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在李绿蓉的打算里是要断绝瓜尔佳洛溪洛溪的威胁的,可是看到这一幕,李绿蓉放心了。
虽然这瓜尔佳洛溪是胤禛的‘真爱’,也是知晓历史进程的强大对手,可惜了,这是清朝,也是清朝后院,这瓜尔佳洛溪再怎么厉害,也需要依靠她的丈夫才能耀武扬威。
可是作为女人,不能生育,威胁就去了一大半,而且这瓜尔佳洛溪身带暮气,衰老的会比其他人快,就算现在容颜姣好,一枝独秀又怎么样,到底抵不过岁月流逝,所谓色衰而爱弛,等到过几年,一无所出,二无样貌,这瓜尔佳洛溪怕是也难以在后院立足了吧。
这么想着,李绿蓉也就放弃了要动用自己锦囊中神奇道具的打算,能够省下一次使用道具的机会,何乐而不为呢?
这边的乌拉那拉氏见李绿蓉没有出手的打算,也就点了点头,“瓜尔佳妹妹起来吧,还望以后妹妹能勤于内闱之事,为四爷绵延后嗣,延续皇家香火。”说着接过瓜尔佳洛溪手中的茶水,轻抿了一口,然后将茶杯放下,从手上褪下一只白玉手镯。
“这支手镯是今年年初的时候四爷送给我的,倒是和妹妹相得益彰,就赐给妹妹好了。”
“谢福晋恩典。”瓜尔佳洛溪微微一笑,却是不悲不喜,接过手镯便戴在了自己的手上,动作犹如行云流水好不自然,令人赏心悦目。
见状乌拉那拉氏微微皱眉,却也没有说什么,点了点头,“好了,妹妹快去给和誉妹妹敬茶吧,可别耽搁了,要是和誉妹妹不喜就不好了。”
瓜尔佳洛溪闻言心里微微一沉,眼中划过一丝恼怒,可是在场的人除了李绿蓉之外并没有一个人发现,只道这瓜尔佳洛溪定力当真是不错。
李绿蓉如果只是侧福晋的话倒还真不用瓜尔佳洛溪敬茶,可是如今李绿蓉位比太子侧妃,稳稳的压了瓜尔佳洛溪一头,瓜尔佳洛溪自然也要给她敬茶。
瓜尔佳洛溪神色如初,丝毫看不出有什么不悦之色,好像不是要给李绿蓉敬茶而是要给乌拉那拉氏敬茶一样自然。
瓜尔佳洛溪一撩衣服下摆,恭敬的福身,“妾身瓜尔佳氏见过和誉福晋,和誉福晋吉祥,还请和誉福晋喝茶。”同样是端过一杯茶递到李绿蓉跟前。
可是李绿蓉却好似根本没有听见也没有看见一样,一双眼木木的,似乎福身在自己跟前的瓜尔佳洛溪根本不存在一样。
这样过了几秒,众人反应过来,这是李绿蓉出手了,李绿蓉并不是不打算出手,只是刚刚瓜尔佳洛溪再给福晋敬茶,自己说些什么多少也打了乌拉那拉氏的脸,而是等着这一茬在呢。
就这样,两人一个跪着,一个坐着,场中诡异的安静了起来。
可是哪怕是这样,瓜尔佳洛溪的脸色还是没有半点改变,眼中的恭敬还越发的浓郁了起来,身子也是不偏不倚,可见就行礼规矩而言,是极好的。
如此这般过了一会儿,乌拉那拉氏知道不能这么一直僵持下去,而且李绿蓉这样已经算是狠狠的落了瓜尔佳洛溪的面子了,便出声道:
“和誉妹妹,瓜尔佳妹妹再给妹妹敬茶呢,妹妹在想些什么呢,这么出神,可是难为瓜尔佳妹妹跪了有一小会儿了?”乌拉那拉氏嗔怪道。
李绿蓉好像这个时候才回神一样,转过头,依然是面无表情的朝乌拉那拉氏颔首,“妾身想到当初进府的场景,也是与今天一般无二,一时失神,还请福晋恕罪。”
“我有什么可恕罪的,倒是妹妹快接瓜尔佳妹妹敬的茶才是,我看瓜尔佳妹妹可累着了。”乌拉那拉氏笑道。
李绿蓉这才转过头看了瓜尔佳洛溪一眼,眼中划过一丝不屑,嘲讽的一笑,“福晋多虑了,我瓜尔佳一脉的贵女,规矩都是极好的,那里这么快就累了,这瓜尔佳氏更是其中的佼佼者,要不然四爷也不会喜欢不是。”
这却是在讽刺瓜尔佳洛溪了,毕竟瓜尔佳洛溪不守规矩,选秀之前和皇子苟且的事情可是众人皆知的,便是瓜尔佳洛溪这样的脾性闻言都是脸色微变。
不过李绿蓉说完这一句倒也没有继续让瓜尔佳洛溪跪着了,随手接过了瓜尔佳洛溪手中的茶,却是碰也没碰,只是端在手上,随口道:“起来吧。”其中的鄙夷之色完全没有遮掩。
从来没想过李绿蓉会这么不给自己面子,甚至这么直白的打自己的脸,瓜尔佳洛溪的脸色不知道有多难看。
可是在这种情况下,瓜尔佳洛溪不能忍也要忍,闻言慢慢的起身,低声道:“谢和誉福晋。”
“嗯?”李绿蓉煞有其事的点了点头,完全是没有把瓜尔佳洛溪放在眼里,然后将手中的茶杯重新递给瓜尔佳洛溪,玩味的一笑。
“我没有福晋那么富裕,拿不出福晋那么贵重的礼物,还请瓜尔佳氏你不要见怪才是,不过这杯茶是你敬给我的,用来赐给你倒也不算失礼,你就把这茶喝了,当是我赏给你的好了。”
听到这话,瓜尔佳洛溪顿时脸色一变,李绿蓉此举和打赏奴才来说基本上是没有区别的,至于不喝那口茶,恐怕是在嫌弃瓜尔佳洛溪吧。
其他人闻言也是一愣,其中一个侍妾格格更是一时不差,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让瓜尔佳洛溪的脸色越发的难看起来。
李绿蓉也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吓得她脸色一白,不过好在李绿蓉并没有为难她的打算,很快便移开了目光,傲然的看着瓜尔佳洛溪。
“怎么?瓜尔佳氏你是嫌弃你自己敬的茶呢,还是看不起我这个和誉福晋,不愿意喝这杯茶?嗯?”
听着李绿蓉的话,瓜尔佳洛溪不知道应该怎么办,这茶自己是不能喝的,否则从今以后自己就不要想在李绿蓉面前抬起头,可是这不喝,李绿蓉一句不分尊卑就够她喝一壶的了,瓜尔佳洛溪可以说是陷入了两难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