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张老头的话后,朱郎中将信将疑道:“真有此事?”
王长贵笑道:“是真是假,等我见着许小六,替他回了魂之后,你便知道了?”
朱郎中一听,迟疑的点了点头,说道:“那好吧,你们随我来。”
随后,众人在朱郎中的带领下,来到了后院的一间偏方之中,推门进去一看,只见那许小六此刻正静静的躺在床上,脸上青灰一片,神色极为憔悴,整个儿人看上去毫无生气。
朱郎中说道:“这小子体内气息絮乱,我虽给他吃了一些安神定气的药,但却没有一丝好转,这一天下来,脸色竟然比早上抬来的时候更加泛青了,若在这般下去可不是好兆头。”
王长贵点头道:“无妨!”随之从包中掏出了先前的那道纸符,挥手一抖,然后拖着走到床前,帖在了许小六的额头上。被那符纸一帖,顿时便见他胸口一挺,连连咳了几声,但却依旧双目紧闭,没有苏醒。
紧接着,王长贵拿出了一根红绳,将两端分别系到了许小六的十指之上,随后又拿出一片龙抬头的叶片,撬开了他的嘴放了进去。做完这些之后,王长贵便走到了一边,冷眼盯着,啥话也没说。
朱郎中神情古怪的看了看一旁的张老头,见他冲自己微微摇头,似是叫他不要多言,于是只得将满腹疑惑压了下去。不多会儿功夫,许小六的手指突然抽动了几下,随之双眼缓缓睁了开来。
朱郎中一见,顿时大惊道:“醒……醒了?”
王长贵道:“你先前给他开的药不要断,继续给他吃上三两天便可。”
此时的朱郎中已经对王长贵佩服的五体投地,急忙点头道:“行……没问题。”
这时,许小六似乎也回过了神,只见他一骨碌翻身爬起,大嚷道:“有鬼!有鬼呀……”
徐云德见他这副怂样,忍不住嘲讽道:“就你这点胆子,也敢去做那挖坟的勾当!活该你被鬼吓着。”
许小六闻言,惊恐的看了看四周,见这屋里还有两个熟悉的面孔,方才稍稍平静下来,说道:“我……我咋到了这里?”
朱郎中将事情的大致经过给他讲了一遍,小六闻言后,急忙下了床,“扑通”一声跪到了王长贵身前,说道:“救……救命大恩,俺永生不忘,只是……只是俺求求你,镇西坟地里闹鬼了,您一并出手帮忙收了吧……”
王长贵抓着他的肩膀,将其从地上提了起来,随后说道:“今日我来这里,所为就是此事,不过在那之前,我要问你几个问题,你得老老实实的回答。”
许小六一听,急忙点头道:“您……您请问,只要是我知道的,我啥都告诉您!”
王长贵道:“昨天夜里,你为何要去坟地,在坟地里头又究竟看到了啥?”
许小六咽了口唾沫,随之看了看屋里的其他人,最终一咬牙说道:“实不相瞒,我本是个孤儿,在这孤云焦游手好闲,又不想出力,所以找的活儿大多都是干个几天便干不下去了,平日里生活过的紧巴巴的,直到两年前,我从几个朋友口中听说盗墓能发财,于是便也动了挖坟的念头。起初也怕的要命,但尝到了几回甜头之后,便将恐惧抛到了脑后,每当手头紧了,我就去挖几座,将得来的陪葬品变卖之后换些钱财使用!”
听到这里,徐云德忍不住打断道:“你这家伙,把盗墓这一行的脸全给丢尽了!”
许小六一听,急忙将目光转向徐云德,问道:“你……你也是盗墓的?”
徐云德道:“既然你有朋友是干这一行的,那你应该也听过尸王的名号吧?”
“尸……尸王?”许小六大惊道:“是江苏的尸王吗?我听说他是盗墓的第一高手!而且他下的可都是一些古墓、大墓,从来都没失过手……”
徐云德冷哼道:“第一高手算不上,但我绝不会去挖同乡的坟!另外像你挖的这些新坟,我也看不上眼。动锨就觉丢人!”
“你……你真是尸王?”那两个盗墓的朋友,在他眼中就已经是大人物了,可没想今日却亲眼见着了同行中的泰山北斗,许小六一时间还有难以置信,双眼一眨不眨的盯着徐云德。
王长贵见状,哼了一声,说道:“先别讲些没用的东西,你只管接着刚才的话继续说下去。”
许小六这才回过神来,点了点头接着说道:“这两年来我挖了几十座坟,虽没有发什么大财,但日子却也滋润多了,本想就这么一直过下去,却没想昨天晚上,当我在到了坟地里之后,却远远的见到了一个只穿肚兜的女人!起初她是背对着我,只看背影,那身形绝对没得说,浑圆的大屁股,修长的双腿……”
见他越说越有些不靠谱,刘萍咳嗽了一声道:“你别尽挑这些无趣的说,说重点!”
许小六咧了咧嘴,挠着头继续道:“看得我心乱如麻,寻思这难道是老天给我发的赏赐?于是便惦着脚尖走了过去,也不知是咋回事,越靠近那女人我就越感觉阴冷,不过我当时也没有多想,来到她身后唤了几句,那女人却没有理我,这时我注意到了她似乎抱着啥东西,我心里觉着好奇,便绕到了她的身前!”说到这里,许小六脸上又显出了深深的恐惧。
王长贵道:“绕到她身前你看见了什么?”
许小六道:“那女人的脸比面还白,连嘴唇都没有一丁点的血色,不过这还不是最吓人的,更吓人的是她怀里抱着的那个婴儿,眼睛比铜钱都要大,还冒着绿光,另外那女人一手抱着这个吓人的婴儿,另一只手则抓着只兔子,那兔子的脖子像是被撕开了,血不停的淌着,那个婴儿就那么一直的吸着兔子血,当时我就被吓呆了,站在那儿浑身发抖,一时也忘了跑。随后那女人和婴儿似乎注意到我了,同时向我瞪了一眼,我只觉那眼神阴森无比,接下来就啥也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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