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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二十九章 微妙(1 / 1)

“好好想想吧,孤的忍耐可是有限的。”

说完这句话,何容就再也没有回头直接出了大帐,剩下楚云笙一个人望着头顶上方玄色的帐顶出神。

她虽然知道何容肯定没有安好心,但是却不知道这一次何容的葫芦里到底是在卖什么药。

即便是恨,却也无可奈何。

很快,迷药的药效再度上来,她又陷入了昏迷之中。

等再度醒来,却已经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她的肚子饿的咕咕直叫,在她睁开眼睛就要起身的时候,却听见一声轻呼道:“快禀告陛下,娘娘醒了。”

话音才落,就听见一个细碎的脚步声由近及远,很快消失在了大帐内,楚云笙转了转几乎有些僵硬的脖子,这才发现自己的力气恢复了一些,她也才看到她的床边竟然还站着一个梳着双髻穿着翠绿色散花裙的丫鬟。

一触到她的目光,那丫鬟的双眸立即垂下,并对她颔首行礼,她的脸蛋上也随即浮现出了一抹绯红,看那可人的模样,应是一个反应机灵的丫头。

楚云笙才试着动了动身子,她就已经立即上前一步,弯腰搀扶起了楚云笙靠着被褥坐了起来。

而楚云笙的身子才坐稳当,还来不及跟这丫鬟说上一两句话,就听见了外面响起了脚步声,由远及近。

不多时,大帐的帘子被掀开,穿着一袭玄色锦服的何容带着帐外的一缕清风走了进来。

一看到楚云笙,他的眸子里已经带上了几分笑意,然后道:“可算是醒了。”

闻言,楚云笙却没有答话,她多久醒,还不全赖他派人所下的迷魂药。

何容却似是浑然都不在意楚云笙的冷淡,他提着步子,优雅的走到床边,就靠着床沿坐了下来。

随着他一落座,楚云笙感觉浑身的血液都在逆流,她跟这人只要是待在同一个空间都能让她窒息,更何况如今还靠的这么近,所以她下意识的就要掀起被子站起身来。

然而,她的动作还没有做出来,何容却已经先她一步抬手就要来点她的穴道。

若是寻常,以楚云笙的身手自然是可以避开的,然而今日却不同,她被何容下了重度的迷魂药才醒来,虽然意识已经清醒,但是身子还是虚软的,根本提不起来劲儿,更何况要使出内力,再加上昏迷了这么久,她都没有进食过,身体也是越发的虚乏的紧。

所以,她的身子只是因为她反应极快的往后避了避,然而,身体却跟不上她的反应,只是挪动了那么一点儿,身子就已经不听使唤的虚软的朝着旁边倒了下去,而何容要给她点穴的手却已经探了过来,然后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封住了她身上的几处大穴,并顺便将她即将要栽倒下去的身子给抱在了怀里。

那一瞬间,楚云笙只感觉自己落入了一个带着凉意的宽阔怀抱,她的周身都被何容身上所带着的龙涎香所包裹,她的后脑勺也顺势被何容的掌心捧着,让她被迫抬眸仰望着他。

这时候,她分明听见床边的那个丫鬟因为惊讶而加重了的呼吸声,而她自己也因为羞愤而而红了眼眶和脸颊。

但是,她却丝毫也动不了,若换做是平时,她绝对不会让何容这样靠近和轻薄,但是今时今日不同,她在何容面前根本就没有一丁点儿的反抗的余地,只能任由何容这样抱着她,逼迫着她仰视他,她的眸子里倒映着何容那精致如瓷的下巴,以及他那一双幽静若深潭的眸子。

“这才是作为本王的丽妃该有的样子。”

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何容的嘴角噙着笑意,他的掌心摩挲着楚云笙的发际,指尖传来的丝滑的触感让他坚硬如铁的心在这一瞬间,似是被熊熊烈焰一点一滴的融化了一般。

这种感觉很危险,也很微妙。

警惕心强的何容知道这样的感觉对自己太过危险,理智告诉他应该在第一时间抽出手来,拒绝掌心里这一捧柔软和丝滑,然而那感觉却无比美妙,让他忍不住想要伸手握住更多,想要永远的霸占这一抹温柔,再不放手……

