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辛卯
意起波澜刃在手。
“偷鸡摸狗之辈，还来劲了！”往日华丽清澈的声音在此刻却能感觉到怒气内敛。那一双明亮的眸子依旧清澈。却是清澈如冰，这就是他的杀意。
“唰——”挥了挥手中的对于凡人来说长度过长的长刀，小次郎站在了Saber的面前。
“你……”Saber有些勉力地吐出字。
“吾等尚为盟友。”小次郎用着温和的语气叙说着，“更何况无论是温顺的猫咪，还是威严的狮子，都不该在这里结束。”
嘴里说着调侃的话，可冰冷的杀机依旧。
“Saber——！”卫宫士郎跌跌撞撞地跑着，一头钻进包围圈，一把将Saber扶住。那些带着骷髅面具的黑影们像是被小次郎吸引了注意，有些是被远坂凛的援护给错开，都毫不在意地把卫宫士郎放了进去。
“Shi、rou——”Saber看到卫宫士郎之后，看起来勉强的振作起了精神。
“桀桀桀……”周围的黑影们怪笑着，这个时候更多的黑影围了上来，其中一个紫发戴着骷髅面具的女人开口，“既然你这么阻止我们让后面两个退场，那你就试试吧，武士。”
“切——那个笨蛋，看不出这个时候他完全是个拖油瓶。此时冲进去反而会给说出那种话的武士一个大负担。”远坂凛在远处看着那个她无法释怀的笨蛋。
“虽然这种盟友没什么意义，但很可惜看来他现在还死不了。”带着浓重嘲讽的语气在远坂凛耳边响起。
红衣骑士“唰”的一下，从天上跳下，落在了远坂凛的旁边。
“Archer，你有什么见解？”远坂凛回头瞄了瞄赤红的骑士。
“哼，那个武士——可不简单。”Archer抱着双手，作出一副万事在手、成竹在胸的样子。
“哦~”远坂凛意味深长的语气。
“轰轰轰轰轰——”
巨大的爆炸声接连从天而降，一波接着一波，完完全全的将原先站在那里的老怪物——间桐脏砚给覆盖住了。
“你看——实力平衡已经被打破了呢。”红A看着从天而降对间桐脏砚造成的打击，转过身子对着远坂凛解释着，“之前的战斗，分割为好多个战场，就是包括那两个魔术师在内，除了那个半吊子之外估计就没有一个用尽全力的，都是留有余力。你不也是一样吗？凛。”
“这是因为……当时的外面还有Saber和Rider，这两个强力非凡的从者。原因就是这个吗？”凛手指摸着下巴，若有所思地看着自己的Archer。
“可能或许是对方对Rider信心太足，又对Saber估计不足。你看这些先前布下的魔法阵，说明了他们对于Rider美杜莎的实力有着一定的把握。不过我觉得又可能的原因是他们对于我们这里的信息获取的太少了。毕竟，现在我方同盟的实力实在是非同一般。”Archer摊摊手，一脸猜测的样子就这么说道。
从天而降的赤色箭雨在已经变成一片废墟的间桐宅邸再度打击。
Archer看着自己的杰作，不由得点了点头，继续说：“你看间桐家那个老怪物，间桐脏砚虽然是“御三家”之一，但看起来现在的他离开了虫子，就没有什么别的能力了呢。”
“这有些让人不敢相信，明明是初代的“御三家”，是构筑圣杯战争这个仪式的一方代表，也是魔道界有名的大魔术家。可在现在居然离开了虫子，变得什么都干不了了。”远坂凛有些莫名的情绪，她不由把目光移了开来，朝查理望去，那边的情况也说明现在局势其实已经有些明晰了。
此时的查理与基德只是对峙着，并没有像一开始的战局一样，一见面就大打出手，甚至是将传说中的物品都为之使用。
双方沉默良久，只是气息之间互相纠缠着，锁定着对方的气机。
“局势如此，还是不肯放弃吗？”查理打破了沉默。“人情欠的这么重？王冠的意义在某种程度上来说已经是“支配者”阶层，不是吗？基德。”
基德压了压自己头上戴着的高礼帽，有些苦涩地笑了笑，“人情这个要看欠在哪里，欠在谁的身上了，何况是说不止单单是“人情”……不过看到你前面的表现，我也大概知道为什么我要出现在这里了。真是最坏的预感。”
白色的披风在夜空之下飘扬着。
“真是不想卷入这种争斗，对我来说“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的鸡肋，没有什么意义……”
听了基德的言论后，查理不由摸了摸鼻子，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哼——这么一说还真是有趣。我个人也不想和你做这种无意义的争斗，之前所消耗的符箓我也是很心痛的。毕竟用一张少一张。”查理说出了这样的话。
穿着雪白披风的魔术师望向之前间桐脏砚站的位置，像是自言自语，“虽说要协助他，但也算尽力了……”
接着他回头看向查理，“你对你的从者这么有信心？间桐脏砚所召唤的可不一般呢。那是时计塔的某个大人物从家族宝库里拿出来的宝物（魔术礼装），说是奇珍也不为过呢。再加上间桐脏砚对圣杯战争这个系统的研究，才能如此违规进行召唤。虽然看起来战斗力不强，可真的是那样子的吗……”
像是好心的提醒一样。
查理瞟了基德一眼，没有继续说话。
空气又沉默了下来。
皎洁的月光无言着照亮了大地。
武士站在月下，四周是他的敌人，背后是他的同伴。
“唰唰唰——”
四面八方袭来了数不尽的短刃。
这只是第一手，后面还有连绵不断的手段。
“无用。”小次郎举起了长刀。
魔力，开始汇聚。
大量的魔力如同突然倾泻而下的瀑布，涌入这块区域。
卫宫士郎感到恐惧，无关乎情感与立场，只是对于这可怕的魔力聚合而感到恐惧。
“月——”
冰冷的杀机充斥了他的神经。
并不是针对他，只是微微的泄漏……
也并不是他所泄漏的，而是……
天上的明月。
“哼——”一声冷哼从小次郎的口中吐出。
双手握住长刀。
口中继续吐出打开神秘的字。
“花——”
卫宫士郎觉得视线有些模糊，明明小次郎就站在他的身前，可他却看不清。对，看不清。在他的视野里，就站在他身前的小次郎像是他所修理过的老式电视机一样，充斥了模糊的图像。
在卫宫士郎那有些模糊的视线里，武士身上的华服在燃烧着，就像紫色的火焰在那里熊熊燃烧。
他看了看扶着的Saber，凛然而娇美的容颜依旧。
Saber抬起了头，有些吃力地轻声说，“Shirou——那应该是小次郎的宝具……使你产生了一定的幻觉。”
“风——”
狂风乍起，如同从地底卷起的气流。
陆上的龙卷风。
卫宫士郎曾经见过，这是一击将Rider击退的招式。
那些遍布空中，向着他们袭来的飞刀被一下子统统吹飞。
“！！？”带着骷髅面具的黑影们已经觉得不妙。
可已然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三十多个黑影腾空而起，另外的十余个则再度潜入漆黑之中。
“宵小之辈……”小次郎双手握住长刀，举过肩上，摆出了一个架势。
“汝欲赴死，易如反掌。”幽蓝色的清光，覆盖了整把长刀。
【秘剑·风·狂风绝息斩】
“HA-SA-KI！”吐出了异界剑豪的完结之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