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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暗生情愫会宴骅母(1 / 1)

终于到了生日派对那日,骅幼慈请了半天假,先去取了母亲订做的礼服,又去取了蛋糕,回家化好妆穿好衣服,便携母亲一起来到了酒店生日会场。她二人到的最早,张佑芬便四处检查布置的细节,骅幼慈却显得有些坐立不安,心里总觉得这事儿办得有些过。

虽说在上海这种大城市办个这样的生日party也是常事,但毕竟自己还是头一回办,而且其中还有“选女婿”这一茬,就让她更不自在了,还好祁铭寓答应会来,这才让她稍稍有些安心,可这安心里面却又生出几分忐忑,那种忐忑她很清楚是什么,只是暂时不敢去触碰而已。

骅幼慈只管坐在那里独自出神,眼瞅着打扮得十分庄重得体的母亲到处张罗,她还是由衷的感到有些骄傲,毕竟不是谁家都有一个这样能上台面的妈妈。不过,这种“能上台面”的气场,却还是给她带来了一种若无似有的压抑感,尤其是要去面对这么多熟悉的和陌生的朋友时,生怕一个不小心就在别人面前失了分子。

祁铭寓很够义气的准时出现在会场,果真带来了三个“高富帅”。而这三个高富帅也训练有素的一来就跟张佑芬和骅幼慈热络。特别和骅幼慈一点也不像第一次见面的样子。在这些“演技派”的支持下,骅幼慈也很快入戏了。

切完了蛋糕,大家唱了生日歌,随后便自由活动了。宾客端着红酒杯,各自在会场中穿梭,寻找自己合群的人聚了起来聊天。张佑芬充分扮演了东道主的角色,热情的张罗着,更加对那三位“高富帅”青睐有加,一个一个深入攀谈了起来。看见那架势,骅幼慈直恨不得找个地缝把自己藏起来。

祁铭寓笑笑的举着一杯红酒挨到了骅幼慈的身边,跟她耳语了起来:“你母亲好像对这三个‘高富帅’都很满意啊,尤其是那个陆涛,你瞧他把老太太逗得多开心啊!哈哈,你妈可别挑花了眼才好。”骅幼慈脸一红,瞪了他一眼,只得无可奈何摇摇头,低声道:“你知道我现在什么感觉吗?我真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祁铭寓看她说的认真,也稍稍收了些笑意,说道:“哎哎,也没这么严重了,大家就权当逗老太太开心,做好事了,你别太介意了!”两人正耳语着,没注意骅母犀利的眼神正瞧向这两人。

宴会快要结束时,张佑芬不动声色的来到祁铭寓面前,满脸堆笑的问候道:“祁总,真是太谢谢您了,这么提拔幼慈,以后还要请多多关照,年轻人能多些机会锻炼就太好了,有什么工作就尽量安排她做,做不好您就说,别客气,我这女儿能遇到您这样的大贵人,可真是她的福气啊!来,趁着这个机会,我敬您一杯!”

祁铭寓赶紧举起杯子来,一边与骅母相碰,一边道:“阿姨,您太会说话了,一听就是特别有涵养的人,再看您这妆容和打扮,我现在终于知道小骅为什么这么出色了,都是您培养得好啊,这才真的叫有其母必有其女呢!”骅幼慈在一旁听着这两人的对话,不禁暗自偷笑,心想这祁铭寓不愧是老江湖,什么世面什么人没见过?老妈这样的款式,最经不起别人的恭维,再是有什么不合适的、怀疑的地方,也就任它云里雾里了。

不过,这次老太太还是没被恭维晕,满脸堆笑的继续说道:“哪里哪里,祁总才真的是会说话啊,想来祁太太也必定很出色吧!”老妈这话一说出口,目的性太明显了,藏都藏不住,连旁边听到的人都禁不住掩面而笑,骅幼慈更加是涨红了脸,不知所措的站在那里,除了静观其变之外,也无可奈何了。

祁铭寓轻轻瞟了一眼旁边的骅幼慈,只见她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心里只觉得有一股淡淡的怜惜之情,立刻接话道:“阿姨,不瞒您说,我三年前就跟前妻离婚了,现在是单身。不过呢,也没有再婚的打算,婚姻嘛,就是那样一回事,经历过一次也就够了。男人还是应该以事业为重,您说是吗?”