从来做事都决绝果断的他在这一刻第一次有了犹豫。

而就是这一刻的犹豫让他顿住了手中的动作。

他垂眸,认真的打量着楚云笙,这女子,让他觉得既熟悉又陌生。他似乎从来都没有这般近距离的凝视着她,而她也似是从来都不肯像这般乖巧的躺在自己的怀里。

所以,这一刻才让他觉得难得与不舍。

不舍。

这两个字才在脑子里冒了出来,何容的眸子里立即划过一丝冷意,他嘴角噙着的笑意瞬间冷若冰霜,他蓦地松开了抱着楚云笙的手径直站起身来。

而这样一做,就让被点了穴道四肢不听自己使唤的楚云笙嘭的一声毫无征兆的被何容抛落到了床上。

她的身子动不了,唯有眼睛能滴溜溜的转悠,在看到何容孤冷的身影渐渐离去的时候,她也觉得自己越发将何容看不明白。

他以前虽然残酷阴冷,但却也不是这般喜怒无常的性子,到底是经历过什么,才让他变成了这样?

楚云笙心里带着疑惑,正这样想着,却见到已经走到门口的何容蓦地停下步子来,对楚云笙床边伺候着的丫鬟吩咐道:“吩咐下去,给娘娘梳洗一番,等她用好膳之后,带到孤的王帐中来。”

“喏。”

言罢,何容就提起步子,再不迟疑大步离开了大帐,只留给楚云笙一个空荡荡的背影。

何容走后,身边的丫鬟也没有闲着,等到之前给何容通报的另外一个丫鬟回来之后,她就转身去准备洗澡水。

在她们搀扶着被点了穴道的楚云笙一番梳洗之后,又给她换上了一套浅碧色的纱裙,并小心翼翼的给她喂了一碗小米粥。

这时候,她们两人才一左一右的架着楚云笙将她带到了何容的王帐。

至始至终,楚云笙都像是一个木偶一样被人摆弄着,而她虽然气恼,却也无可奈何。

何容的王帐内燃着龙涎香,在楚云笙被送进去的时候,他正在埋首批阅面前的奏折,看到楚云笙被架着送进来,他甚至连眉梢都没有抬一下,就继续看着手中的奏折。

他的案几两边个站着四个丫鬟,穿着同伺候楚云笙两个丫鬟一样的装扮。

楚云笙被送到了一旁的贵妃榻上坐下,那两个丫鬟也就退了下去,而她就这样被人安排着,像木雕一般静坐在这里,等着何容从奏折中回过神来。

想到木雕这个词语,楚云笙的脑子里蓦地划过阿呆兄的身影。

在那一夜跟他分开走之后,她叫他去无望镇的那家客栈等他,单纯固执如阿呆兄,在没有等到自己前去会合之后,会怎么做呢?蓝衣也会去那里,他会跟着蓝衣走吗?

想到这里,楚云笙的眸底里划过一丝忧色。

而这时候,何容蓦地从奏折里抬起头来,看向楚云笙,只一眼,楚云笙就感觉自己浑身上下仿似在这一瞬间都被冰霜所笼罩了一般。

何容也终于放下了手中的奏折,他站起身来,抬手示意身边的几个宫女全部退下,等到偌大的王帐里只有他和楚云笙两个人的时候,何容这才从案几前踱步走了过来。

随着他的靠近,笼罩在楚云笙身边的龙涎香也越发浓郁,楚云笙皱了皱眉眉头,然而却是一个音节也发不出来。

何容走到她身边,抬手利落的点了两处穴道。

随着他动作的完成,楚云笙顿时觉得一直卡在喉痛的那只手蓦地松开了力气,她能说话了,而且她的四肢也不再似之前那般僵硬,能动了。

然而,就在她试探性的运了一下内力之后,才发觉自己的内力依然被封住,她现在就是一个没有半点功夫的普通人,面对何容,依然是什么都做不了。

既然做不了,她也就放弃了自取其辱的挣扎,抬眸迎着何容居高临下的眼神看去。

何容的眸子里依然带着幽潭般深邃,他稍微侧首,对着门口站立,用眼角的余光看向楚云笙道:“孤突然想起来就在前几日捉到的两个人,说起来,他们也都是你的旧识,孤相信你见了他们一定不会失望的。”

说着,何容对着王帐的帘子虚空弹了一指。

紧接着,王帐外的守卫就有一人提起步子小跑而去。

楚云笙抬眸,看向何容,眸子里满是警惕道:“我的旧识?我的旧识可是多了去了,不知道赵王说的是哪两位?”

