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刘萍不禁联想起那只女鬼来,心中暗自想道:“难道说她来此处,也跟这安魂曲有关?”但随之反过来一想,却又觉得不符合逻辑,虽然这记载了完整的安魂曲的符文被保存了下来,但即便如此,却也没有人能够看懂这些古老的皱纹,没有吟唱者,纵使这首安魂曲再怎么厉害,也丝毫不能发挥作用呀!更何况那女鬼若真知道这里有安魂咒,她还跑过来,岂不自投罗网?
那老汉见刘萍神色迟疑,开口问道:“姑娘,你在想什么?”
刘萍摇头道:“没啥,大爷您可知道这安魂曲自从被刻在石头上以后,还有没有其他人曾今读懂过呢?”
老汉一听,神色稍变,随即略显深沉的说道:“往事随风去,奈何后人提!姑娘,你对这安魂曲可有兴趣?”
刘萍见他虽答非所问,但话中却可听出,这老汉多半是知道一些关于这安魂曲的事情的,于是便点头说道:“当然感兴趣了,这可是失传许久的秘宝呀,我怎会不感兴趣呢?但……即便如此又能怎样呢,现如今能解读这古老文字的人恐怕已经不存在了吧。”
老汉闻言,点头笑道:“世上无绝对之事,你且在用心再看此符咒!”说罢便顺手照着刘萍眼前凭空一划。
刘萍心生疑惑,但还是照做了,然而当她将目光转向桥基符文之时,却惊奇的发现,自己竟然对那奇形怪状的古老符文生出了似曾相识的感觉来!此时她的这种感觉十分玄妙,就好像在梦中碰到的事物,偶然出现在了现实中一般,似真如幻。虽说对这些符文从未见过,但却不知不觉中顺着念了出来!
这安魂曲念起来押韵上口、抑扬顿挫,抑时像是低声倾诉,叫人听了身心舒缓,扬时却又像是策马冲锋,令人热血沸腾……
许久之后,一曲沉睡了几千年的古老密咒被刘萍念了出来,这短短的时间内,刘萍却像是历经了千载时光、历经了生死轮回、经历了世事变迁……
这一切令她大为惊讶,本想再向那老汉询问一番,却猛然发现,片刻之前还站在自己身旁的老汉竟然消失无踪了,左右环顾之下,见桥上依旧是人来人往、喧闹非凡,桥下也依旧是水声潺潺、游鱼欢跃。刚才所发生的一切似乎只是一个晴天白日梦!
正当她想不通愣神之际,突然有一青年男子走了过来,试探的问道:“姑娘,你没事吧?我看你一个人在这儿站了半天,一直自言自语的,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呀?”
刘萍一听,顿时冒起了一身冷汗,但随即又佯装镇定的说道:“这位小哥,有劳你操心了,我没事。”
那男子闻言点头道:“没事就好,那……我就不打扰你了。”随即便转身走开了,来到站在不远处的另外两名男子身前,满脸坏笑的说道:“咋样,我说是个疯女人吧,你们偏说她喝多了,跟我打赌你们还嫩点,赶紧给钱……”
对于这个前来搭话的陌生男子,刘萍并没有多做理会,而是将目光再次转向了那刻有咒文的桥基上,然而这回却令她再次瞪大了眼球,只见那已经被磨的光滑的桥基石壁之上,空无一物,哪里还有半点咒文的影子?
见此情形之后,纵使是刘萍也难免有些慌了手脚,心想道:“难不成大白天碰到鬼了……还是刚才当真做了个白日梦?不对呀,若是梦的话,为何那安魂曲会这般清晰的映在我的脑子里……”
于此同时,旅店中王长贵正坐在院中石凳上打盹,一旁的张老汉则饶有兴致的看着一旁练武的徐云德三人。半天下来,葛家兄弟对徐云德更是仰慕不已,俨然已经将他当成了师父,任凭徐云德连打带骂,两人始终是乐呵呵的向他讨教招式。
不多会儿功夫,众人只见刘萍似乎满腹心事的从外头走了进来,途径院中,她淡淡的与大伙打了个招呼之后,便没再多言,径直进了自己的房间。葛五见状说道:“大姐这是咋了?好像有些不高兴呀。”
葛六点头道:“是呀,刚才出门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就这会儿功夫就……你们说她是不是在外头又碰到那个冯家的老太婆了,并与其吵了一架?”然而这话还没说完,便觉屁股上一痛,随即一个踉跄趴倒在地。
徐云德收起脚说道:“就你俩这心不在焉的死样,也想练武?我看还是歇着吧!”
葛六一听,急忙一骨碌从地上爬了起来,毕恭毕敬的说道:“徐大哥,俺知错了!”说罢便又摆起架势练了起来。
徐云德则撇了一眼刘萍的房门,暗道:“妹子这究竟是怎么了?”
回到房间之后,刘萍的脑子里一团乱麻,刚才那个老头究竟是人是鬼,那个安魂咒到底是真是假,那个石桥到底还藏有什么秘密,为何女鬼会出现在那里?这些疑问就好像一只只苍蝇一样,绕她飞来飞去,使之头痛欲裂。
就这样,昏昏沉沉的躺在床上,很快便睡了过去,这一觉睡的极沉,也没做梦,当她醒来的时候,太阳早已落山,一轮明月悬在空中,又大又亮。
揉了揉酸涩的眼睛,刘萍推开门走到院中,此时王长贵和徐云德还有张老头三人正围坐在在石凳上闲聊,葛家兄弟则不知去向,多半应该是回房休息去了。见刘萍出来了,徐云德起身说道:“妹子,你还没吃晚饭吧?我去前堂给你要些过来?”
刘萍摇头道:“谢了徐大哥,不用了,我不饿。”随之抬头看了看空中的月亮说道:“时间不早了,咱是不是差不多可以放那女鬼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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