张佑芬脸色微微一变,却立刻恢复了笑容,说道:“哦,原来是这样,单身贵族啊!追求的女孩一定排成队了。不过你们这样的老总确实一心都扑在事业上,不然也做不出成绩来,理解理解!”祁铭寓笑了笑,便没有再搭腔了。

生日宴结束后,母女俩打的回到了寓所。一路上,张佑芬的脸色都不太好看,骅幼慈坐在一旁不敢吱声,此时此刻还是保持沉默比较好。

一进家门,果然那个骅母惯用的开场白就来了:“我们俩今天要好好谈谈。”骅幼慈一听,浑身的皮肤瞬间跟过了一道电似的,顿时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她默默的坐了下来,低着头,一副等着受训的样子。张佑芬道:“你自己先说说看,你今天的这些朋友和同事里面,那三个男孩真的是你所谓的候选人吗?”

听到母亲语气里的严厉和苛责,骅幼慈顿时心生烦躁,便倔强的开始顶嘴了:“是啊,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我说是‘候选人’那意思是说有可能成为感情发展的对象,但是现在和人家都八字没一撇呢,是您老人家非要见面非要帮忙看,现在您又这么问,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骅幼慈尽量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放低了音量却仍然句句话中带刺,这让张佑芬更加恼火了,不由得瞪着眼睛道:“你骗谁呢?你以为我看不出来啊?你和他们根本就不熟,还假装演戏来骗我!我过问你的感情,是因为关心你的终身大事,说来说去也是为了你好,你有就有,没有就没有,何苦来骗我?我这大老远的从老家来上海,就是为了来看你演戏呢?”

骅幼慈却也不甘示弱的道:“妈,我再说一遍,我从来没跟您说过我有男朋友了,也不是我叫您来上海的,怎么说是我故意演戏骗您呢?我说有候选人是说大家都是单身未婚,有发展的可能,你自己定义成已经是预备役女婿了,那关我什么事儿?你非要叫我办这个生日party让你自己来过过丈母娘的瘾,现在又来责怪我,难道是我要办的吗?”

骅幼慈说着也不由得提高了些音量,两人之间竟有些剑拔弩张了。“好,那这个先不说,我问你,你跟你们那个祁总是怎么回事儿?”张佑芬此话一出,一语击中要害,骅幼慈瞬间没了底气,便有些支吾的道:“什么怎么回事儿?他是我的领导啊,我不明白你什么意思。”

张佑芬看见女儿那躲闪的眼神,心里的猜测就更加确定了。只见她的眼中流露出些许惊恐的神色,抑制不住有些激动的道:“小慈啊,你听妈妈说,像这种结过婚有孩子的单身男人最可怕了,你可别犯糊涂啊……”

一句未了,骅幼慈却已经感觉到自己的脸上一阵一阵的发起烧来。本来自己内心深处对这个事儿就充满了种种纠结、期待、害怕,现在被母亲这么一扰,顿时泛出层层涟漪,而她却深知如果有一天真要与祁铭寓相恋的话,第一个也是最大的一个阻力定是来自母亲。但她始终没想到,母亲的眼睛能厉害到这种地步,自己觉得不露声色的情感,却一下子便在母亲面前暴露无遗。

她一面懊恼自己的错误策略,竟然这么早就让主要目标进入母亲的视野,一面情绪亢奋的辩解道:“妈,您这话说的都哪跟哪儿啊,我和祁总就是再普通不过的上下属关系。说难听点,就凭您女儿这点姿色还高攀不上人家祁总呢!现在可倒好,到了您嘴里,不但把没的说成有的,还顺带把别人贬得一文不值,您说您这样合适吗?”

张佑芬眼见这傻丫头早已一头栽进了与那男人的感情漩涡里,自己却还后知后觉,不明所以,不由得颤声道:“你看你,你口口声声说没跟他怎么着,可你这句句话都是在维护他,生怕我说他一个不字……”

不待母亲再说,骅幼慈只觉得心里跟火烧似的,不由得也激动道:“我维护他什么啊,您怎么就听不懂我说的话呢?怎么跟您沟通每次都这么累啊?”张佑芬见她那副倔强的模样,只觉压抑在心底的火气“蹭蹭”往上冒,便道:“我怎么就听不懂啊?你这意思是嫌弃你妈没文化是吧?跟我说话累,我跟你说话才累呢!每次我说话总是打断我,有你这样的女儿吗?反正我跟你说,你仔细听好了,不管现在你们什么关系,总之我先把话说在前头,在我这里是绝对不可能的,我不会把女儿嫁给一个有过婚史的男人,凭他再有钱有地位都不可能,所以你还是趁早打消这个念头。”

骅幼慈听母亲竟然把这本就还没谱的事儿倒先一杠子掀翻了,不由得红着脸继续顶撞道:“妈,您这未免也太不讲道理了吧!我都已经说过我们本来就是不可能的,您还偏得说出这样的狠话,那我索性问问看,为什么就不可以了?离异又怎么样?现在是什么时代了,谁还在意这些?再说了,您这么在意,无非也就是怕在亲戚朋友面前给你丢脸而已,你是真正的为我考虑,为我的幸福着想吗?”

