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简单的熟悉,逸尘得知自己的生父叫做‘郑奎’,生母早已不在,但还有一位大哥叫‘郑佑’。
翌日。
正是午时一刻,金乌高悬。
郑府外,来了一臃态妇人。
看这妇人的穿着,不是普通的农妇,一到郑家府外,妇人就开始大闹了起来,马上惊动了整个郑府。
大院厅堂内,郑奎抬头看向了一旁。
“孙管家,去看看,外面发生了何事?”
“是,老爷。”
孙伯转身便走出了厅堂。
不一会儿。
大概了解了情况的孙伯,将那名妇人带到了厅堂内。
“这是我们郑家的老爷。”孙伯向那名妇人介绍道,“老爷,就是这位妇人在府外吵闹”。
“苏家内人,见过郑老爷。”
“你是苏家的?”
“对。”妇人随即点头。
“好了,有什么事情就和我说吧。”郑奎一幅平淡之态。
随即,孙伯也退到了郑奎的身侧。
“郑老爷,你郑家昨天收的二亩三分田产是我苏家的。”
“没错。”郑奎微微的应道,他也知道那是苏家的田产。
“可我们苏家根本就没有卖那块田产。”
“什么?”
霎时,郑奎一脸茫然的看向了身侧的孙管家,他都没明白那位苏夫人的意思。
“老爷,这个我也不清楚。”孙伯的脸上满是疑惑。
“苏夫人,我这可是有田契的。”郑奎拿出了田契和契约,“孙管家,去将辰儿喊来”。
“是。”
于是,孙伯就快步的退出了大院。
——
郑府南侧的小院。
这座小院是逸尘的居所,郑家在梁州境内也算是一大户,光是家仆就有二百余人,所以,郑府内有两大院,十二小院,以及近百间厢房。
“孙管家。”
“孙管家。”
......
走进逸尘所在的小院,家仆们见到孙伯都立马打起了招呼。
“公子在哪儿?”
“回管家,公子好像在二楼的书房。”
于是,孙伯直接上了二楼。
“公子,出事了~”
正在书房内静心练字的逸尘,听到急切的声音,就随手写了一个‘静’字,字迹行云流水,颇有气韵。
深处在这尘世劫中的逸尘,发现自己完全化为了凡俗,但书写还可以用上。
“公子,出事了!”
急冲冲跑进书房,孙伯面色慌张。
“孙伯,出了什么事?”逸尘平和静气的问道。
“公子,昨天我们买的田亩出事了,好像是被李代桃僵。”
“怎么会?”逸尘刹那间感到错愕,“孙伯,昨日来的不是苏老爷吗?”。
“我也不知道,或许有人假扮,可那田契是真的。”孙伯也开始糊涂了,一时弄不清楚真相。
来到厅堂,逸尘感觉得厅堂内的氛围异常肃穆。
“父亲。”
逸尘快步走向了那面色冰冷的中年男子。
“辰儿,你昨日买的田亩确实有问题,苏家已经来人了。”
说着,逸尘也看向了那名妇人。
“孙管家,那位假苏老爷来郑府领取银两了没有?”
“老爷,我去账房那边查看便知。”
“快去。”
“是,老爷。”
待孙管家前去账房查看时,郑奎也和那位苏夫人商讨解决的对策。
......
返回厅堂。
“回老爷,昨日傍晚,那苏老爷就已经领走了银两。”
听到这个消息,中年男子脸色愈加冰沉。
“苏夫人,原本这个责任不应该我郑家一人承担,但事已至此,就按契约上的定下吧。”
“行吧,郑老爷。”
随即,郑奎一脸严肃的看向了逸尘。
“辰儿,这二百三十两就由你自己补上。”
“是,父亲。”
逸尘都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
郑家是大户,有严格治家规定,逸尘每月的开支只有三十两,所以,扣除二百三十两之后,逸尘近一年的花销也就没有了。
“孙管家,送苏夫人,明日你亲自去一趟苏家。”
“是,老爷。”
待孙伯下去后,中年男子便罚逸尘去宗祠悔过,要整整呆上三天。
……
一转眼,逸尘在这虚幻之境中待了一年多,可外界才过去了月余。
在这一年里,逸尘更加熟悉了自己郑家二公子的身份,他那个比他大六岁的大哥‘郑佑’,一直在梁州城负责郑家的生意,没有回来。
厅堂内。
“于佟、月山,你们今天就带着二公子去收租,回来我要检查。”
“是,老爷。”
于佟和月山都是郑府的家仆,秋收之后,他们一直都是负责收租的工作,而这次他们要带上逸尘一起去。
“公子,你跟着我们就行。”
“好。”逸尘点了点头,他是头一次做这事。
出了郑府,逸尘便跟着于佟和月山走上了街道。
“公子,我们今天一天要去三个村庄,先去最近的一个‘枫红村’。”
......
一个时辰后。
逸尘来到了于彤和月山所说的枫红村,枫树在这个村庄里,随处可见。
“走吧,公子,我们去第一家。”
于彤和月山对所要收租的农户,都记得很清楚,包括他们的长相。
走到破旧的土屋外,于彤就大喊了起来。
“乔大~”
闻声,一强壮大汉便从土屋里走出。
“是于彤和月山兄弟,租子已经备好了,我去拿。”
“那谢了,省得我们费力。”月山淡淡的笑道。
——
经过称量,于彤和月山就满意的推着木板车,离开了这一家。
“公子。”
走在去第二家的路上,于彤对着一旁的逸尘说道:“这收租的时候,会遇到很多突发的事情,所以我们要随机应对”。
“突发的事情?”
逸尘目光一愣,他刚才看了,觉得很简单。
“没错,公子,下一家是王家,我们要收上来两斗。”推着木板车的月山,也开口说道。
砰!
突然,一不小心,月山和木板车一起翻滚到了一处山沟间。
“怎么回事,月山?”
于彤即刻下去,扶起了山沟间的月山。
“没事吧?”
逸尘也吃力的抬起了一侧的木板车。
“誒,公子,快看!”
狠狠摔了一跤的月山,霎时眼前一亮。
“怎么了?”
逸尘闻声,马上走向了一侧的月山。
“是金子!”
此刻,于彤也看到了山沟间隐隐折射出的金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