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1 / 1)

“还有,在你住四佛那的几天里,应该会有一个叫韩辉的人经常去他那里,您要尽量避免和他照面,如果实在躲不过去,您就化妆自己,尽量做到让他在以后的日子里见了你认不出来。”王曼继续说。

“他什么人呀?”吴丽贞问。

“他三十多岁,是四佛的朋友,也是将画像在四佛那里的消息扩散出去的人,也就是这件事的第六个知情人。”

“嗯,我知道,他也是那一千多万悬赏的得主,是吗?”

王曼缓缓地点点头,目视远方,过了好一会才说:

“是的。”

吴丽贞立即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了,画像既然是在王曼这里,天经地义那一千多万就应该她得,画像她保管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怎么要将那么多钱拱手送人呢?她肯定有什么难言之隐,或者受到某种威胁,否则她不会说将身家性命都交给了自己。

“你有什么不得已吧,孩子?”

“没有啊。”王曼奇怪地回答,她不知吴丽贞为什么会这么问。

“那你为什么要将那么多钱送人呢?看样子你还不想让他知道这份天大的人情是你送的,而是他自己发现的金矿矿脉。”

王曼又缓缓地点点头,目视远方,过了一会说:“是的,但这钱不是我送他的,而是他应该得的,您不是说过吗好人总归是有好报的,他和您我一样也是一个天大的好人,所以这笔钱就应该是他的。我不想让他知道是怕他觉着欠了我人情,在以后的事情的做法上有失客观公正。”

其实她是怕的就是韩辉的客观公正,客观地说从他的角度看,他和她是绝对没有可能成为夫妻的。她也怕他知道是她有意给他安排一出大戏,会使他觉得特悲催没面子,从而加深他的自卑感,将他从西安逼走。更重要的是怕他一旦得知事情的真相,就一定会全盘对江国庆托出,江国庆被折腾了一年多,家又被毁成那样,一定怀恨在心不会善罢甘休,真相就会公之于众,她甭说想搭上江国柄进军国际市场,恐怕就要大祸临头了。当年可是他江国庆看她是个人才的样子,力主将辉秦房地产公司给她的,恐怕他知道真相后杀了她的心都有,哪里还会顾忌死去儿子的颜面。韩辉是个高尚的人,就该让他干高尚的事,让他总站在救世主的角度,一切就万事OK了。他当年为了朋友没有和她走到一起,又为朋友的反目撕心裂肺,两方奔走呼号,还为她担心,结果又出走厦门五年。他看到的都是事情的表象,离真相十万八千里,可他的感情却是货真价实的,无论是对她,对江明辉,对黄伟,还是对黄莺都是满腔热忱,只是一味地付出,从不计较个人得失,只要朋友好他便好。然而他所有的付出换来的却是朋友们的欺骗,她没有对他说实话,她相信江明辉和黄伟也没有对他说实话,否则他们的朋友早就没得做了,要知道他的眼里是不揉沙子的,看不得朋友遭难反目,更看不得朋友的欺骗和背叛。他一旦知道事情的真相,别说回到西安的第一件事是去南山公墓祭奠,他一定一辈子也不去那个地方。当然了他也有可能从厦门回来第一件事就是去南山公墓,那可不是去祭奠的,而是去开棺戮尸挫骨扬灰的。她还做泡爱情发大财的美梦,监狱的门早就为她打开了。就为这个她认为那一千多万就是他应得的,她想如果她就此事能征询江明辉和黄伟的意见,他们也一定是一万个点头。黄金有价,情义无价。她有时也心慌,离韩辉远远的多好,为什么要将他千方百计弄到家里来,整日看着他来折磨自己呢,这不是让他时刻提醒自己她是一个杀人犯吗?就好比一个杀人犯却和警察生活在一起,你说他该有多提心吊胆,酒不敢多喝,朋友来了不敢放胆吹牛,甚至连睡觉都要睁着一只眼睛,生怕说梦话暴露了自己而大祸临头。这违反逻辑,也不合常理,是个头脑健全的人绝对不会这么做的,可她有时却不这么想,只有韩辉睡在身边她才能安然入睡,其他的人她都不放心。她是有心理伤痕的,被黄伟强奸夺走了处女之身,又被江明辉当妓女似的作贱,所以她是不相信和害怕男人的,觉着他们阴险、狡诈、残忍、无耻、肮脏,每个人都是人格分裂者,白天一个样,夜晚又是一个样,人前一个样,人后又一个样。她这么些年没谈恋爱没结婚多多少少也有这方面的原因,不敢和男人接触,更不敢和他们独处一室,他们的春宵简直就是她的世界末日。她认为男女之间的事是肮脏的,于男人是战争,是征服,于女人则是伤害,是杀戮,男欢女爱一场于女人就是下一次十八层地狱,身心俱受到男人无情的摧残。她在昏迷中和黄伟仅一次就一天走不了路,和江明辉虽然有两次,第一次是双方情愿,事后他发现她不是处女颜色大变,像看一堆大便似的的看着她,她心酸得能浸蚀倒埃菲尔铁塔,第二次则是赤裸裸的强奸了,他用侮辱性的话边骂她边将她摁倒在床上,无论她怎么反抗都无抵于事地,她的激烈反抗反而激起了他的占有欲和征服心,他将她像一床棉被似的折腾着,她三天都下不来床。她认为男人都是欲壑难填的,对金钱永远不知足,对待女人也是一样不知足。谁说过这样一句入木三分的话,男人的事业就是在马背上和女人的肚皮上。她心里的男人却不包括韩辉,他不是贪得无厌之人,他不会谋图她的公司和她的钱,也不会搅散她的家庭,有他在床上守护,她就能安然入睡,所以她甘愿冒自设炼狱的险,一个人的生活何尝又不是另一种炼狱呢?