张佑芬听她这些不知好歹的话终于彻底怒了,她瞪圆了双眼,目光犀利的直盯着自己的女儿,厉声道:“骅幼慈,我这么多年含辛茹苦的养你看来都白养了是不是?竟然让你今天用这种语气和我说话,什么叫我为了面子不顾你的幸福?你自己不是都说跟这人没什么关系吗?现在怎么又变成牵扯到你的幸福了?而且,你要明白不是我怕丢面子才反对你们,在婚姻的路上,我承认自己是个失败者,但是正是因为这样,我才不希望你走我的老路,你明白吗?你现在还太年轻了,什么都不懂,很容易上当受骗,到时候苦的可是你自己啊,你到底明白我说的话吗?我这么多年一个人养你容易吗我?你就这么报答我……”张佑芬一面说着,却不禁触到了自己的伤心处,眼泪便“劈里啪啦”的掉了下来。

骅幼慈见状,内心竟也充满了羞愧、委屈、不满、反感和排斥,每一次只要母女俩意见不合,张佑芬最终都会使出这一招逼她乖乖就范。在骅幼慈的感觉里,和母亲根本无道理可讲,因为不论怎么说,最终只能以母亲的意见为决定,否则事态将发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她已经领教过多次,所以如果不是特别原则的事情,总是能妥协就妥协,能让步就让步,虽然每一次内心都充满了屈辱的感觉,但是总比与母亲发生更大的冲突好。

可在张佑芬的感觉里,却恰恰相反,眼见和自己“相依为命”的女儿,不但不似别人家孩子那般乖巧贴心,反而处处和自己作对,唱反调,你说东她就偏往西,让她坐她就非要站着,实在也让人忍无可忍,焦心无比,可瞧她那倔强模样,自己也只能隐忍压抑!

且说这母女俩人就这么无可奈何的对峙着,过了半晌,方听骅幼慈深深的吐了一口气,放柔了声音道:“妈,对不起,我刚才不该跟您这么说话!您别再哭了。但是我以下想跟你说的话,也希望您能仔细的听一下,并试着理解一下我,好吗?”

顿了一顿,她继续说道:“首先,我再重申一遍,我和祁总只是上下级关系,顶多还能算得上是比较谈得来的朋友。其次,我承认,在我的内心深处是很欣赏他,对他的感觉其实我自己也很迷惑,我无法确定那是不是喜欢,或者是爱,但是这些都不重要。我想在我这个年龄,会对一个有魅力的成功男性产生一些朦胧的感觉也是人之常情。可是您知道吗?或许这对于我而言只是一段小小的插曲,连花儿都不一定能开,更别说结果了。但是,您今天这么一闹,反而把这个事情给明朗化了,换句话说就是搞复杂了。如果您是要我给您一个什么保证,那我真的给不了,不是因为我一定想跟他怎么样,是因为我没必要为了一件本来就子虚乌有的事情跟您这儿信誓旦旦,那会让我自己都觉得特别的好笑。所以,妈,我真心恳求您不要再继续去操心这件事儿了,否则真有可能因为您过于操心反而把没的变成了有的。我也不想再继续跟您讨论这个话题了,不然连我自己都快笑话死自己了!”

张佑芬渐渐收住了哭泣,再看看女儿脸上坚定的表情,也不好再继续说什么。心想反正自己的义务已经尽到,该提醒的也提醒了,其它的也实在是无能为力了,只能随她去吧。不过,她已经暗暗的认定,女儿必定会去走上这条不归的情路,最终结果也已经很清楚,那就是不会有任何结果。骅幼慈现在只是身陷其中,看不清楚而已,但是作为旁观者的张佑芬心里却跟明镜似的。然而她也很清楚女儿那倔强的性格,说不定真如她所说干涉过多反而弄巧成拙。想到这一层,张佑芬只好隐忍了下来。于是,两人便散了,各自梳洗睡觉,一宿无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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