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凝玉和宁木晴子跟她相处了也非一日了,当然了解她这一性格特点了。所以,当她提出不再掺和这件事的时候,她们并不以为意。
她们相视一笑,然后便要卓应儿跟劳思雅说话去了。接着,她们两个便走到了被欺负的那家人面前。
见卓应儿走开后,她们两个又过来了。那家的男人还以为她们又是来劝说自己的呢,便忙对她们两人说:“两位大人,您不必多说了。我们是不会要你们的人跟我们道歉的。这一点,我刚才已经向那位小大人说明了。”
“不必多说,你的心情我理解,你的心思我也知道。既然你不愿要求他向你道歉,那我们就不强人所难了。”宁木晴子微微一笑,十分通情达理地说。
“那既然这样儿,大人,我们一家可以走了吗?”那男人听了她的话,如释重负地长出了一口气,向她问道。
“走?当然不能了。因为,我们马上就要将欺负你们的这家伙送去军法处依律处置。你们还得跟去当证人,指证他们呢。”宁木晴子摇了摇头说。
“大人啊,您说什么?我们还要跟着一块去军法处?这,这也太麻烦了吧?要不,就算啦吧。反正他也没有把我们给怎么样,你们就把他给放了吧。那样,也省得我们再继续掺和到这件事情里面呢。您看,这样可以吗?”男人有些焦急地问道。
“恐怕不行。他现在违犯了军纪。就算你们不追究,我们也是要追究的。既然要追究的话,我们就要依照军纪要求,将证人和证据都准备好。所以,你们暂时不能走,必须要配合我们做完证之后,才可以走。”宁木晴子摇了摇头,拒绝了他的请求。
她的拒绝让这男人更为焦急了。他低声和自己的家人交换了一下意见后,对宁木晴子说:“我和家人商量了一下,我们可以跟你们回去作证。但请你们务必要保证我们的安全。最好是能够帮我们搬离这座岛,回到大陆去。你觉得可以做到吗?”
“看来,若是我不答应的话,今天这个证你们就不去做了,是不是?那好吧,我先答应你们好了。”宁木晴子想了想,答应了他们的要求。
听她答应了,男人有些激动地和自己的妻子和女儿拥抱了一下,脸上露出喜色。
瞧见他们一家怕成这样儿,宁木晴子更加觉得自己先前的判断是对的。这个岛上的居民,对于血族军队已经怕到要命了。不然的话,他们也不会宁肯放弃一切也要离开这座岛屿。这就意味着,血族军队的确已经到了需要整改的程度了。
她觉得,在离开火龙岛之前,她有必要就此同王落辰商议一下,拿出个解决的办法来。不然,只怕火龙岛上早晚会出现居民和军队间的彻底决裂。那样的话,整个火龙岛肯定就会陷入混乱。而,当战争开始以后,这样的混乱定然会对岛上的驻军能否守住火龙岛产生极为重要的影响。因而,火龙岛当前的局面必须得改变。
心里做着这样的盘算,她向胡尔汉指了指说:“把他给我带到军法处去。”
得到她的命令,围观的士兵中立刻就有人押着胡尔汉从餐厅里面走了出去。
与此同时,罗凝玉也已经招呼着卓应儿她们,和去当证人的一家三口跟在士兵们后面向外面走去。
宁木晴子没有立刻就走,因为刚才的事情让餐厅无法做生意,蒙受了损失,她得留下来就如何赔偿的事情跟餐厅老板商量一下。
不过,当她将赔偿的事儿给说出来时,餐厅老板却非常大度地表示,他不需要赔偿,只需要血族军队的将军们能够约束部下,要他们别再到餐厅里来捣乱就行。
对他的这个要求,宁木晴子连忙回应,说是自己定然会让血族将军们约束好他们的部下的。
得到她的保证,餐厅老板心中满怀感激,忍不住连连向她称谢。并一直将她送出了门口,以示尊重。
宁木晴子从观澜美美哒餐厅出来后,便向着卓应儿她们追去。
因为押着胡尔汉,一路上又有当地居民和血族军队的士兵们围观,卓应儿她们走得并不快。她只用了一小会儿便追上了他们。
“晴子姐姐,你在后面磨蹭什么呢?”见她才追上来,卓应儿不禁好奇地问。
“没什么,只是做了一点善后工作。”宁木晴子笑笑,回答。
“善后?还有什么可善后的?我怎么想不出啊?”卓应儿有些不解地问。
“这有什么想不出的?咱们的人在人家的餐厅里面搞出事情来,害的人家餐厅的老板少做了不少生意,咱们不应该给予人家一点赔偿吗?所以,你看,我刚才所做的便是这件事。那么,它不正是善后工作吗?”宁木晴子跟卓应儿解释说。
“也是哦,咱们是应该赔偿人家的。到底是做统帅的,姐姐处理问题的能力比我们强多了。”卓应儿听了她的解释,觉得宁木晴子考虑事情比自己周到多了,不禁赞赏了她一句。
“谢妹妹夸奖,我真是受宠若惊了。”宁木晴子跟她客气道。
“姐姐,你这话有语病啊。我哪里就宠你了,要说宠的话,那也得说是师兄啊。哈哈。”卓应儿玩笑道。
“应儿,你又瞎说。你看你,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你可别这样说啊。不然,别人会笑话的。”宁木晴子不愿自己成为大家谈论的对象,忙指了指周围的士兵们,要卓应儿不要乱说。
卓应儿方才意识到自己的玩笑开得有些太过随意了,便忙向宁木晴子吐了吐舌头,不再说什么了。
宁木晴子原本只是提醒,并未有责怪她的意思。见她不再继续说了,她也便不再多说什么。
两人便保持着沉默向前走去。才走了几步,卓应儿猛然想起一件事来,便再次向宁木晴子问:“晴子姐姐,你说若是按照血族军纪,这个胡尔汉会受到什么处罚?”
“据我所知,血族军法规定,依仗军人身份调戏民间女子者,情节严重的话,最重可判死刑。显然,胡尔汉这次所犯下的罪过,还不足以令他被处死。但我想,一通鞭笞,外加几个月的监禁是免不了的了。”宁木晴子回忆了一下血族军法的内容,向回答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