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得令,向二人拥了上来。
凌无双喝道:“慢!不就是想看看我长甚样吗?不劳各位动手。”
说着闭上眼睛,将自己的纱巾摘了下来。面向众人转了一圈,随即又将纱巾系了上。
众人见得凌无双那倾城之貌,无不陶醉。只是好似昙花一现,还未看够,便就谢了。
那躺坐在躺椅里的人,也被她那惊艳的容貌唤了起来。
身旁一女子见了心生妒忌,对众手下道:“你们还愣着干嘛?此二人私闯马府,还不就地乱刀砍死!”
“谁敢!”众人将目光投在了从躺椅里站起来的马脸怪马爷身上。
那马脸怪见身旁女人竟敢越俎代庖,替自己发号司令,回身便重重的给了那女人一嘴巴,道:“当老子死了么?轮到你来吆五喝六的!”
随即面对众手下道:“都给我撤回来。这么美的女人是用来杀的,用来砍的吗?”
“不是。”一手下回道。
马脸怪笑看着那位手下,说道:“还是你知我。那你说说,像这么美的女人是用来干嘛的?”
那个手下回道:“是用来陪马爷睡的!”
说罢惹得手下一阵大笑。
马脸怪斥道:“你娘的,还道你懂我呢?这么俗烂。这么美的女人应该是用来爱的,用来疼的。”
那手下不服道:“爱完疼完,还是要睡的嘛!”
“你娘的……我……我怎么说你才……”那马脸怪气得语无伦次:“来人,拖下去打五十大板。”
随后那马脸怪又对凌灵二人笑迎道:“二位姑娘真乃仙女下凡,我还从未见过像你们这般美的女子。”
灵轩讪道:“你也是怪人转世啊!我从来还未见过像你这般丑得男人。”
见那人老长的一张马脸,凌无双笑接道:“果然是名如其人啊!莫非古人说的‘去年一滴相思泪,今年才流到腮边’,说的就是你?”
见二人取笑自己的长相,那马脸怪面生愠色。但还是强掩道:“我是不及二位生得俊俏。但俗话说‘粗柳簸箕细柳斗,世上谁嫌男人丑’,你二人要是跟了我,我保你们荣华富贵,享之不尽。”
凌无双刚欲一口回绝,但突又想起对方人多势众,自己功力虽增,武功却好似大不如前,就连眼前的灵轩妹妹也斗将不过。依此强斗,恐无胜算。
于是凌无双当即变心道:“我等就是前来投靠马爷的,怎奈马爷手下百般刁难,才误动了手。”
马脸怪听得凌无双口风松动,语气软了下来,忙地欲奔将过去,好生亲热亲热。
不想刚走几步,便被凌无双喝住:“站住!”
随即将手中宝剑自横项上道:“我们二人可不是水性杨花的风尘女子,若是马爷硬来的话,我们即刻死在你面前。”
马脸怪忙退了回来,急道:“我绝不硬来,绝不强求,快快将剑放了下来,切莫割伤了自己。”
见天色已晚,凌灵二人吃罢了马脸怪备下的玉馔珍馐,置了一间上等厢房歇下。
凌无双早有预料,心想马脸怪风流成性,卑鄙无耻。嘴上说是不强求不硬来,私下必定要玩出许多阴招,于是夜里机警不眠。
果然到了子夜时分,凌无双只听得屋外有脚步轻动。
凌无双白天虽因怕光,视力不好,但听力极佳。别人无法听到的细小声音她能轻易听到。
到了夜晚,她便无需蒙眼,也无需掌灯,一双雪亮的眼却能看清一切。
她自己也不知自己为何会有这等奇能,仿似像夜行动物一般有了夜眼。
凌无双忙将熟睡的灵轩触醒。灵轩醒来,刚要言语,却被凌无双捂住了嘴。
凌无双朝窗边指了指,灵轩顺势看去,隐约间窗纸被一根细管戳破,其余的就模糊看不清了。
凌无双却看得一清二楚,从管子里吹进来了一阵烟雾,料想定是迷香,忙地一手掩住自己的口鼻,另一只手为灵轩掩住了口鼻。
只是指缝间仍有缝隙,迷香还是起了效用。瞬时间,凌无双便见灵轩被熏晕过去,昏迷不醒。
凌无双发现自己却依旧神志清醒,迷香于自己毫无影响。
她突地又想起了自己服用过黔灵草及莲花仙露。母亲说过,此二物服下后,便可百毒不侵,刀枪不入。
想到自己有仙草神露护体,凌无双顿时放宽了心,松开了紧捂口鼻的手。
她下了床来,行至窗边,见那人还在不断地往屋内吹送迷香,便想到了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之法。
凌无双将口凑在吹管处,将迷香猛吸了一口,随即又倒吹回去。只听窗外那人咳嗽了两声,便倒了过去。
凌无双出门一看,果是那卑鄙小人马脸怪。见他倒了过去,灵轩虽被迷倒,一时倒也可睡个安稳觉了。
凌无双托起晕倒的马脸怪,飞檐走壁的来到了白天热闹非凡的街市。但此时因是深夜,却冷清的可怕。
凌无双将他用绳索掉在了街边的一颗旗杆上。并在旗杆顶端的横木上拉了两条横幅。在上面大书道:“无耻淫贼马脸怪,天怒人怨神共愤。”
事后,凌无双又神不知鬼不觉地回到厢房,饱睡了一觉。
翌日醒来,只听得大街小巷传得沸沸扬扬。都道马脸怪奸淫掳掠,强抢民女,逼良为娼,惹怒了天神,昨夜被掉了起来,当街示众。
众兄弟见马爷不在,府中上下寻遍,也未见其人。这时听闻有人从街上来报,说马爷被吊在西街。随即领了人马,前去解救。
凌无双和灵轩也随之前去看热闹。那马府中的二把手领着兄弟到场后,因马脸怪吊得太高,一时却也想不出甚么好的法子来救他。
只听手下一人话道:“二爷,我射艺非凡,可百步穿杨。待我一箭将系马爷的绳子射断,你们在下面接住,马爷不就得救了吗?”