“那他到底是什么人,什么来头呢?”吴丽贞问。

王曼笑了,笑得很甜蜜,仿佛看见韩辉正向她走来一样。“这个嘛,我现在还不能告诉您,您以后一定会知道的,我只能说他是一个朋友。”

“哦,”吴丽贞点点头说,“我明白了,你放心,我一定扮演好自己的角色。”她知道韩辉是王曼的男朋友,可能是家境窘迫吧,她想帮他又不愿意他落她的人情,所以才会走那么多的弯路,什么公司前途命运,见她的大头鬼去,那只是个噱头,真正的硬货在这里。

“那就好,你有个家我也高兴不是?我还等着抱孙子呢,这事你可要抓紧点。”吴丽贞又说。

“吴姨,看您都说哪去了,八字还没一撇呢!”王曼笑着说。

“这有什么好害臊的,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你不看看你都多大的人了。”吴丽贞也笑着说。

“哎,我们这是扯到哪去了,咱们的正事还没说完呢。我一共给您两幅画像,一幅真品,一幅复制品。真品只有在作鉴定的时候您才可以拿出来,其他的时候就用复制品应付。还有我给您一个新电话,您的电话必须关机留下,您就用她和我单线联系。为了避免引起怀疑,您去了不到事情结束不能回来。真品将放在一个保险箱内,为了防止您忘记密码我会在作鉴定时发给您的。”王曼又补充道。

“我知道了,什么时候去呢?”

“今天晚上就去,您将您的电话给我。”王曼说着拿出一部新手机给吴丽贞,并将她的电话收了起来。

“您收拾一下,过会我让雁石送您过去。”

老年人记性不好,电话号码又都是数字,一个老人连自己儿女的电话也记不住,全凭翻电话本,将她的电话拿走就等于断了她和外界的一切连系。为了以防万一,王曼是不会让她将真画像带在身上的,说画像在密码箱里一是为了搪塞四佛,二是为了让吴丽贞能够郑重其事。其实她给她的只是一个空密码箱和一幅复制品,她要牢牢地将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里,万一四佛或吴丽贞见财起义,或者两人一合计狼狈为奸将事情给捅出去,仅凭一个空箱子是没人会相信他们的,他们要说画像在她这里也没有证据。

最新小说: 穿书后,炮灰女配她又飒又有钱 我的身体变异了 温柔失格 和大叔奔现后 时代之王 贪恋我 四爷又被福晋套路了 炮灰拐反派 平原农场主王振 穿成师徒恋的女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