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第二天一大早,就安排大栓在腌菜铺的后院搭了一简易的棚子,将自家院子的泡菜坛子,全部都搬了过去,将面铺里面重新收拾了一下,把已经腌好的成品泡菜放到店面里出售,把半成品放到后院的大棚子里继续存放发酵。腌菜铺的的腌菜还是由全婶全全负责腌制的一切事宜,反正就在隔壁,进出也方便。
过了午时,又叫上陈锋去加买了十个大缸和一百斤陈年蚕豆,先放着自家院子里,准备试着做一下酱料。
豆瓣酱就是她最馋的一样,她一直很怀念那麻婆豆腐、水煮肉片、鱼香肉丝这些下饭菜,一想到就口水直流。
这里的人很喜欢吃蚕豆,通常把蚕豆和米饭放在一起煮,称为蚕豆饭,还可以将咸菜和蚕豆用来一起炒菜,倒没有看过有人用来做酱料。
其实做豆瓣酱很容易,就是整个发酵的时间要在两个月以上。耗时耗力,春娘决定先试着做了十斤,看看效果如何。
小环现在替了全婶的职务,乖乖地跟在了春娘的身边帮着打起了下手。春娘也不藏私,细心地教导着腌制过程中的点点滴滴。
首先将优质陈年蚕豆洗净入锅干炒一下,再放在清水中浸泡一晚,这样容易去壳,再撒入面粉将其拌匀,用旺火将蚕豆上锅蒸透。再将其倒入簸箕中摊开,晾凉后,在上面覆盖黄荆叶或其它树叶,再在湿热环境中自然发酵一个星期。
待表面生成一层致密的“黄衣”,将有黄衣的蚕豆晒至干透,才能入缸进行调味腌制。加入盐、糖、白酒、姜末、蒜末、花椒、冷开水和剁碎的鲜红辣椒末、素油拌匀,将其缸密闭绝氧,发酵二个月以上即成。
前三天记得每隔一天,就给蚕豆翻一次身,使得蚕豆能够全面地接触空气中的氧份得到充分发酵。发酵的过程很长,注意的事项,比较多,小环倒是很紧张,记得也格外地仔细,真怕漏掉什么,给春娘造成麻烦。
“没事的,反正我们第一次做,失败了也没什么,反正我腌的不多,你只用把你每天看到的,告诉我就行,不用太紧张”春娘笑着对小环说道。
“嗯,我知道了,玉春姐,你人真好,你放心,我一定替你好好照顾这些蚕豆”小环感激地回应着春娘。
“你先去前面饭铺帮忙,这里我一个人就行了,有什么事情我在叫你”春娘说道。
小环应着后,就跑到前面去帮忙了。
这蚕豆刚上锅,估计得好一会儿,春娘无事拿起一个萝卜在手中雕刻着百鸟,以前的春娘只是会雕一些简单的小花,用来装饰菜式,她想过如果鼎香楼真的要开业,可不能真拿来做腌菜铺的分店,开一家私房菜馆,应该不错。
‘嘭’一声,萝卜掉在了地上,刀的力度没有掌握好,百鸟的颈部被削过了,小手也被划了刀小口子,那把‘水果刀’也沾染了血迹,其实一个厨师被菜刀割伤是一个常事,只是好多年了春娘都没有这样过了。肯定是自己太大意,不专心的结果。春娘摇了摇头,放下了‘水果刀’准备去清理伤口。
刚一放下‘水果刀’,刀身周围就慢慢地释放出一些白光,白光看起来有些微弱,不太起眼,似乎在沉睡中慢慢觉醒,春娘小心毅毅地用手慢慢靠近它,一点,一点地,就在快要接触到‘水果刀’的那一瞬,小刀突然亮光四射,完全的苏醒过来,强光叫人一时睁不开眼。
春娘赶紧用手挡住那‘水果刀’发出的部分光芒,等她慢慢适应了那道白光后,‘水果刀’已悬浮在那半空中,被白光包裹的‘水果刀’一直升到与她的视线同一个高度时停住了,春娘正纳闷‘水果刀’此举的意图时,又是一道强光只射眉心,太快,太突然了,春娘来不及躲闪,还没明白是什么原因,只觉得有一个东西射进脑袋里,让人顿时觉得有些眩晕,踉踉跄跄地差点倒了下来,幸好及时扶住了旁边的桌角。
