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后的阳光轻轻的洒在了大地上,几个身影来到了经过一片激战的地方,满地的死尸,血腥的味道弥漫在空中,久久不曾离去。几个人都带着面罩,无法看清他们的面目,身体也被一件巨大的黑袍所遮挡。
“没想到血剑居然会失败,如果按照情报来说,铁甲军的首领实力应该不如他才对。”这时候一个沉闷的声音说道。
“谁知道呢,也许是他自己蠢呢?”一个调皮的声音回答着他的问题。
“放肆。”那个沉闷的声音呵斥了一声,只是这声呵斥没有丝毫的责怪的意思在里面。
那个调皮的身影显然有些惧怕说话的人,在他说完之后他也闭上了嘴。
“血禁,你来看一下。”那个人站在血剑的身旁说道。
一个身影悄无声息的来到了他的身旁,然后弯身下去查看着血剑的尸体,片刻之后便起身来。
“被枪杀死的。”血禁机械的说道。
沉闷的那个人没有说话,在等着血禁的下一步结论。
“枪头由后脑直接刺穿他的头颅,然后停留在了对方的脸上,杀他的人不是铁甲军的首领,从力道上来看,是个高手,我能看到的,只有这些。“血禁接着又是冷冰冰的说道,说完又是悄无声息的退回了原来的地方。
“能够一击就贯穿血剑头颅,看来此人不简单啊。”这时候一个伛偻的声音走了过来,在他的身旁站定。
“可恨。”沉闷的声音突然发出了一声低沉的声音,周围的树木犹如被刀所割裂一般,纷纷应声倒下。
“生气也没有用了,回去再从长计议吧。”那个伛偻的声音淡淡的说道。
“把血剑的尸体抬回去。”说完那个沉闷声音之人便消失在了原地,不知所踪。
其他人也随之跟着一起消失在了原地,只留下伛偻的老人,缓缓的抬起左手,无数的细线一时间全部爬到了血剑的身上。而后,血剑的尸身犹如活着的时候一般,又站了起来,跟在伛偻的身影之后,消失在了这片树林之中。
铁甲军一路狂奔,原本十天的路程,众人日夜狂奔的情况下,三天居然就已经到达了炎阳诚。巨大的城门威严而又肃穆,数十米高的城门全部用黄金铸造而成,而青玉色的巨石堆砌成的城墙,映射着日辉。一片片的巨石哪怕是再强大的攻城武器都无法将其攻破。“炎阳城”三个巨大的字悬挂在了城门的正上方,城墙上的士兵皆都是身着黑色盔甲,五步一岗,十步一哨,犹如松木一般比值的挺立着。
把守着城门的士兵见到铁甲军的到来,上前去微微一欠身,紧接着开始盘查着众人。首领拿出了自己的令牌给他们检查,其他的士兵也皆是如此,除了那些永远沉睡的人。
“这是?”一个士兵指着沉睡的姚离问道。
“救命恩人。”铁甲军的首领淡淡的说道。
淡淡的一句话要是搁在以前根本就没有任何问题,但是当她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方圆数里的人居然都能够听到她说的每一个字,所有的士兵们全部都无不震撼。
“放行。“说着所有盘查的士兵全部都站在了四周,放铁甲军缓缓入城。
当一队人马完全进入城墙之后,早就已经有另外一队的铁甲军的人马在里面等候,为首的是一个身着华服的男子,胯下所骑的则是一只烈焰雄狮,火红色的毛发怒张而开。不怒自威,长约2米的躯体壮硕无比,健壮的四肢有力的支撑,时不时从嘴中发出了低吼之声,四周皆无人兽敢靠近。哪怕是铁甲军的骏马,离他也有着三匹马的距离。
再看那男子,浓眉剑目,发入尖刺,坚挺的鼻梁犹如高昂的山峰,双耳硕大犹如弥勒,一道伤疤由头至下颚,延绵不止。嘴如弯刀似能撕裂一切。身形健硕,坐在雄狮身上相得益彰,如果躺下或与雄狮一般大小。长臂下垂,手中长刀低落于地。
“见过步统领。”那男子骑着雄狮缓缓前行,来到了首领的面前,跳下了雄狮,恭敬的说道。
雄狮来到了首领面前,在白马的面前,它居然也是匍匐于地,甚至连低吼都不敢发出。
“你是何人?”首领依然是淡淡的问道。
“统领出去多日自然不识我,末将乃是新晋千夫长关跃。”那个人说道
“很好,壮如猛虎,声音洪亮如狮,是个人才。”首领略带赞许的说道。
“统领谬赞,将军已经在营中等候,还请统领随我来。”能够得到首领的赞许,自然也让关跃十分的欣喜,不过铁甲军常年的训练让他喜怒不形于色。
“恩,你们各自回营,送其他人好好上路。“首领回身对着身后的铁甲军众人说道。
“砰,砰,砰,砰,砰,砰,砰”七声兵器撞击铠甲的声音无声的述说着他们的悲伤之情,这是对于死去的战友最高的致敬,没有泪水,没有道别。铁甲军众人没型七部便停下,发出七声。所有在围观的人皆不为此而感到肃穆和悲哀。每行至七部,如有铁甲军之人,皆加入队伍,用兵器用力的撞击自己的胸甲,发出七声兵器撞击的声音。
