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易冷揉了揉被震麻的耳蜗,暗暗提醒自己,今乃大婚的之日,一言一行皆要大方得体,方不失君子的气度!冷静、冷静!
拜堂仪式毕,花落深双手各捧着龙凤花烛导行,花易冷执彩球绸带引凌莉进入洞房。
在他们上楼的时候,一抹白影惊现在半空,他们背对它,它目送着他们离开,笑上挂着慈祥的笑容,然后瞬间消失了。
花易冷感受到背后有人在盯着自己,可回过身,却什么都没有。
从一楼走到五楼,一个台阶一个台阶地上,他真担心她踩空摔倒。没想到,光顾着担心她,他自己却由于分神绊了一下,差点没滚下楼梯。
花落深摇头晃脑地讽刺道:“大笨猪!”
“你这小子……”花易冷脱口而出的话语硬生生被自己的潜意识掐断,大喜之日不宜动怒,不甘心,咬牙切齿地反驳道:“小笨猪教训得是。”
“你……”
凌帆打断他们:“住口,你们严肃一点!”
“哼!”花落深闷哼一声,加快脚步。
花易冷死死地瞪着花落深上下扭动的屁股,欠踢!小兔崽子,看我以后怎么收拾你!!!
凌莉一声不吭,她早料到这场婚礼不平静,这才是花易冷和儿子的作风。这样也好,原本冷静的婚礼经过他们这一闹,热闹不少了呢。
进入婚房后,他们按男左女右的规矩坐在床沿。
花易冷目不转睛地望着凌莉,蠢蠢欲动。
凌帆用秤杆微叩一下新郎的头部,见花易冷没有反应,他卯足劲一敲——
花易冷猛地甩过头瞪他一眼,好像要把他吃了,粗声粗气地说:“欠揍你啊?!”
“新郎官,你发什么愣啊?”
“又咋了?!”
好累呀!凌帆都无语了,没好气地提高声量:“请新郎挑起新娘的喜帕,从此称心如意。”
“哦,是!”花易冷直接伸出手去抓喜帕。
凌帆又毫不留情地打了一下他的手:“用这个啦!”真爽,无论他今天对尸王做什么,都是名正言顺的。
凌莉依稀发出笑声,她的笑是那么甜,眼睛眯成了一条缝。这令花易冷尴尬极啦!他祖宗的,虽然已经排练过好几次,可真的操作起来并不顺利,人类这些繁文缛节最折磨人了!直接洞房不就成了?偏偏还要捣腾这些有的没的。
随着喜帕一点一点被撩开,她倾世的容貌一寸一寸露了出来,花易冷眼里盛满了爱意,视线迟迟不肯移动。
凌帆端着两杯酒:“请新郎新娘喝交杯酒,从此长长久久。”
他们各执一杯酒,手擘相交各饮一口。
花易冷无厘头地冒出一句:“再来一杯。”
“等下你们自己慢慢喝吧!”凌帆撤走杯子,又送上戒指。
花易冷和凌莉相互给对方戴上戒指,他情不自禁,吻了她一下。为什么只吻一下?因为那该死的仪式还没有走完呢!
凌帆手托盘子,盘内铺红纸,红纸上放栗子、枣、花生、桂元等物。凌莉坐在床上,凌帆抓干果往床上撒,边撒边说:“姐姐、姐夫,祝你们新婚快乐,百年好合,永远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