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H省平市的一栋破旧的带院二层民建小楼里,只见一楼空旷而荒凉,杂物随处摆放着。
较大的物件上比如沙发、电视、麻将桌上盖着看不清黄白的布块,上面沉积着不知道多久的灰尘,显示着主人已经很久未曾触碰...
从室内的装潢和墙上的照片可以看出这是一个幸福的一家三口,像框内的男人四十出头的样子,模样英朗,带着几分生意人的精明和睿智,女人温柔带笑,虽然可以看出一定岁月的痕迹,但是气质婉约,依然风韵犹存,在他们的中央坐着的是他们的女儿,女孩豆蔻年华,一脸的幸福依恋靠坐在父母怀中,笑的露出一嘴的虎牙也不自知...
她就是冷雨尧,一个原本生在蜜罐中不知人间疾苦的平凡女学生,和大多普通的初中生一样过着每天上学放学,和闺蜜逛街看电影,和死党一起逃课去网吧的生活,爸爸妈妈经营着一家已有十几年历史的熟食店,生意兴隆日子过得相当惬意。。
这样的日子直到雨尧十八岁,那年她在当地的一所中等院校学习护理专业,已经是二年级的她已经是学校的知名人物了,长相甜美讨喜,身形窈窕的她还有着一副好嗓子,声音带着磁性,无论是唱歌还是播音都十分动人,没有应了学校流传许久的电台播音员只能听声没有美女的定论。
在上个学期当选上了学校电台的负责人后,成为了学校的校花之一,可惜这是个“僧多肉少”的学校...男女比例高达1:100,在几千人的校园里只有为数不多的十几名男同学学习了这个专业性岗位:护士,所以正是该谈恋爱每天幻想自己白马王子的她依然是个可怜的单身狗...
可能这也是爸妈热衷于让宝贝女儿上这所三流院校的原因之一...
那一天中午她正在学校顶楼的电台工作室里听着CD里传来的音乐,合着音乐声朗读者手中的稿子,整个学校的师生没有紧急事情的这个时间都会在办公室或教师或宿舍听着耳机里传来的女声,温柔而动听,让人能随着里面女声的情绪或悲或喜,或起或落。
同学王琪在电台贴有闲人免进的大玻璃窗外焦急的徘徊着,急的满脸通红的她无奈于厚厚的隔音玻璃和播音期间上锁的播音室门,期待那个专注的女孩抬头看到心急如焚的她。
可能是老天爷终于听到了她的心声,女孩抬头看到了她隔着隔音间的玻璃冲她甜甜一笑,无声的说着:等一下,马上就结束了。
王琪着急的拍起了玻璃,眼泪都急的掉了下来,这反常的情景引起了播音间里同学们的注目,配合熟练的同学关闭了播音的话筒,放大了音乐的声音,喊道:“台长,你同学找你,好像有急事啊!你快去看看吧!”
“好的,这就来!”欢快的女声边回应边向播音室外走去,随着拉开大门王琪急切的话语传进了平静而欢快的播音间:“阿尧,快点回家,我听我妈打电话说中午叔叔(阿尧的爸爸)炸东西的时候晕倒了!...”
冷雨尧的笑僵在脸上,血色从脸上仿佛一霎那退去,显得苍白而无力,愣了几秒钟后在同样怔愣的同学旁边飞速的向家中跑去...
天有不测风云,变故就发生在那一年,冷雨尧的爸爸在午后操作间炸制食品的时候突发心肌梗塞,在外调制小菜的妈妈听见响动进入屋内就看见了歪倒在地上的冷爸,急忙找来了临近几家的邻居帮忙,尽管发现及时,尽管路的对面就是中医院,但是经过几个小时的抢救,爸爸还是急病去世,年仅四十三岁...
平淡而幸福的生活因为突如其来的变故而打破,妈妈在悲痛了半年后将无精力打理的店铺转让,一年多后在朋友的劝说和介绍下改嫁...
冷雨尧从爸爸去世的那一天起,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曾经开朗爱笑的小姑娘变得沉默了很多,在学校不是睡觉就是去电台听歌,不再去播音,浑噩着混迹在喝酒抽烟的差生中,日渐声名狼藉...因为曾经的幸福以为会天长地久,因为父母的感情以为爱情真实存在,因为现实来的太快没能接受的雨尧开始放逐着叛逆着,次次与妈妈的争锋相对和争吵让妈妈最终放弃了继续留在这个充满了回忆的家,去了她的新家。
雨尧也在她的3+2学业未完成的时候选择了中专毕业,没有去上读后面两年的大专,在老师和同学的叹气和惋惜声中独自去了医院进行实习。
在实习结束后也没有接受妈妈原本和爸爸的意思在她毕业后为她托关系花钱买个正式工作的意愿,独自走上了社会,开始打工自己养活自己,独自生活在那个原本幸福的家,只是她自从妈妈离开后就把家具都盖了起来,不愿触碰,也许是不愿触碰那些记忆,只搬了她的床和电脑住在了二楼...
时间过得很快,也许时间是治疗伤痛最好的良药,冷雨尧随着年龄的增长,渐渐淡去了爸爸突然去世带来的痛,妈妈改嫁带来的伤,依然美丽的她不再像个刺猬一样缩在阁楼上见人就刺,开始在网上和朋友聊天打屁,上上班打打游戏,过得平凡而充实,。
最大的人生愿望就是找个男人结婚生子,有个自己的小家,走出爸爸妈妈的家...
在毕业几年后的同学聚会上,在KTV唱歌时突然听到一首xx兄弟的《父亲》,触动神经泪流满面,坐在角落的她再不是那个每每聚餐最受关注的女孩,沉默的与周围仿佛有着明显的界限,没人注意到她开始一杯杯酒水仿佛喝白开水一样灌下肚...结局就是酒后乱性!!!
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包间的,也不知道有没有人发现她的离开,醒来在莫名其妙的顶楼贵宾VIP包房里,豪华的装潢映衬着狼藉的床,散乱的衣服和光着的身躯提醒着自己昨夜可能发生的事情...
仓惶的穿上衣服逃离了无人的包房直接离开回到了家中心情也无法平静,更悲催的三个月后她才发现自己怀孕了,一个人久了的她可能是太过孤独,不顾死党的反对,也不顾不知道孩子爸爸是谁的疑虑,最终坚持已见生下了她的宝贝儿子一一,成为了伟大的单身母亲中的一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