一时间,送别的声音在回响着,七步一行一致礼。所有人都沉默的送别着这些守护着,为这座城市战斗着的士兵们。
首领则并没有回头去看,和关跃二人一同前往了军营,先前在关跃身后的军士也并未留下,而是一同回到了军营。一队人马在闹市中缓步前行,路人有看到铁甲军行来皆是自觉地站到路边,为其让开一条道路。
不多时,一行人已经来到了军营营门之前,而营门也早就挂上了白布。首领看了一眼之后便穿过营门,肚子一人前往将军的大帐。过了营门之后,关跃就只能再千夫长所能在的区域活动,而他的职位也没有面见将军的资格,他就这样目送首领离去,然后离开。
首领的白马长驱而来,在一个巨型的军帐之前停了下来,胯下白马到了这里也只能停下,不是由于规矩,而是由于威严。首领翻身下马,顺带提着姚离一起进入了大帐之后,而白马则乖乖的站在了门口,丝毫不敢动弹。
“回来了。”巨大的军帐之中非常的简单,只有一个大型的沙盘,一张桌子和一张椅子,其他的再没有其他的东西,一个老者就坐在椅子上,手中拿着棋子和自己下着棋。
“恩”首领来到桌子之前停下来,盯着桌上的棋盘仔细的思考着。只见棋盘只上红方剩余一炮二兵,大帅已几无保障,而黑方看似则占据了巨大的优势,一兵一车已经深入营中,又有两象一马紧紧的守卫大将。不过此时被动确实黑方,原因无他,两个红方的小兵已经将敌方大将锁死在了阵中。
“兵六平五”首领拿着棋子下了一步。
“哦?不错,车4平6.”老者拿起棋盘上的车放了下去。
首领沉吟了一下,默默的思考了一下,然后拿起了棋盘上的棋子。
“炮九平一”缓缓的棋子落在了棋盘上。
“恩,马八进九。”老者手中的棋子稳稳的落下。
“炮一进五。”首领将自己手中的炮放到了老者的黑马之前。
“嘿,相七进九”老子的象犹如送上门一般放在了黑马之后。
“。。。。。。”首领思考了之后拿起炮,沉吟了一会。
“炮一平五”棋子落下。
“恩。相五进七”老子的眉头微锁,然后将危险暂时撤离。
“炮五平四”首领的炮子依然紧随其后,正好落在了黑车的正前方。
老者的眼神显得锐利起来,吃或者不吃,都是无比难以决定的事情。
“哎,车六退三。”老者一声轻叹,挥动手中的棋子。
“兵五进一,将军。”首领淡淡的将棋子放置在了对方大将只之上。
“嘿,几日不见你的棋艺还是这么好啊。”老者无奈的只能认输了。
“您老谦让了。”首领微微欠身的说道。
“损失大吗?”老子换下了刚刚轻松的脸色,凝重的对首领说道。
“阵亡一半,重伤三分之一。”首领淡淡的说道。
“几乎全灭啊。”老者说道。
“。。。。。。”首领听到以后并没有回答。
“确定是七杀楼的人马吗?”老者问道。
“血剑。”首领回答道。
“排行老四的血尽之剑?”老者疑惑的问道。
“是”首领依然是淡淡的回答道。
“那你是怎么活下来的,他的实力可是在你之上,据说最近功力又突然的增长了许多。”老子问道。
“他救了我。”首领指了指躺在地上的姚离说道。
“好枪。”不过将军首先看到的确实姚离握在手中的那把银枪。
“这个少年看起来不过十八岁,如何能杀的了血剑?”老者津津有味的看着姚离喃喃自语的说道。“能用这把枪,看来这个少年也有不平凡的地方。”老者仔细的看着姚离,嘴角浮起微笑。
“看来你这次收获也不小啊,功力居然增长了这么多。”老者的眼光依然没有离开姚离,但是这句话确实说给首领听的。
“不敢。”首领听到这句话却突然觉得自己背后的冷汗直流,她已经尽力将自己的功力压制到和之前差不多的情况,但是没想到依然逃不过老者的眼睛。
“非烟,你不应该紧张,这样不好,为大将者应处乱不惊,哪怕是在天大的压力面前,依然能淡然自若才是大将风范,才能统领三军。”老者对步非烟说道。
“知道了。”听了老者的话,步非烟也冷静了下来,先前的紧绷居然在一时间全部都不见了。
“好了,带他下去休息吧,他没什么问题,只是脱力过度,休息几天应该就会清醒了。”老者转身离开了姚离,又坐在了椅子上,然后闭上了双眼,开始养神。
“遵命。”步非烟恭敬的说道,然后提着姚离退出了老者的军帐。
“看来我炎阳城又有一大将了,嘿嘿。”老者在步非烟离开军帐之后,情不自禁的流露出海通的狡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