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坐在马车上,心里美滋滋想到,“村里的桥该修一修,不然没有办法走人了。还有祠堂也要修缮。好些年没有捯饬。祖先都要淋雨了。这可要不得。还有村里的壮劳力,差不多都是四十来岁,再不赚钱就动不了。要有找钱的路子才行。”
村里还有许许多多需要用钱补贴的地方。这回二郎回来了,应该能出一笔钱。前些年,二郎没有这么富裕的时候,补贴村里不少。
心里越想越美!
村长送到家,车夫没有离开,转头去找板子家交一封辛给板子。
板子拉过大郎认字。
大郎看了说道,“堂哥明天回来,下人和护卫也一起回来。咱们家空出两间房做安顿。”
板子抽着旱烟,敲打两下道,“恩,我知道了。明天早起收拾。”
板子回房,躺在床上睡不着。
辛氏也睡不着,戳戳板子道,“莫二郎可真是有本事。黄家那么打压他,都觉得生意黄了,这辈子就这样落魄了。没想到东山再起。生意做得比以前还要大。”
板子含含糊糊的嗯两声。
辛氏抱着侥幸心理道,“你说他现在做什么生意?能不能带带你也发发财?”
“你做梦呢?”板子嗤一声。
辛氏嘟囔,“你们关系这么好,莫二郎以前和你一起做生意,那也是挺好的。他不带你做生意,你去求求他,给你一门发财的主意。你说行不行?”
板子没有回答。
辛氏有些着急道,“我也不是非要为难莫二郎。实在是咱们家的日子不比往年了。以前的生意,咱们能捡回来吗?你重新做的话,能不能做起来都是问题。现在谁家不是一块铜板掰成两份花。不像以前大手大脚,卖不卖的出去都是问题。还有收货的杂货铺,黄家的杂货铺关门了,来凤杂货铺早在换县令的时候搬走了。没有卖出去的地方,你收到山货也要砸在手里。”
板子依旧一声不吭。
“咱们大郎多好的读书天分,恁是浪费了。咱们要给孙子攒钱才是。耽搁了大郎还要耽误孙子吗?读书要多少钱,你不是不知道。”辛氏说着说着,话语里都是苦涩。
这些年板子没有赚钱不说,家里存款也花费七七八八。现在正是没有多少家底了。
“你不要在乎面子,不要觉得求人丢面子。咱们日子确实不好过。我绣花眼睛都要瞎了,绣品又不好卖。咱们日子不比从前了,你想想咱们的家。”辛氏抹眼泪道。
板子叹气道,“我知道了。我会提的。”提说倒是提说了,情分怕是要消耗不少。
两口子心里都有事情,没有睡着。天快亮了才迷迷糊糊睡着。听着公鸡打鸣,赶紧爬起来收拾房间。
二郎带的下人很多。收拾出来的房间做的是大通铺。一间女人们住下,一间男人们住下。两个房间都放了一个大衣柜,可以把衣服放进去。除此之外房间里都放了一壶开水。
收拾完以后,等着二郎来。
上午二郎没有来,但是下人来不少,里里外外的打扫房间。铺上新被子,地面扫干净。厨房里放些用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