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禾!”苏觅一惊,再次伸手想要按住瑾禾,但是宋野肆却忽然拦住她,直接将她一把捞起藏在自己身后。
“这不是你该干的事。”宋野肆在她耳边沉声道,随即一脚将瑾禾拿木棍的手一下踩在脚下,只听得咔嚓一声轻响,瑾禾一下没了挣扎的力气,疼的冷汗直冒,一下瘫软在地。
宋野肆这才蹲下神俯视着她,“为什么你们每个人都把生意的失败怪在我头上?”嘴角噙起冷意,“承认自己失败,对你们来说是件这么困难的事情吗?”
“你少在这里说风凉话。”瑾禾恨恨看着他,“你一出生就拥有那么多的东西,你懂个屁!奋斗了一辈子的东西瞬间灰飞烟灭!”
“我不懂,但我会反思自己。人,要量力而行,自己吃不下的饼,不要去碰。”宋野肆冷笑,“我只是抛出了一个小小的诱饵,谁叫你家紧咬不放的。”
这话一出,瑾禾脸上顿时白一阵红一阵,当初自己被退学回家,被父母安排进公司,那个诱饵是她自己一口咬定的,父母还劝过她不要碰,是她一意孤行才给家里带来毁灭性的打击。
眼泪无声落下,瑾禾捂着自己手腕,将脸藏进地面。
“哭够了,就去撤诉。”宋野肆站直身子,手里忽然窜进一只冰冷的小手,是苏觅的手。
“宋老师,去医院吧。”苏觅直接举过宋野肆的手臂搭在自己肩膀上,“你的伤看起来很严重。”
腹部的出血已经染红了大半的衣衫,宋野肆点点头,刚刚的凌厉杀伐劲已经彻底消失不见,目光柔和的看着苏觅,“好。”
“宋野肆!”瑾禾忽然挣扎着坐起来,“我家的欠款······”
“我会帮你解决的,不用担心。”宋野肆侧头看看她,“你爸妈的医药费,我也会承担,你好好生活,别再糟践自己。”
医院里,苏觅看着护士一圈圈的摘掉缠绕在宋野肆腹部的纱布,那道可怖的伤口便立即显现出来。
“很疼吧。”苏觅看着都不由皱紧了眉头,“你受了这么重的伤,还到机场去接我干什么?好好的呆在医院养伤啊,我来看你就好了。”
宋野肆笑笑,朝着苏觅伸出手。
苏觅不明所以,把自己的手放在宋野肆掌心,随即被攥住。
“这样就不痛了。”宋野肆笑笑,“完全不痛了。看见你,什么烦恼都没了。”
苏觅揉揉鼻子,“下次有什么事你必须第一个告诉我!不准瞒着我!”
“好。”宋野肆浅笑,“保证不再瞒着你。”
护士重新上药包扎好,一抬头险些被两人紧握的双手打掉眼镜,飞快的瞥了一眼苏觅,心说我输的心服口服。
“好好静养,伤口再崩开的话就直接缝线了。”护士整理好医用托盘,“养病期间也不能乱来。”
苏觅还没反应过来,宋野肆就点头答道,“好。”
不能乱来?苏觅瞬间明白过来,脸颊一下通红。
“你看,连第一次见面的人都知道我们是一对。”宋野肆抓着苏觅的手背轻吻,“那天在机场,是我不好,对不起。”
“我不生气。”苏觅学着宋野肆的样子伸手揉乱宋野肆的头发,“但是那天,真的把我吓坏了。如果你坐上了原来的那趟航班,那就······”苏觅蓦的住了口。
“就会死,对吗?是萧洛白干的吧。”宋野肆接过话头,“苏觅,为什么不接着说下去,你在怕我吗?”
“宋老师,商场上的事情,我不懂,也不会插手,但是这件事,我想自己去好好解决。”苏觅在旁边坐下,“虽然说这话你可能又要生气,不过萧洛白真的帮了我很多,我只想和他好好结束。”
“再给你一次机会。”宋野肆看着她,浓密睫毛下的眼珠黑的冷浸浸的,“如果你和我一起坐上那架飞机会怎么样?萧洛白已经不配再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