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乌拉那拉氏的厉声呵斥,李绿蓉却是对其视而不见,迈步走进房间,自顾自的坐在桌旁给自己到了一杯水,自顾自的喝起来。
乌拉那拉氏怒极反笑,“好啊,看来和誉妹妹最近真是得宠了哈,还是说给爷侍疾之后就以为这府上就是妹妹的了,来人啊,把和誉福晋给我关到小佛堂去,禁足三个月。”
可是乌拉那拉氏的话说完,却是没有半点动作,不说李绿蓉带来的人,正院的奴才也是一个没见着,冯嬷嬷和乌拉那拉氏的脸色顿时就是一变。
然后就见李绿蓉瞥了乌拉那拉氏一眼,冷笑道:“福晋还是消停点的好,这正院的奴才已经都被我控制了,说句不好听的话,福晋你就算是叫破喉咙了,也不要想着会有人来,还是安安稳稳的看着好。”
李绿蓉这话一出,乌拉那拉氏的脸色顿时铁青一块,气的胸膛起伏不定,冯嬷嬷连忙在她身后帮她顺气,生怕她出什么事。
这个时候,一个小小太监走了进来,朝李绿蓉拱拱手道:“和誉福晋,那个贱婢已经被杖毙了,不知和誉福晋还有什么吩咐。”
听到这话,乌拉那拉氏不由脸色一白,这才发现那呜咽的惨叫声刚刚还能依稀听见,如今却是一片安稳,再看那粗使太监,长的倒是白白净净的,但是眼角却带着一丝戾色,洁白的小脸上还沾着几丝血迹。
看着这一幕,乌拉那拉氏顿时有些胆颤,不由看向李绿蓉,指着她厉声道:“瓜尔佳氏,你想做什么,你真敢对本福晋下手不成,要是皇阿玛知道你这般以下犯上,不分尊卑,到时候就算是太子妃都救不了你,你要是现在回头,我还能在皇阿玛面前为你求求情,你可不要一意孤行啊。”
对此,李绿蓉只是转过头朝那个小太监挥了挥手,低声道:“既然死了,你就把她拖下去喂狗好了,别浪费了。”
说完,李绿蓉才看了乌拉那拉氏一眼,那一眼没有什么感情,也没有什么狠戾的表现,可是就是这么淡淡的一眼,却是吓得乌拉那拉氏魂飞魄散,身子都不由的抖了起来。
不过李绿蓉也就是看了她一眼,然后就转过头去,对苏培盛说道:“苏培盛,你们下下去吧,我要和福晋单独聊聊。”
苏培盛闻言看了吓得一脸惨白,和寻常女子没有什么两样的乌拉那拉氏一眼,沉吟了一下之后点点头。
“是,和誉福晋,奴才就在不远的地方,福晋要是有什么事情,尽管叫奴才一声就是了,奴才告退。”
说着苏培盛一挥手,众人便往外退去,还有两个粗使太监走到冯嬷嬷身边,拉着冯嬷嬷就往外走,其中一个还是刚刚那个脸上带着血迹的太监。
冯嬷嬷顿时被吓得魂飞魄散,死死的拉着乌拉那拉氏的手,“福晋,福晋救救奴婢,福晋,救救奴婢啊,福晋。”
乌拉那拉氏也是死死的拉着冯嬷嬷,不住的呵斥,“放开,你们这群狗奴才,谁给你们的狗胆,还不给我放手,等四爷回来,我定要把你们一一杖毙,放开,放开。”
“和誉福晋,和誉福晋饶命啊,和誉福晋,饶命啊。”随着粗使太监的手越来越用力,冯嬷嬷也越来越慌乱起来,一时间,乌拉那拉氏色厉内荏的呵斥和冯嬷嬷的哀求声混做一团,虽然只有两个人,可是整个场面却是混乱的紧。
可是不管冯嬷嬷如何哀求,乌拉那拉氏如何呵斥,李绿蓉也好,拉着冯嬷嬷的两个粗使太监也罢,都是面不改色,好像对这些根本听不见一样。
冯嬷嬷到底只是个年迈的老嬷嬷,乌拉那拉氏更是一个常年卧病的妇人,那里挣脱的过两个粗使太监,很快便被分开了。
这一下,冯嬷嬷更加惨烈的叫了起来,“不要,不要,放开我,我是福晋的奶嬷嬷,你们不能这么对我,放开我,放开我,和誉福晋饶命啊,饶命啊。”
声音尖厉刺耳,一点不像是一个年迈的老嬷嬷可以发出的,面对冯嬷嬷老泪纵横,满眼惊惧的尖叫,李绿蓉皱了皱眉头,看了她一眼。
见李绿蓉看过来,冯嬷嬷更加叫的大声了起来,“和誉福晋饶命啊,饶命啊,和誉福晋。”
可是李绿蓉看了冯嬷嬷一眼之后便别看了脸,冷声道:“太吵了,把她的嘴给我堵上。”
听到这话,冯嬷嬷原本有些期待的脸色就愣在当场,随即更加疯狂的挣扎起来,可是还没等她喊出声来,嘴里就已经被堵上了一块锦帕,只能发出呜呜呜的声音。
而乌拉那拉氏则是不停的咒骂这,但是没有一个人理会他,眼见冯嬷嬷就要被架出去了,乌拉那拉氏顿时有些急了,整个人冲着李绿蓉扑来。
“你个毒妇,你想把冯嬷嬷怎么样,我不会放过你的,我一定不会放过……啊。”
乌拉那拉氏的话还没有说话,便被一旁的粗使太监给推到在地,整个人重重的摔在地上,身上的环佩珠钗叮铃坐下,散落了一地,原本整齐端庄的打扮顿时变得衣衫不整,发髻散乱,好似一个疯婆子一般。
乌拉那拉氏顿时愣住了,倒不是说这一下推的有多重,也不是乌拉那拉氏有多弱,受伤了还是怎么的,乌拉那拉氏之所以愣住是因为自己被这样对待了。
想她乌拉那拉氏,作为乌拉那拉氏一族的嫡女,从小养尊处优,便是选秀入宫,也是端庄大方,更是嫁给胤禛成为了四福晋,这大清王朝上上下下,谁不恭恭敬敬,客客气气的。
就算是康熙,对她也是笑脸相待,夸赞居多,德妃虽然为难她,最多也就是刺上两句,也不会真的对她怎么样,可是如今,她居然被推到了,还是被一个奴才给推到了,这让乌拉那拉氏如何受得了。
这样的前后落差之下,让乌拉那拉氏彻底有些崩溃了,看着自己散乱一地的珠钗首饰,乌拉那拉氏感觉有什么东西,似乎永远的离自己而去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