何容的手段楚云笙是知道的,而他最擅长的就是揣摩人心,会利用人心,更是会为了控制一个人而不择手段,这其中也包括用其重要的人做威胁,这一点,在漯河王陵的时候,她就已经领教了,当时若不是他用秦云锦的娘亲做威胁,她也不会落入他的手掌,以至于后来发生了那么多自己无法掌控的变故。

但是,这一次他所指的又会是谁呢?

虽然楚云笙表面上从容镇定,然而内心却还是紧张不已。

她所相识的人不外乎那么几个,而何容既然在说不会让自己失望,那么这人也一定会对自己很重要?

而现在所有有可能被何容抓到的人,她能想到的也只有阿呆兄和蓝衣。

但是阿呆兄的身手楚云笙是知道的,绝对不可能会这么轻易的就被何容抓到,而蓝衣,当时也是自己看着她逃离的,所以也不可能,那么会是谁呢?

心里揣着疑惑和紧张,却也只能强装镇定,楚云笙抬眸看向何容。

何容也正转过身子回眸看向楚云笙,他站在王帐当中,在距离楚云笙不过丈许的距离负手而立,依然那般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他那一张俊美的容颜上比起平时的冷峻多了几分柔和,虽然嘴角依然带着笑意,然而那笑意也同样不曾抵达眼底。

他笑着,然后道:“你见了自然就知道了。”

何容的话音才落,就听见外面响起了铁链摩擦着地面的声音,不多时,帘子就被人从外挑开,然后楚云笙就逆光看到几个侍卫拖拽着两个带着铁链脚铐的人走了进来。

一男一女。

他们皆穿着已经看不出颜色的囚服,浑身上下也满是饱受刑罚而落下的伤痕和血渍,头发早已经凌乱的散开。

然而,即便是如此,楚云笙还是第一眼就认出了他们来。

而他们在走进王帐之后,也第一眼就认出了楚云笙。

不过在他们眼里,楚云笙也只是昔日陈国大将军的独女秦云锦。

所以,在看到楚云笙的一瞬间,两个人的眸子里已经迸发出了刻骨的恨意和愤怒,当中的男子啐了一口,扯开有些沙哑的嗓子骂道:“你这个陈国的叛徒,果然背叛了陈国,投靠在了赵狗的手下!秦云锦你怎么还有脸活着!除了你,你一家满门全部死在赵狗的手上,就连你爹也是被他设计杀害,你怎的同这种人做事!”

闻言,楚云笙轻叹了一口气,看着这个昔日自己同父异母的兄长,这个曾经陈国的赫赫显贵,最得陈王恩宠的皇子,楚云廷,她的眸子里不由得流露出了一抹无奈和嘲讽。

这一抹嘲讽,也是当时在她作为最小的妹妹出塔之后,第一次拜见兄长的时候,他也曾给过自己的。

却不曾想到,兜兜转转,如今他成了阶下囚,而她竟然就在他对面,他却已经认不出她来了。

虽然自己的处境并不比他好一点,她嘲笑他,也不过是五十步笑百步,但是,她活的比他清醒。

她知道自己想要的,想要去达成的,而他至始至终都活在陈国皇族赐给他的无上荣耀里。

即便是陈国亡了,也在寄希望于那不战而降的十万秦家军,也在寄希望于秦令,甚至寄希望于她这个昔日秦将军的独女身上,他的复国希望从来都是寄托在别人的身上。

他不但不吸取教训,反而将灭国的罪名扣在亡国妖孽以及秦家军身上,而他自己,从始至终都不见有什么成长。

看到楚云笙笑了,楚云廷眸子里的愤怒和恨意越盛,他骂道:“你有什么资格笑我?你也只不过是依附于赵狗的贱人!”

闻言,楚云笙面上的笑意却越发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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