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裙女子轻轻松松的抓住了她的雨伞,并拽在了手中。
她抬腿一折,将那把伞掰成两半。
随手一扔,抛在了地上。
“把公主带回去。”
女人微笑。
陈冬青没有来得及再做反应,就被六个身高体壮的仆人架起来,给送了下去。
这分明就是囚禁了。
陈冬青早知道此事不简单,却也未曾料到会这样棘手。
又或者说,她早有预料,却不想到自己现在已经这样菜。
没错,就是菜。
从一手操纵风云的大佬,变成了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弱鸡。
陈冬青觉得自己现在实在是太憋屈了。
没了实力,没有系统,竟然就已经落到了什么都没有地步。
以前的自己,是这样的么?
她忽然想起,自己竟把从前自己的生存本能忘的干干净净。
从前她没有任何法术的时候,不也是靠着自己的手战战兢兢的活下来的么?那个时候,倒也没有觉得有这么辛苦。
怎么那时候可以,现在就不行了呢?
果然,人都是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陈冬青沉下心,观察起这个房间来。
房间不大,却很华丽。
与女人说的‘公主’身份,倒是很相称。
蹲下身,陈冬青抹了一把脚下的灰色实木地板。
有褐色的血迹,很浅,几乎察觉不到。
清洗地板的人并不是很仔细,木头缝里头残存的血迹,已经干涸了,几乎成了每一块地板的分界线。
也或许并不是仆人不仔细,而是曾经渗透进木板中的血太多,以至于根本清理不干净。
不过,不管是哪一种,对陈冬青来说都不会是什么好消息。
这里没有任何锋利的东西,她找不到任何东西来保护自己。
陈冬青皱眉,愈发觉得自己处境艰难。
坐在床边,陈冬青拧眉思考接下来自己应当怎么办。
吱呀一声,门却开了。
“公主。”
一个身形健硕的妇人。
陈冬青有种不大好的预感。
越过她,陈冬青看见了她后头一脸看戏的黑衣女子。
她心中不祥的预感愈发强烈。
“该吃药了。”妇人道。
陈冬青看着她狰狞的面色,以及黑衣女子脸上隐约的兴奋,大概猜到了一些。
这药,绝对不是给正常人喝的。
她装作毫不知情的样子,笑了笑:“好的,我知道了,你放在那里,我待会自己会喝。”
虽然她明白,这人几乎不可能按照她的话去做。
怎料,妇人道:“好的,公主。”
陈冬青抬眸,瞧见她竟真的将药搁在床头柜上,转头就要离开了。
强压着满心怀疑,陈冬青刚想站起身去将那碗药倒掉,就忽然腿下一软,跪在了地上。
外头,有女人的声音响起。
“就知道她不会喝。”
“不过,她也绝对不会想到,那药,是解药。”
陈冬青瞪大了眸子。
她想靠近床头柜,却只能看着自己的力量一点点流失,视线一点点模糊。
而身边,传来脚步,是那个出去的仆人又去而复返了。
陈冬青抓紧床沿,忽然想起,现在不会有人来救她了。
从前总嫌弃101不靠谱,可说起来,每每在危难之间,还总是它出手相助。
可惜,不会有人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