寻找顾渚。

他走得很快,在乱石峭壁间健步如飞,南乡跟不上,便寻另一条路迹去找。

正是明月当空,瀚海星辰时。

南乡冲眼看见一棵枯萎的古树,树枝已干,却被新折下一大片,再看树旁,顾渚在地上昏死过去,身旁正是那段被折下的枝干。

“顾渚,”南乡喊着他名,跌跌撞撞地奔上前去。

只见顾渚仰面朝天躺着,面色苍白如死灰,闭着眼,任凭旁人哭喊推摇也无半点反应。有血从他下体渗出,染红大片衣摆,也渗入沙石中。再细看他身上,衣衫被勾破许多处,手上尽是擦过岩石的伤痕,一副凄惨样貌令人心痛。

庆云快步赶来,当即封住他身上大穴,按紧他人中。

顾渚似乎有些反应,睁了一下眼,看见两人,嘴角扬了一下露出那副顽劣不羁的笑来,指尖碰了一下南乡,又闭眼昏了过去。

庆云解开他衣衫查看伤口,稍作处理之后说,“他腿骨断了,纵然活下来,日后恐不能站立。”

南乡问,“他会死吗?”

庆云镇定说,“倾尽全力保他性命。”

南乡双手紧紧抓着顾渚的手,无助地说,“他现在活着,不要让他死。”

庆云点头说,“他习武多年,身体比常人强健,虽然五内重伤,也比常人多几分活的可能。”

南乡悠悠说,“表哥已成婚,南乡从此就只有顾渚了。”

庆云听着不禁心头一酸,将南乡拥入怀中,“不会的,还如从前一样。”

两人一点点搬动顾渚的身体到悬崖正下方,庆云脱下长袍扯成布条,将顾渚绑在自己身后,徒手攀缘岩壁,靠树藤和突出的石块支撑两人的重量,慢慢向上攀附。

到达顶上,庆云筋疲力尽地瘫倒在草地上,迟迟缓不过气来。

聘仪仍在原处不能动弹,见到庆云背着顾渚上来,即刻问,“孩子呢?”

庆云不加理会,歇了片刻,又再次翻身下崖,带南乡和孩子上来后,才解开聘仪身上穴道,将孩子还给她。

失而复得后,聘仪死死抱住孩子,在一旁泣不成声。

南乡听着心烦,厉声斥骂,“哭什么。”

聘仪渐渐止住眼泪,凄楚地望着庆云,歉疚不已。而公子,面容肃然又冷漠,视若无睹。

泠清广寒夜,一出夫妻缘浅,到末路。

南乡席地而坐,眼望苍茫海天,闻涛声撞岸,握紧顾渚的手,抱着他渐趋冰冷的身体,坐了一宿,心入寒潭。

次日日出时,半边天色艳红,红光随太阳升起,从东方逼来。

南乡睁眼望去,逆光中,虽有碧波万顷,仍旧不见神山踪影。再看一眼怀中顾渚,不免徒增失望。

又等了片刻,遥望见船家来接,庆云背起顾渚就往岸边走。他已经不理聘仪了,任凭她抱着孩子步履艰难也不加理睬,仿佛她是不存在的。

而聘仪也不敢作声,默默跟着,唯恐庆云稍有不顺迁怒幼子。她心里再清楚不过,两人表面琴瑟和谐,其实比形同陌路更加疏远,且向来如此。素昧平生的人尚且能心怀善念,而她和庆云,相互无奈地彼此折磨着。

船家见昨日上岛的四人如今这般神态样貌,不便妄加言语也懒得进船舱,麻利地驾船归去。

陆府的人早就备了两乘轿撵等在码头。

船未靠岸,庆云一步当先,背着顾渚就先跳上岸。陆府家仆见顾渚这般,忙不迭地抬上轿,管事婆妇见庆云面如死灰,一语不发,自然不敢耽搁,忙去请大夫。

南乡登岸后,聘仪也跟着上岸。当下只有一顶轿撵空着,婆妇正为难时,只见南乡也面似灰镐,径直坐上那一顶空的,吩咐了一声快回去。而娉仪则跟在人群后步行,和众人离得不远也不近,就这样走回客栈。

庆云骑马走在最前,四下晃了一眼,隐约瞥见码头边,有一名紫衣人在朝这边窥视。他觉得眼熟,好像就是强盗横行那日,站在聘仪身旁那人,却也记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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