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正街上,牧莹宝看到炒栗子的,立马拽着薛文宇过去了,买了一大包,自己抓了几粒,其他的让丫蛋捧着分给随行的人吃。
跟出来的几个人,却都没有接。
外面跟地牢里不同,最近事儿又这么多,人又留了大半在大理寺,所以,大意不得,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注意防范。
“怎么了?要回么?”牧莹宝剥开一个栗子,喂给薛文宇吃的时候,注意到的他的神情,小声的问到。
薛文宇看着她就笑,觉得媳妇对自己是越来越了解了,什么都瞒不住她。
“有人跟着呢,你不怕的话咱就不回,看看他们什么意思,打算做什么。”薛文宇也低声的在她耳畔回应。
外人看,只当夫妻二人在说悄悄话。
“在你身边就更没什么可害怕的,继续溜达吧,这样多刺激啊。”牧莹宝很是兴奋。
虽然薛文宇没有刻意的叮嘱她,自然些,别东张西望,她却知道该怎么做。
只是,借着在路边摊子上买东西的时候,很是自然的观察了一下,却没发现异常。
牧莹宝不服气的撇撇嘴,自己就这么笨的么?
再不服,再好奇,她也没问薛文宇,盯梢的人在哪里,是哪个。
薛文宇看得真切,分析着对方的目的,觉得有可能,就是抓身边这个,来换地牢里那个。
也有可能,跟地牢里的那家伙,根本就不是一伙的。
总之,什么可能性都有。
已经走了大半条街了,对方还是没什么行动。
牧莹宝低声问身边的人;“要不,咱俩分开一下?”
薛文宇却不同意,分开?给对方机会?那是有可能让他们现身动手,但是,媳妇却有危险了。
抓人再重要,也没有媳妇的安危重要啊!这种事,薛文宇怎么都不会同意的。
人今个没机会抓,以后有,媳妇可就一个。
就算不会有生命危险,但是,媳妇受一点点的伤,他也是无法接受的。
于是,又转了大半个时辰,这才回宫去。
“你去吧,我自己回就行。”进了宫,牧莹宝就对身边的人说到。
已经到了自己的一亩三分地,还有什么好怕的?等她回养心殿,就开始命人在四周把机关布置起来,有人来,就让他有来无回。
薛文宇却仍旧没同意,坚持着把人送进养心殿。
这样他都没有立马就离开,而是跟辉哥陶老头一起用了晚饭,这才走的。
当晚,牧莹宝这边算是白准备,交代了丫蛋,东珠她们晚上在自己屋里呆着,不管外面什么动静,都不要出来。
她自己也是和衣躺在床上等,结果呢,这一宿,不但薛文宇没回来,就是那不速之客,也是一个都没有,平静的很。
没发生什么,她也睡不着啊,因为心里担心着大理寺那边。
天蒙蒙亮的时候,林川回来报平安信,说那边也没动静。
隔了不大会儿的功夫,薛文宇就回来了,看着他的样子,牧莹宝知道,他也是一夜未眠的。
“这样不行啊,对方太谨慎,太鬼了。这是要把咱拖垮,才动手的意思啊。”牧莹宝给薛文宇煮了鸡汤馄饨,煎了馒头片,说到。
她的观点,薛文宇很是赞同。
“这样,吃了早饭后,咱上床睡觉养足了精神,左右他们不会在白天动手的吧?”牧莹宝提议到。
辉哥陶老头也觉得这样很好,他一老一小的继续上朝。
想把洛逸和宇用,他却没同意。
早饭吃好,薛文宇就进了西暖阁,牧莹宝心疼他,所以帮他脱靴子,外袍,想着他在外面辛苦一晚上了,早点上床抓紧时间休息。
可是,薛文宇同样也是心疼她的,知道她也是一夜未眠,因此,在她帮自己脱掉外袍后,也拽这她,帮她也脱了。
“睡是为了补觉,晚上有要紧事,别的不能做的啊。”这是在薛文宇帮她脱衣袍的时候,她不放心揪着自己的腰带,提前说明白的。
躺被窝里,薛文宇想到这句,就要笑。
牧莹宝仰头就问;“不睡你笑什么?”
“我笑啊,明明你自己也喜欢的事,干嘛说得好像我像个色狼一般?”薛文宇实话实说。
真的,俩人圆房之后,很多次那啥的时候,她都说不要不要,然后没一会儿的功夫,就沉沦其中了。
牧莹宝老脸一红,伸手就在他腋下扭了一下;“好啊,你不是色狼,我是,以后咱俩分开睡好了。”
“好好好,我错了,我是色狼。”薛文宇赶紧的投降认错。
牧莹宝刚想琢磨怎么教训他一下,长个记性,以后别再用这个笑话她了。
却被他搂入怀中;“不说了,咱好好休息。”
好吧,休息,看在你小子熬夜的份上,这次就不与你计较了!牧莹宝闻着他的气息,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听着怀中之人的均匀的呼吸声,薛文宇嘴角上扬,闭上眼睛也睡着了。
京城外,孔廉听了手下的禀报,沉思着。
一旁的三彩他们,知道这次的事有些棘手。
可是以前帮主都要帮她,现在跟她做了兄妹,成了她的兄长了,那就更要帮她了啊。
所以,都聪明的没有开口劝,也没啰嗦不该说的废话!
黑蝠帮原本是亦正亦邪的,做事只凭帮主心情的。
现在,居然成了一品夫人的兄长,薛国公的大舅子!
就等于,黑蝠帮跟朝廷,跟官兵成了亲戚了!
黑道白道,现在是一条道了!
“帮主,老夫人来信了。”这时,有手下进来禀报,递了一封信。
孔廉接了,拆开一看,眉头又是一皱。
“帮主?可是咱府里有事?”一旁的黄之行小心翼翼的问到。
若是那样的话,帮主应该要离开这京城,回去看看的吧!
“无事。”孔廉简单的说到。
的确是没出什么事的,只是父亲母亲让他赶紧回去,说祖母年纪大了,想他了。
其实,孔廉知道,什么祖母年纪大想自己,分明就是让自己回去。
年前已经来信,劝了几回,说帮人也要有底线,不能为了一个女子,有夫之妇的女子,就舍去一家老小不顾。
孔廉知道自己这样做,很不孝,但是眼下她也需要人呢,自己怎么能明知道她有麻烦,还扔下她不管,尤其,现在她称呼自己一声哥哥呢!
他感觉,母亲在信中,还有话没说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