那马二爷听后,觉得可行。他的射艺,平时弟兄也是领教过的,可谓箭不虚发,有的必中。
于是便叫那神箭手射断高吊马爷的绳子。只见那人镇定异常,拉弓引箭,找准准心后,只听“唰”的一声,一箭飞了出去。
凌无双听那箭声,极稳极沉,心想此箭必中绳。但又不想那马脸怪轻易得救。
于是在人群外小使了一股内力,致使那一只箭擦绳而过,将绳破了半边。
众人见之,仍是钦佩不已。虽然没将绳子射断,但确是中了的。
马二爷鼓励道:“再有一箭,定能将绳子射断。”
于是那人再接再厉,拉弓上箭,平气凝神地又发了一箭。
凌无双见势随即又运了一股内力挥将出去,将那只箭下压了一尺来多,当即射在了马脸怪的左肩上。
只听那马脸怪中箭后,痛斥道:“你个兔崽子,故意伤我的,想将我射死了,自己上位是吧?”
那人有口莫辩,归咎于高空有风影响,才会偏离准心,可众人皆是不信。
随后马二爷命手下将那人绑了下去,待救下马爷后听凭处置。
正当众人准备去寻梯子来救马爷时,绳子突然断了,马脸怪径直摔了下来。
下面的手下未料绳子会断,没有接住,故重重的摔在了地上。顿时只见他口吐鲜血,命悬一线。
将马脸怪救回府中之后,请来当地名医为其治伤,大夫说那只箭正中马爷肺部,加之又从高空重摔下来,致使心肺破裂,预想熬不过三日了。
听得马脸怪熬不过三日,府中上下皆为他的丧事忙了起来。
马脸怪听大夫说自己熬不过三日,自也知大限将至,劫数难逃。
他将凌无双唤到床前道:“我死不足惜,惟惜不得……不得与你共欢一宿!”
凌无双听得这话,大为恼火道:“死到临头,你还淫性不改。你瞧瞧你手下的弟兄,瞧瞧城里的百姓,听闻你将死,不知心里多高兴!”
说完之后凌无双便气恼地走了。两日过后,马脸怪伤重而亡。
听闻马脸怪一死,马府上下悲唢哀鸣,白练风飘。城外却载歌载舞,拍手称庆。府里府外,可谓悲喜两别,哀悦不同。
在马脸怪的丧事上,凌无双借尸还魂,故弄玄虚。以己之长,悬浮于马脸怪之棺椁之前。
披散着头发,假装神灵附身,托言转告众人道:“马脸怪生前作恶多端,**靡奢,天理不容,命该如此。”
“今我慈悲大仙借托此女之身转告大家:切莫再效马脸怪之恶行,步他之后尘。否则天理循环,概莫能外。此女身被我附,沾我仙气,事后大家都应听她训示,效她典则,自可无虞,安然无事。”
话毕,凌无双猛地坠了下来。
马府上下无不惊诧,尤见神仙下凡似的敬仰,视若神明。
事后,凌无双深得重望,人们都只道她被仙人附身,沾了仙气,已非凡人。
于是她的一言一行都被视为神的旨意,大家无不效仿遵从。
凌无双命那马府的二把手马二爷做了管事,叫他打理好马府,督促手下勤练武功,不得欺压百姓,再做伤天害理之事。
否则抬头三尺是神明,必遭恶报,不得善终。自己则与灵轩去杭州找江南四少,邀他帮忙,共灭太阴教…………