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闫月章,月冰云,包括这一脉的所有弟子,都一脸死灰。
“方长老,你在这里把他们解决了,我们先去杀了教主,免得夜长梦多。”
传功长老赵玄,在旁边说道。
紧接着,他们便打算分头行动。
朱洪水和赵玄,进入天音殿去杀教主。
方石率领一众修士,解决闫月章等人。
就在此时,突然间,琴声响起。
这是一股跌宕起伏,汹涌澎湃的琴声。
好像是一副千军万马在一起厮杀的场景。
杀意纵横,血气弥漫,马革裹尸,惨不忍睹。
所有人听到这琴声,都内心一颤,那是面对死亡的恐惧。
好像这琴声变成死亡的召唤。
咻!
一柄柄虚空之剑,自苍穹深处,划破万古而来。
一瞬间,下起一场漫天剑雨。
剑雨所过之处,斩破苍穹,灭杀万物,寸草不生,断绝生机。
无数山峰在剑雨下,化为齑粉。
最可怕的,是天音教的护山大阵,也好似土鸡瓦狗,不堪一击。
每一柄虚空之剑,都好似一把死亡之剑,无情收割生命。
所有人见此一幕,都彻底被吓到了。
这是某位绝世大能,对天音教不满,灭其满门。
但很快,不是所有人都恐惧,而是有人欢喜有人忧。
欢喜的人,是以闫月章,月冰云等人为首。
忧愁的人,是以三大长老为首。
漫天剑雨降下,无情的收割生命,但却只收割三大长老一方的人生命。
而到了闫月章哪一方,恰恰相反,保驾护航。
轰轰轰轰!!
每一道剑雨,都能收割一条生命。
任何人在虚空之剑下,都好似天道面对蝼蚁。
其中也包括刑罚,传功,内务,三大长老。
首当其中是内务长老,方石。
砰!
漫天剑雨降落,方石挥掌阻拦,想要反抗。
按理说,通神真人,已经是一位强大存在。
可面对这从天而降的虚空之剑,根本没有反抗之力。
只见一道剑雨,瞬间穿透方石手掌,接着自头颅贯穿而下。
当场将其打爆,化作一团血雨,死的不能再死。
刑罚长老朱洪水,传功长老赵玄见此一幕,都吓到了。
三大长老,都是通神镜,彼此相差不大。
这股剑雨,能杀方石,也能杀他们。
两人对视一眼之后,都从彼此脸上看到深深恐惧。
接着都不约而同想要逃之夭夭。
可就在此时,远处的琴声更加跌宕了。
好似战争进行到白热化,金戈铁马,杀意纵横。
伴随而来的,是更加狂暴的剑雨。
如果说之前的剑雨是小雨,那此刻的剑雨就是大雨。
大雨磅礴而下,洗刷一切,收割生命。
朱洪水和赵玄,本是能逃掉的,可这突然迅猛的剑雨,直接收割他们生命。
砰砰!
两人和方石下场一样,也都当场被打爆,化作血雨,死的不能再死。
而此时,大长老一脉的所有弟子,全部身死。
留下闫月章一脉的修士,面面相觑。
也就在此时,那跌宕起伏的琴声,消失了。
漫天剑雨,化作无形,好似一场梦。
要不是崩碎的山峰,以及到处的血雨,大家还真就以为刚才是一场梦。
“感谢前辈出手。”
所有人都面面相觑,不知道怎么回事。
要说有仇人杀上门,也不会只杀大长老一脉的人吧。
闫月章和月冰云对视一眼,都一脸恍然。
紧接着,闫月章不顾自身伤势,朝远处某一座山峰,跪地叩谢。
……
时间回道刚才。
却说顾凡一个人留在阁楼内,越想越恐惧,越想越彷徨。
修士之间的战争,他插不上手。
可是,这种头颅提在裤腰带上的感觉,实在太不爽了。
就好像他周围有无数的危机,可偏偏束手无策。
为了缓解内心的恐惧,顾凡盘膝坐下,拿出天殇琴,弹奏一曲。
十面埋伏!
这首曲子,符合他内心的真实写照。
置身于危机之中。
甚至,一想到他的危机是来自修士,顾凡弹奏的格外激烈。
只有这样,才能缓解内心的不安。
将恐惧化为琴声,发泄出去。
一曲完毕,顾凡也冷静下来,此时,他发现远处的战争也停止了。
两道身影,驾驭遁光而来,正是他熟悉的闫月章,月冰云。
顾凡脸上一喜,知道二人平乱成功了,否则不会平安归来。
“恭喜先生,平顶叛乱。”
顾凡也看出闫月章受伤了,不过和结果相比,绝对值得。
不由抱拳祝贺道。
“托前辈洪福,天音教度过一劫。”
闫月章本想道谢,听到顾凡的话,直接一怔。
什么意思,难不成是不打算承认?
随即一想又恍然,是了,前辈游戏人间,是个凡人。
能够为他出手,已经破例,自然不会承认自己出手。
当下也不明说,委婉一些道谢。
“既然贵教无碍,我也不便久留,就先告辞了。”
顾凡不想在这多待一分钟。
那种头颅提在裤腰带上的感觉,太恐怖了。
身为一个凡人,就要回道凡人的世界。
“冰云,把前辈送回天艺轩,不得怠慢。”
闫月章本想亲自相送,可伤势太重,必须疗伤。
于是便吩咐月冰云。
“副教主放心。”
月冰云领命。
紧接着,顾凡也没在天音教停留,跟着月冰云,登上琴舟,返回天河湖畔。
……
天音教对顾凡来说就是个小插曲,最多算一次历险记。
随着回道世俗,也就遗忘,安心过他的小日子。
这一日,天艺轩内,一块墨玉棋盘边,顾凡和阿梦在下棋。
这是他们师徒二人为数不多的娱乐活动之一。
只不过,从目前形势来看,这娱乐活动也快到头了。
墨玉棋盘上,棋子交错,棋局环绕。
顾凡的白棋,势如水火,乘胜追击,杀的阿梦黑棋,节节败退,苦不堪言。
“不下了,臭师父,坏师父,就会欺负人,一次都不让我赢。”
阿梦眼见着自己要落败,拉拢着小脸,鼓着香腮,一脸气呼呼。
刚跟师父学下棋时,感觉挺新鲜。
可每次弈棋,都被杀的片甲不留,实在是打击人。
尤其是,阿梦发现,师父的故意的。
每次在棋局上都要把她狠狠踩在脚底蹂躏,要多惨有多惨。
以至于阿梦,都有点怀疑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