那道光时持续的时间并不长,只几秒,整个厨房随即又黯淡下来时,一切恢复如常。‘水果刀’随着那道光突然消失了,厨房的的灶上还冒着蒸气,案板上还放着他雕坏的百鸟,只是除了刀,一切如常,她不明白这到底是什么回事,难道出现了幻觉。
“玉春姐,你没事吧”小环一进来就看见春娘脸色惨白地扶着桌角,呆站在那里。
过了半晌,春娘慢慢地转过头,对着小环说道:“小环,我头有晕,先回房休息一会儿,蚕豆快蒸好了,你只要按我教的方法进行晾晒就行了。”
“哦,我知道了,我先送你回房吧”小环乖巧地应着。
“嗯”春娘点了点头。她感觉力气想被抽干了一样,都有点快支撑不住了。
小环帮春娘掖好了被角,用手摸了摸额头,感觉没发烧才松了一口气,悄悄地退了出去。
晚饭的时候,李大娘进来想叫醒她,看见春娘还躺那里,叫了半天,没有一点苏醒的症状,李大娘慌了神,赶紧叫来了陈锋,陈锋替春娘把了脉,只说一切正常,只是太累了,睡醒了就好。
李大娘也有些将信将疑,这丫头怎么睡这么死,身体现在怎么会变得这么差,不是在练武吗?难道体力透支的太厉害,前段时间吃不好又没胃口,现在又累倒了,看来真的要去买点补药,好好补补。催着陈锋赶紧去药店买补药,说醒来后就炖给春娘喝。
虎子听说春娘病了,一溜烟地跑了进来,看着春娘躺在那,突然想起以前爹生病的时候的样子,也是这样一动不动地躺着,他顿时嚎啕大哭扑向了春娘:“姐呀,你可千万不要离开虎子呀。”
李大娘被这孩子突然的大哭弄蒙了,再一听后面的话,气的满脸通红:“这孩子胡说撒了,童言无忌,童言无忌”向各路神仙合什作揖道。
春娘能听得见外面李大娘他们的说话声,还有一双小手在旁边摸她的小脸,还要那震天地哭声,让人闻着伤心,听着流泪呀,这是在为她嚎丧嘛,虎子呀,姐没事,你别在哭了呀,眼泪,鼻涕都是一个不落地沾着衣服,脸上到处都是。可就是睁不开眼,也不出了声音。过了一会儿,在李大娘再三保证春娘没事的情况,虎子才心不甘情愿的收起了眼泪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了,房间内慢慢地安静了下来,似乎人都已经退了出去。
又过了一会儿,又听见了房内出现了脚步声,这脚步声很熟悉好像在哪里听过,只不过来人刻意将脚步放轻,听得不太真切,正慢慢地向床边走来。
来人先是摸了摸她的额头,探了探好像是看她有没有发烧,那只手是只成年人的手很轻柔,很温暖,应该是双男人的手吧,会是谁呢?慢慢地在床边坐了下来,将身旁被子轻轻地掀起一点被角,拿出了被下的手腕,又将被子掖了回去,一只手搭在春娘的手腕上好像是把脉,把了好久才又慢慢地松开了手,好像确定了无事一样,才深呼了一口气,准备把手腕放回去的同时好像又想到了什么,停了停,一只大手捧着小手,手背在脸颊上来回的细细摩蹭着,一股灼烫的气息喷洒到她敏感到了肌肤上,一个温暖而湿润唇印在手背上,轻轻地,柔柔地,带着无限地温柔,过了会又是一下。
靠,这到底是谁呀?难道这人有恋手癖,老娘不发威,你当我是HELLOKITTY,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这人会不会是采花贼呀,千万不要呀,我这没发育的小身板,可不够采得呀,难道古代人喜欢雏。
亲了三下力道一次比一次重,像是想印在上面,打上标签一般,终是有些不舍得,还是放回了被子里。春娘悬着的心也跟着放了下来。
脚步声慢慢走远了,只到整个房间听不到一点动静,春娘才放心的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